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昵稱就直犯惡心,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丁慕寶想都不想就推他:“滾!你髒,髒死了!別沾上我,看著你我就想吐!滾得遠遠的,看你髒我的眼,豬狗不如的東西!”
“丁慕寶!”顧懿笙惱羞成怒,重重拍了下床板。
胸中有什麼正在拚命的衝撞,發出的巨響一下下地衝向大腦,致使丁慕寶發瘋似的推搡著顧懿笙:“臭男人,都是騙人的,沒有一個不騙我!”
到昆明醫科說到恨處,血氣上湧,甩手給他一耳光:“人渣敗類!”
清脆的皮肉相擊發出的響聲,緊接著是低沉的怒吼回蕩耳畔,猛獸亦有所不及,正喘息間,時間天旋地轉,丁慕寶與床分離,向後飛去,重重落在地上。
顧懿笙一把將丁慕寶甩下床。該感謝他沒用踹的麼?腰很痛,像是閃得不輕,也不知能不能站起來,咬牙試了一下,還行,沒直接痛暈過去,丁慕寶用盡所有力氣指著顧懿笙,嘶聲道:“不要臉,居然比誰都理直氣壯,你下來,這床該我睡,這屋子該我住,你沒有權利呆在這裏,現在和將來。”
“打人不打臉!”部的時候厲聲:“你也夠了,沒完沒了?!我道歉,我他媽道歉!對不起!!”
向她標榜他沒有以牙還牙所以很崇高?
丁慕寶分不清冷笑還是苦笑:“你以為你的對不起很值錢麼,聽起來不如一個響屁。”
那邊沒聲了,那人被氣死也有可能。顧懿笙不滾,丁慕寶總不能繼續跟他同蹋而眠,捂著腰三步兩步走到跟前,抱了被子就奔軟塌而去,隻聽顧懿笙陰沉沉地道:“就一床被子,你拿走我怎麼辦。”
“你滾唄。”丁慕寶回他個輕描淡寫,雖然心在滴血。女人啊,這一生要滴多少血。
“我不滾,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我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你們都是我的。”顧懿笙停了停,森然道:“過來,跪下。”
切,唱什麼大戲,可惜老身耳不聰目不明,丁慕寶聽不到看不到,愛咋咋地。仰麵躺在塌上,決定一生都不原諒他,把顧懿笙從自己的人生中剔除,再也不想他不恨他,恨他都是看得起他!就這樣吧,到老,到死,我的生活與這個男人從此分道揚鑣,沒有半點關係。
黑暗中一動不動的人影忽然一步步走來,塌上的丁慕寶像被一個巨大而沉重的魔掌逐漸覆蓋,那魔掌走近了,停下,兩臂一伸突然抓住被子,隻管往自己那邊拽:“這被子也是我的,臭娘們,你想凍死我?!”
“人渣,不是凍死我就是凍死你,這樣不過癮,最好同歸於盡。”丁慕寶護衛著僅剩的棉被,死死攥住不讓他得逞。
“那就一起死,跟你活在世上簡直是噩夢,去地獄繼續折騰,最好折騰得灰飛煙滅。”
嗷嗷地叫著,顧懿笙仰天長嘯:“反正活膩了,老子要解脫!”
女人的力氣到底不如男人,顧懿笙一爆發,丁慕寶就很悲哀地連人帶被子被他拉到地上,隻是手還緊緊抓著背角,算是最後一點勝利。小樣,你以為就你會嘯?
“閻王聽著,老娘要跟他一起下十八層地獄,誰也分不開,我們綁在一起,丫丫的,一層一層地下,看誰受的罪多,看誰先挺不住。他要是灰飛煙滅,老娘一定要在他前頭,死也不能輸給他,老娘要一點痕跡也不留,看誰比誰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