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屍還魂的丁慕寶先是狐疑地看了一眼顧懿笙，又將視線移動到趙豬肝臉上，眼中很快冒出火星，她惡狠狠地哼了一聲：“不好，看上去油膩膩像陀便秘半個月後排出的廢棄物。”
屋子裏的其他人聽了這話，都不由得錯愕地抬頭看丁慕寶和顧懿笙，見兩人表情各異，一個咬牙切齒，一個似笑非笑，充滿了玄機，卻猜不得意圖和究竟。
茶幾上的啤酒們紛紛結冰……李子豪不由得暗暗閉上了眼睛，心裏想著真要命，千挑萬選的，怎麼點名叫了這麼個小姐過來，腦袋是不是打傻了，這不是純心來搗亂的麼。
“是嗎？”顧懿笙手裏的香煙，積蓄了一截子燃燒完的煙灰，丁慕寶忙殷勤地從茶幾上捧起煙灰缸伸到他手邊，他滿意地將煙灰彈出，然後轉過頭，一臉歉意地看著趙總：“趙總，這位小姐對你印象不太好啊。”
“豈止是不好？”丁慕寶看著那趙總嚇得一副快要尿褲子的樣子，心裏一陣陣地舒坦和得意，忍不住又說：“簡直是道德敗壞，喪盡天良，是社會的敗類，人類的垃圾，人渣，把他拖出去槍斃一百次，鞭屍一萬次，丟到某彈丸小國去被猛禽日夜J屍到菊花崩裂……”
一邊的一個西裝男掩著嘴咳嗽一聲，聲音有些發顫，聽起來像是強忍著的笑聲。
啤酒們繼續結冰……顧懿笙的眼睛眯成一條弧，丁慕寶呆呆地看著他，心裏想，原來他會笑，這男人混血能混得這麼成功，簡直是絕了，又這麼有氣派，這一屋子人模人樣的，都對他畢恭畢敬，想必一定是個超級牛的有錢人。
顧懿笙笑完了，表情恢複了正常，把煙按在煙灰缸裏，清淡地說：“趙總，對於投標的事情，我心裏已經有打算，多謝您今天的邀請，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不奉陪了。”話音沒落，人已經站了起來，一屋子人呼啦啦都跟著緊張地立起來。
丁慕寶像個跟屁蟲一樣，緊緊地跟在顧懿笙身後，走出包廂前，扭頭惡狠狠地看了那狼狽的趙豬肝一眼，心頭一陣崩潰般的快感。
到了電梯邊，丁慕寶殷勤地按了電梯，笑嘻嘻地問：“這位大老板，您要去幾樓啊？”
顧懿笙猛地扭頭看了她一眼，深藍色的眸子裏散發出一陣凜冽的光，不過強大無敵的內心，讓他很快平靜了下來，心想她怎麼還跟在自己身後，走路也沒有聲音，臉上又塗抹得鬼一樣，真是嚇了他一跳。
真想把她從窗口扔出去……顧懿笙沒有將想法付諸於實際。他隻是不喜歡有人走在自己旁邊的，連李子豪也都一直遠遠跟在後麵，不過他這會兒心裏卻意外地沒有湧起惱意。
這博文的趙總實在難纏，他今天是被逼得走投無路才過來的，剛好突然想起一個星期前見過這裏的一個小姐被打，即是自家夜總會的小姐被打，索性一並解決，順便借刀殺人，既讓那趙總知難而退，又不破壞他一貫良好的名譽。
於是他隻是揮了揮手，對那個被借了還一臉感動眼冒桃心的丁慕寶說：“我到樓下的餐廳吃點東西，你的小費我已經付給了花姐，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