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慕寶死死攥住,顧懿笙的衣裳下擺被她揪得不成形:“不管,我要同你一起,什麼都要一起,休想甩掉我。”
“不要胡鬧。”他一掙,力氣頗大,甩脫了丁慕寶的手,再不多看她一眼,徑直向外走去。
所以說男人就是沒良心沒記性的東西,翻臉比翻書還快,甜言蜜語的背麵就是說完就忘,連多哄哄人家都做不到,虛偽的生物。
呃,其實反過來想想,女人也不是啥好東西,要不怎麼說蒼蠅不叮無縫蛋呢,必然是互相吸引,才有可能臭味相投,所謂傷害都是自作自受後的自憐自哀。如此一來正好,無情的大尾巴狼,出賣他,丁慕寶也無甚愧疚,再說當初還是他毀了自己的生活呢,誰對不起誰顯而易見,就算是現在給了他一悶棍,也叫索賠,不叫故意傷害。
下午顧懿笙回來,丁慕寶堅定不移地不予理睬,顧懿笙對丁慕寶的反應很費解,好像早上的不愉快沒有發生:“毀容了,不敢讓我看你的臉?還是覺得自己的後腦勺比臉子漂亮?”
“毀了!”丁慕惡聲惡氣地,依然背對他靠在床上。
“那再見。”
唔?回過頭,隻見顧懿笙正往外走,丁慕寶一時急怒攻心,衝著他的大尾巴喊:“沒良心的!就算毀容也得拉你下水,咱倆醜也要一起醜!”
本是悶頭往外走,也不知故弄什麼玄虛,顧懿笙突然掉頭,給丁慕寶一個誇張的笑:“女人如蠍,看來是真沒錯。”
“走呀,怎麼不走了。”丁慕寶冷哼一聲,繼續奉送他一個後腦勺。會哄我的,肯定會哄我的,丁慕寶這點把握沒有,還施什麼美人計。
早上熱情如火,一眨眼寒冷似冰,這就叫冰火兩重天,丁慕寶刺激故她在。讓我們靜靜等待……
“還真生氣了?”顧懿笙幾步便來到床前,沒輕沒重地搖著丁慕寶的肩:“嘖,小寶貝一小心眼,針尖都塞不進去。”
純屬誹謗,丁慕寶那麼心胸寬廣的一個人,識大體,顧大局,從不為小事折磨自己,不顧影自憐不庸人自擾,這樣的人上哪兒找去呀?近在眼前還不好好膜拜:“心情好了就晃人家,一有事就翻臉不認人,別碰我!”
“你說你上午是不是無理取鬧?正經的事不處理,留下與你尋歡作樂,豈不成了昏君。我是昏君,你的名聲也好不到哪兒去罷?我還不都是為了你——”顧懿笙語重心長地。
沒有最無恥,隻有更無恥,讓無恥永無止境,丁慕寶折服,嗤笑一聲轉過來,看著顧懿笙真摯的麵孔:“謝謝你,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樣表達心中無盡的感激。”
“把靈魂交給我就行了。”顧懿笙輕描淡寫地說著,拿起丁慕寶的手,像要吻下去,卻輕輕咬住我的指尖。
果然是食肉族,本性如此,丁慕寶拉下臉:“又岔開話題。”
“還真想跟著我,跟著我幹嘛?都是男人,說的又不是胭脂水粉,你在杵旁邊,難不成做我的近身侍衛?女人真是奇怪的……咳,人。”
顧懿笙說著,壞笑著看丁慕寶一眼:“你不是有什麼陰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