為了響應蔣耀的號召,朱雀軍團很快就進入了戰備狀態,為了給老父報仇,蔣耀做出了暫停為老父舉行葬禮的決定,他將蔣帥的遺體送入水晶棺,安放在朱雀軍團的禮堂中央。
然後他手扶著水晶棺,激憤地發表了誓為老父報仇屠盡天下榮氏狗的宣言。
“為元帥報仇!屠盡榮氏狗!”在有心人的煽動下,大禮堂中的氣氛再次被渲染起來,有一些通過視頻觀看此次誓師大會的高級軍官們也不可免俗地跟著喊了幾聲口號。
誓師大會結束,蔣耀的作戰計劃就發到了各個戰隊指揮官的手上。
“徐將軍,你覺得這件事……”朱雀軍團天鏡戰隊的參謀長看著總部發過來的作戰計劃,眼神有些複雜,因為這份作戰計劃不像是臨時起意做出來的,反而像是籌謀已久的作品。
“你心裏清楚就行了。”天境戰隊戰隊長徐韜掃了眼外麵,淡聲道。
參謀長知道徐將軍肯定也起了疑心,老元帥死得蹊蹺,一向被老人家看重的小少爺又不知所蹤,蔣中將說老元帥是被小少爺謀害的,這件事唬弄一下別人還行,但是對他們這些由老元帥親手提拔起來的軍官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老元帥和小少爺的感情好著呢,甚至參謀長能隱約感覺到老爺子想要越過蔣耀由蔣澤明直接接管軍團的意思,這樣的情況下,小少爺怎麼可能去害老元帥,有老元帥護著,他尚且升遷的如此艱難,如果沒有老元帥在上麵頂著,蔣澤明想成功上位比登天還難。參謀長也想不明白,明明是親父子,怎麼蔣耀就對打壓蔣澤明的事不遺餘力?難道他透析了老元帥的想法想要先下手為強?
“作戰計劃已經下發,天境戰隊作為一線作戰部隊被編到了首發陣容裏。”參謀長的嘴角有些苦澀,“他現在是軍團的最高指揮官,這道命令是聽還是不聽?”他們可是炎黃的軍人,無論如何,他們也背不起挑起內戰的罪名。
戰爭一旦開始,可不是誰想停就能停的,可是他們隻是朱雀軍團某一戰隊的指揮官,如果擅自違反命令,恐怕要麵臨軍法處置的危險。
怎麼辦?參謀長焦慮地看向戰隊長。
“那個人還是沒找到嗎?”徐將軍的態度很沉穩,受他的影響,參謀長漸漸鎮定下來,“還沒有,將暗地裏的力量都撒出去也還是沒有消息。”
“沒有消息也許是好事。”至少說明小少爺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與參謀長隱晦地討論了一下蔣澤明的動向,徐韜說道,“同在一線作戰的還有哪幾個戰隊?”
“排名前三的戰隊都被派上了前線,”參謀長蹙眉道,“但是不知道蔣中將出於哪方麵的考慮,把三支戰隊分別派往了不同的地區,我剛剛試著聯係了一下天柳戰隊的鄒將軍,卻發現現在全軍的通信線路都處在管製狀態,我們聯係不上他。”
看著被分割成三角形的三支戰隊,徐韜的臉上很快地閃過一抹嘲諷,看來這位蔣中將對他們幾位老夥計很不放心啊!猶記得老元帥昏迷前的那次召見,老元帥在病痛之餘還不忘憂心軍團事務,甚至隱約點出了對蔣耀不放心的意思。
隻是一切都隻是猜測,蔣耀現在是軍團的最高指揮官,底下的人就算心裏有不滿也隻能暫時壓下,更何況老元帥的死亡真相撲朔迷離,讓他寄予厚望的小少爺又遲遲不露麵,徐韜心裏不是不焦慮的,但是他現在的影響力隻在一個戰隊,他必須得對全隊官兵的性命負責。
朱雀軍團的內部聯絡被切斷,各支戰隊的戰隊長隻能單線和總部聯係,而且他們又被派往不同的區域執行任務,這就避免了他們聯合起來反抗蔣耀命令的可能。更何況,徐韜等人不出手,還有其他戰隊的戰隊長等著爭功呢,前幾天在與玉衡戰隊的對峙中無奈撤離的天車戰隊再度卷土重來,這次柳準將可沒有那麼客氣了,二話沒說就先給玉衡基地轟了一通光彈雨,差點沒把玉衡戰隊的防線給轟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