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她闖來這裏又該死的潑了自己一身為的就是讓自己工作?顧懿笙走上去,惡狠狠的眼神盯著丁慕寶,他走到丁慕寶的身前,他的身高比明眸高了許多,居高臨下的咬牙切齒:“你該死的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你該死的知道觸怒一個醉酒男人的後果是什麼?你該死的知道你馬上要為作出的事付出的代價嗎?!”一個盛怒的男人吐著嚴刻的威脅,周圍都是不善女人的瞪視,沒有援助沒有勝算,一般的女人早應該嚇得花容失色。
可惜……她們都不是丁慕寶。丁慕寶仍是那樣平靜無波的語氣,她甚至抬起頭來直視顧懿笙那怒氣翻卷的眼睛:“顧懿笙,該回去工作了,這是你的責任。”
哈、哈哈……顧懿笙有種想大笑的衝動。責任?她竟然跟自己說責任?那個生下自己的女人掐自己的時候說責任,那個給了自己一個精子的男人讓自己不許叫他爸爸的時候說的也是責任!天下還有誰比他更清楚這所謂的該死的責任有多麼荒謬?
“你要活下去,就必須負起自己的責任。”一隻手輕輕的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從回憶裏扯出來。
丁慕寶向他露出了一個慣常的笑容:“顧懿笙,你付帳了沒?我們回去吧。”她的態度那麼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顧懿笙陰霧的瞪著那隻扯著自己的手,想大聲的罵她多管閑事,想敲醒那隻小小的腦袋說所謂的什麼責任都是狗屁!可是看著那雙眼睛,他沒見過有那個人的眼神可以清澈堅定到這種地步。從來沒有人牽著他的手叫他回去,從來沒有人會神經八百的為了他闖進陌生的地方……他的心思混亂,他著了魔般的輕輕點了點頭。
身後一幹女子驚愕的聲音都沒有入耳,他不知道是如何被帶出酒吧的。連現在他自己都厘不清當初自己是用著什麼心情任著明眸胡作非為。
……
一陣手機鈴聲從口袋裏震動出來,顧懿笙掏出來,竟然就是正談著的丁慕寶。
鳳姐像是千裏眼般的似乎知道就是丁慕寶,似笑非笑的盯著顧懿笙接電話,顧懿笙回瞪了一眼,摁下了接聽鍵。
“喂,顧懿笙?你今天怎麼早退了?我出去談完那個和約回來就不見你了,知道不?那個洗發水創意有變動……”丁慕寶一如既往的談起工作就滔滔不絕,顧懿笙一手持著手機,另一手五指在吧台上打著有節奏的拍子,有些漫不經心也有些難得耐心的聽著那邊的絮絮叨叨。
鳳姐一臉笑意的看著身邊那個原來什麼都不當一回事的男人,在紙醉金迷的酒吧裏神情自若的聽可能在城市那一端的女子說著枯燥的工作,仿佛不甚在意卻又自然得如同生活中本來就應該這樣。
愛情真的會使人變笨嗎?顧懿笙本來是這麼一個聰明甚至狡詐的男人,怎麼會連自己動心都看不出來呢?一陣輕柔的鋼琴聲透過手機模糊的若隱若現,顧懿笙難以察覺的皺了皺眉,打斷了丁慕寶的不絕的工作經:“丁慕寶,你在哪裏?”
顧懿笙不是那種會培養自己根本就不喜歡的古典音樂的矯情女生,要她花一大筆錢跑去高級音樂廳更是不可能的任務了,這音樂聲隻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