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靜得烏雲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她瞪著前麵的無頭女子,或許那隻是一具屍體,沒有頭怎能說是一個活人。烏雲看著那具屍體,總有一種感覺那具屍體會站起來,走到自己的麵前,然後掐下自己的頭裝在她的脖頸上。
她看得越久,這種感覺就越強烈。隔著無菌室,無頭女子的腹部在微微起伏,可能是在腹式呼吸。
沒有頭,那不過是一堆肉,沒有腐爛的肉而已,烏雲絕對不願意自己的頭安在這堆肉上麵。
手指在腰間用力地伸出,也不知掙紮了多久,麻醉的藥性終於過去,就仿佛如噩夢中醒來那般,頓時烏雲從手術床上坐起來,來不及拭去滿臉的汗漬徑直躍下。
烏雲打量著四周,屋子裏沒有窗戶,隻有一扇結實的鐵門,此刻正從外麵反鎖。
看來要想從這裏出去難如登天,烏雲腦中飛快地計較著,要打消呂天樞實施換頭術,也許隻能是毀去那具無頭女子,隻要她的軀體死去,那她不但隻是腦死亡,而且也臨床死亡,那她再也無法通過換頭術複蘇了。
烏雲赤著腳衝向了無菌室,現在要立即關掉維持心髒跳動的儀器,目前這個儀器充當著大腦的功能,所以心髒才能繼續跳動。隻要心跳停止超過8分鍾,這個無頭女子的死亡就是不可逆轉。
就在這時門吱地一聲開了,呂天樞大吃一驚,他當下明白烏雲的用意,大喝一聲道:“你想做什麼?快給我住手。”
烏雲心中本是緊張畏懼,哪還經得起呂天樞大喝,腳下一滑便摔倒在地,這瞬間呂天樞已經奔到身畔,她再也沒法關掉無菌室中的儀器。
“臭女人,你敢破壞我的計劃。”呂天樞不由分說揪住烏雲的衣領,對準她的麵頰狠扇了幾個耳光,然後又將她的身體扔到地麵,又著實朝她的腰間狠踢了兩腳。
烏雲痛得死去活來,隻掙紮了幾下,濃濃的倦意襲開,眼皮如吊了一個稱砣墜得難受便慢慢閉上了眼睛。
呂天樞又踢了烏雲一腳,證實烏雲已經昏睡過去,便才俯身將她抱至手術床上。
烏雲的臉上略微沾染一些灰塵,呂天樞輕輕用手拭去,他凝視烏雲一會便轉頭看向無菌室中的無頭女子。“花開,很快你就能看見我,和我說話了,我等你已經三年了。”說完呂天樞走到無菌室前,嘴唇映在了玻璃窗上。
半晌呂天樞衝無菌室依依不舍地揮手,轉過身瞧見躺在手術床上昏迷不醒的烏雲,眼中的光芒倏地變冷了,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解開烏雲的衣領,伸手撫摸她的脖頸,纖細的脖頸滑膩膩的,呂天樞不禁又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的手指在烏雲的麵孔劃過,體會那如絲綢般柔滑的一流觸感,忽然他點了頭,看樣子對烏雲的臉也非常滿意。
呂天樞繼續解烏雲的上衣扣子,直到將她的上身完全|裸|露,又將她的身體翻轉,麵朝下。他伸出手按著烏雲背部的脊柱,自言自語。“雖然大可以將她的軀體棄之不顧,但可能還是有必要先進行全身麻醉。”
說罷,呂天樞向左側的櫃台走去,抽屜中放著數支沒有拆封的麻醉專用注射器,他剛拆開一支,光禿禿的牆壁上突然映出一道黑色的影子,那影子的形狀很奇怪,呂天樞心中大慟趕緊轉身,但臉隻是稍側過來,頭頂上便挨了一記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