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尼姑也淡淡一笑,將手中的抱著一個檀香爐遞給她:“這是安神香爐,路途遙遠,將這個放在馬車裏有安神的作用,懷有身孕的鳳施主可以安心休息。 這是主持親自為鳳施主準備的,還請護衛大哥記得放在馬車裏。”
舒沄垂眸瞥了眼小尼姑手中的香爐伸手去接過,感激道:“你們主持真是有心了,屬下就替我們鳳側妃謝謝主持的一片心意了。”
小尼姑看她一眼,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抱著香爐拿著紅梅舒沄也不再多作停留,趕緊趁鳳香媛還在祈福的時候將這些東西放進馬車裏,以免她多疑察覺到自己的身份,那就麻煩了。
祈福儀式結束後,鳳香媛由主持方丈護送到寺廟門口,兩人說了一些客套話,由著果兒攙扶著上了馬車,緩緩行駛離開了。
舒沄一直就慢慢跟著馬車後麵,雖然是走路,沿途還能看看路邊的風景,回想著昨夜發生的一幕幕,甜蜜回蕩在心尖。
她現在也分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了,思緒亂亂的,似已經沉溺了,情不自禁。
一邊走她一邊抬眸望著在前麵行駛著的馬車,車裏的人是鳳香媛,想到她,讓舒沄不禁想起昨夜聽到他說的話。
他說,鳳香媛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
真如他所說的那般,那她懷的孩子又是誰的呢?孩子的父親又是何人?
鳳香媛雖然不怎麼精明,聰慧,但是她絕不會做出背叛他的事情的。所以舒沄一時想不明白他的那句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並且,若真是鳳香媛做出背叛他的事,他也不會容忍到讓她的孩子的活到現在,那怕是看到她父親的麵子上。
那麼,隻有一個原因....
就是,他原本就知道這個孩子父親是誰!還是他一手搓成的。
想到這,目光微凝,緊緊盯著馬車後門,一種寒冷的氣息席卷而來,讓舒沄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小姐....小姐.....救命,救命呀!快來人。”
驟然,馬車裏響起果兒的哭叫聲,似很急,聲音都顫抖不已。
眾人驀然都一驚,趕緊停下朝馬車奔去。
舒沄也因果兒突然的哭喊聲給嚇了一跳,從那淩亂的思緒裏回過神來,見馬車停了下來,兩邊守衛的護衛都紛紛去詢問果兒。
她突然有一種的不好的預感,也邁步朝前去看個究竟。
剛走近馬車就能嗅到一股血腥味從裏麵飄出來,舒沄頓時臉色一變,聽著果兒的哭喊聲朝車裏麵看去,隻見此時鳳香媛躺在車裏麵蜷縮成一團,下身的衣裙全是血,她捧著自己的凸起的小腹麵色蒼白,額頭汗水淋漓,死死的咬著慘白的唇,似很痛苦的樣子。
目光隨之下移望著鳳香媛身下的那一抹血紅,是那麼刺眼。
而她整個人也震住了,甚至有人在旁推她,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回事?腿間那血.....
並不像是簡單的撞傷,而是像........流產。
此時,車裏已經亂成一片,鳳香媛整個人痛得嘶聲痛叫,果兒再在旁嚇的隻會又哭又喊,其餘來的人都是護衛,又是男子,不便進去查看,隻好都畏縮的站在外麵不知所措起來。
“救我的孩子,誰救救我的孩子....”車裏軟榻上鳳香媛臉色蒼白如紙,頭發有些淩亂、手上全是血,哭得死去活來強忍著肚腹那一陣陣絞痛,咬緊唇不由喃喃低語,哀求。
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有事,這是她唯一的籌碼,如果沒了,那她將一無所有。
孩子兩個字讓舒沄猛然一驚,一個念頭驀然升起,不顧自己現在的身份,她突然伸手推開所有人跳上馬車上,也不顧所有人的驚訝,猛地推開果兒就開始檢查鳳香媛的身體。她自己也流過產,所以知道那種痛是多麼的鑽心刺痛,更害怕那個小生命就此失去。
可,好端端地怎麼就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到底哪裏出了錯?
“王妃...”當看清舒沄的臉時,果兒驚愕出聲。
聽到果兒的聲音,鳳香媛才仔細一看跪在自己身邊揭著自己衣服檢查的護衛,隻見一張熟悉而精致的臉,她杏眸濃深,微擰緊眉,神色肅然。
“是你。”也是一震驚。
可是她怎麼會在這裏?
舒沄並沒有否認,隻是抬眼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鳳香媛思緒淩亂,瞳孔微睜,瞪著她:“一定是你想害我,想害我的孩子,你怎麼那麼狠毒。”
望著舒沄穿成這樣,又假惺惺上來看自己,鳳香媛臉色變得更白,甚至惱羞成怒的推開她,大聲罵道:“舒沄,你是不是見不得人比你好?可你已經有王爺了,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說到最後,聲音幾乎是嘶聲咆哮...
被鳳香媛用力一推她猝不及防的摔了出去,可抬眼看到她臉上流著眼淚,慘白的臉色時,舒沄搖頭,出聲辯解:“你不要胡說,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你是不是吃壞什麼東西了?我們現在得趕快進城,不然你和孩子真的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