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件事令丁慕寶不快,不知怎的,她的碎玉不翼而飛。
“玳玳,看到我的紅色小木盒了嗎?”到處都找了,還是不見蹤影,丁慕寶急得滿頭汗。
她淡淡地:“沒看見。”
“是不是你收拾的時候給扔了?”
丁慕寶比劃著:“就是這麼大,裏頭裝這宋離送我的玉佩,碎成好幾塊。”
“沒看見。”
丁慕寶鬱悶:“好好的怎麼不見了……”宋離留下的唯一的痕跡,就這麼消失了。
玳玳也不答話,轉身整理著梳妝台,突然“咦”一了聲,回頭看向我空蕩蕩的脖子:“怎麼不戴?”
“不想戴。”丁慕寶遠遠掃視顧懿笙著送的鳳凰掛飾,發著金燦燦的猥瑣的光,除了惡心沒別的感覺,戴,戴個頭哇,這和奴隸印記有什麼區別?
“他看見會不高興的,上次你沒戴,當時臉就沉下來,好可怕,像要殺人。”玳玳拿在手裏看了看,笑道:“挺好看的嘛,雕工多細,而且合了你的名字。”
“怕什麼,他走了我才拿下來,來了再戴回去,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見玳玳羨慕而神往的樣子,丁慕寶嗤之以鼻:“喜歡就送你吧。”
玳玳強行為丁慕寶戴上,又皺鼻子又聳肩:“你敢送,我也不敢要啊,除非我活膩了。”
什麼世道啊,是個人都這麼忌憚顧懿笙,一臭屁孩有什麼可怕的,丁慕寶就不怕。
晚上顧懿笙過來,一腳進門,一腳還沒沾地,就被丁慕寶劈頭問道:“我的東西呢?”
他若無其事地坐下,享受了玳玳奉上的香茗,吹了吹,品了品,半晌方漫不經心地看丁慕寶一眼:“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你心裏清楚。”丁慕寶逼視他,氣鼓鼓地:“還我。”
顧懿笙揮手,讓玳玳退下,摸著下巴上短短的胡茬,吹了聲口哨,眼珠快粘上屋頂:“沒了。”
就知道是他,丁慕寶的直覺何其準確,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不必問他緣由:“還我,那是我的東西!”
“扔了。”顧懿笙攤手:“當然了,你要去找,我也不反對。”
丁慕寶冷笑:“去就去。”轉身沒走幾步,就被顧懿笙拉住了,拉就拉吧,還往回拖,一點兒不知道自己手有多重,丁慕寶怒斥他,不管用,尖叫撒潑,他同樣不予理會,手臂一甩,想掙脫他的鉗製,反被他甩到床上,弄了個眼冒金星,耳鳴口苦。
“還鬧不鬧了?”那麼一番折騰,顧懿笙氣都不喘,笑吟吟地看著丁慕寶:“近來沒怎麼活動,出點汗是不是特別舒服?”
簡直太舒服了,丁慕寶坐在床上,欲哭無淚:“你勝之不武,對我勝之不武,對宋離也勝之不武……”
他麵色一寒:“你說什麼?”
“你覺得自己不是宋離的對手,你怕比不過他,你怕輸,所以你要毀了他留下的一切。你卑鄙,所以做的再多,也永遠贏不了他!”
剛說完,眼前一花,丁慕寶心中頓時清明,顧懿笙這是要打她,瞬間的恐懼後是硬起來的心腸,打吧,這樣她就能名正言順,再也不會對他產生任何好感,折磨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