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懿笙也不看他，隻淡淡地說：“幫我查查怎麼回事兒。”
這間夜總會隸屬於東盛企業旗下，雖然顧懿笙從不過問娛樂產業的部分，但是畢竟是自家的事，這樣關心一下也很正常。
“是。”李子豪不疑而鎮定地回答。
李子豪去打聽了，顧懿笙無表情地輕聳了幾下肩膀，不以為意，邁開步子朝最裏麵的高級包廂走去，裏麵有一大堆名流政客在等著他，新近東盛在市郊新開發了樓盤項目，很多建築商爭著搶著承建競標，他每天晚上都有飯局，很快就把這件事忘記了。
丁慕寶一個星期後才重新回到金色巴黎夜總會上班，見她對著化妝台的鏡子不停地往臉上蓋粉底，宋清清騎著椅子湊了過去，伸長脖子仔細地看著鏡子裏巴掌大的鵝蛋臉：“祖宗，你的傷好點兒了沒啊？”
“我這年輕貌美，天生麗質，氣質如蘭，傾國傾城的絕色女子，那點兒小傷算個什麼，隻是最近夏日炎炎好睡眠，本宮懶得出門，今天突然發現銀行卡透支了，這才過來。”
丁慕寶又在眼角多加了一層粉底，將那塊最嚴重的淤青蓋住，鏡子裏原本清清麗麗的一張臉，變得鬼一樣慘白淒厲。
她扭頭看了一眼宋清清：“喲，宋清清同學，你氣色不錯嘛，和那個小白領進展得不錯吧？叫什麼來著，張輝是吧？”
“恩，挺好的。”宋清清的臉上浮上一層緋紅。
“挺好？我看你是如膠似漆了吧，昨天約你逛街都不去。”丁慕寶拔開口紅蓋子，血紅色，塗上之後像極了日本藝妓，她滿意地對著鏡子轉動著臉，嘴裏嘀咕著：“臭男人，嚇死你們。”
“就那樣唄。”宋清清一臉的甜蜜，趴在丁慕寶耳邊小聲說：“他那方麵的技術不錯呢。”
“瞧你那一臉犯賤的樣兒。”丁慕寶回頭捏了宋清清的臉一把：“我看那小白臉可心眼兒不少，你可得看住了他。”
“恩，我知道了，有你這樣的門神給我當護法，誰敢欺負我呀。”宋清清嬌羞地推了丁慕寶一下。
丁慕寶的手臂上爬了一層雞皮疙瘩，打了個寒戰不再理她。有管事的夜總會媽媽桑進梳化間點名，每個包廂，按照客人的身份地位和品位等級，後台的小姐妹們三三兩兩地被叫了出去，丁慕寶左右看了看，隻剩下了自己一個。
“花花姐姐，今天沒給我分活兒啊？”她耍賴地把頭靠在媽媽桑的胳膊上，身子轉著圈地打滾：“你不能因為我暫時破了相就看不起我！”
“上了這麼多年學，怎麼還是一點教養都沒培養出來呢，動不動就打架，我都不好意思跟客人介紹說你是大學生了，真後悔當初讓你來我這兒打工，氣死我了。我最近為了幫你背黑鍋，被上頭罵得要死。”
被稱做花花姐姐的媽媽桑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地點了丁慕寶的額頭：“你一個星期沒來，手裏一定緊了吧，今天給你個重活兒。”
“我靠，什麼重活啊？別又來個趙豬肝那樣的，我的舊傷還沒好利索呢。”丁慕寶嘴上嗔怒著，臉上卻是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