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太明白。”小剛懵懂地搖頭。
“小剛,你曾經在山腰的一棟小樓裏目睹過一起凶殺案件,是嗎?”這個時候,姚騰飛覺得不能再和小剛打啞謎,小剛隻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兜來兜去的他怎麼會明白。
瞬時小剛的麵色大變,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忽然他大聲道:“沒有,我沒見過,我不知道什麼小樓,我什麼都沒看見。”說完,小剛爬起身,向公路上頭也不回地跑去。
姚騰飛注視著小剛的背影,小剛很抗拒這件事,可想而知這並不是夢話,而是事實了。
清晨,落了幾滴薄雨後便出了太陽,姚騰飛昨晚在床上又翻騰一夜,兩眼鰥鰥,剛走到村口山海小商店門前便見大門緊閉。姚騰飛不禁奇怪,這馮文獻每天很早就開門營業,現在都8點多了怎麼還關門。
小商店前麵的空地上有兩個老人坐在那裏,姚騰飛趕緊上前詢問,這才得知小剛半夜發起高燒,說胡說,天一剛亮馮文獻和老婆便將小剛送到區人民醫院了。
姚騰飛大吃一驚,揣測是自己昨晚的話激起小剛情緒震蕩,小孩子無法舒緩心情,這一著急就發高燒了。
想著是自己的錯,姚騰飛攔下一部出租車迅速趕往區醫院,照例在醫院外麵的水果店買了水果和酸奶。小剛還在急診科病室留觀,當姚騰飛趕到時,馮文獻雙眸冒火,恨不得一把掐死姚騰飛才好。
“姚警官,你到底和小剛說了什麼,他回來後就悶悶不樂,一句話不說把自己鎖在房裏,半夜還發起高燒。”
“抱歉,馮老板,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姚騰飛一臉歉意。
馮文獻仍是火大,道:“我們這個清水河村一直都很寧靜,就是你來了後才不平靜,你到底來我們村想幹什麼?”
麵對馮文獻的指責,姚騰飛並沒有惱怒,道:“真的很抱歉,我為我的行為真誠地向你們道歉。”說完,他還對馮文獻深鞠一躬。
馮文獻沒有看他,小剛是他近五十歲才有的孩子,如珠如寶似的,看到小剛發高燒住進醫院,他那心中對姚騰飛簡直是刻骨仇恨。
至此姚騰飛也不便留下,放下水果和酸奶後便趕緊告辭,這時身後傳出一聲虛弱的聲音。“叔叔。”這是小剛的聲音,姚騰飛慌地轉過頭。
病床上小剛已經醒過來,睜著眼睛看姚騰飛,他的嘴唇發白,幹枯得裂開幾道血口子,臉色發青。“小剛。”姚騰飛著急地走上前,但卻被馮文獻攔住了。
“爸爸,我想和叔叔說幾句話,你和媽媽能不能幫我去買一瓶脈動,我好想喝。”
“好,爸這就去買。”聽到兒子要喝脈動,馮文獻欣喜若狂,瞪了姚騰飛一眼後便拉著老婆出去了。
“叔叔。”小剛喚著姚騰飛,直到姚騰飛在床沿坐下,他拉著姚騰飛的手道:“叔叔,你昨天在海灘說的話很奇怪,但我真的沒有目睹凶殺案,難道我失憶了嗎?”
小剛一臉天真苦惱的模樣,姚騰飛忽然也有些拿不準了,難道夢遊中所說的話其實並沒有任何意義,僅僅隻是一場荒誕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