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離那地方很近,我走過去,不說啦,地址短信給你。”看見趙熠承出來,她匆匆掛斷電話。
吃飯的地方是上次趙熠承帶她去的川菜館,季雲程基本上都是帶她去吃西餐,又貴吃得又不自在。
“川菜,新鮮,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這裏的菜很不錯,老板、廚師也是四川人,真的很地道。”她記得上次趙熠承也是這樣和她說。
艾姝點了幾個菜,兩人邊吃邊聊天。
“過幾天有個飛行模擬機培訓,你可以報名參加,感受一下開飛機的感覺,隨便可以寫個稿子。”他醉溫之意不在酒。
“我已經辭職了,不在報社上班了。”
“真辭職了,不過也好,那苦差事,不幹也罷。”他記得她說過做記者做得憋屈。
“怎麼樣,不好吃嗎?你怎麼吃那麼少,和我比起來,顯得我如此不淑女。”
“好吃,很不錯!隻是我睡到下午才起床,今天胃口不太好。”
艾姝想起剛剛趙熠承說昨天看到他在酒吧摟著個女人,不禁皺了皺眉“昨晚酒喝多了吧!”
“還好,睡得晚!”他回答。
“理解,理解,春宵一夜值千金嘛!”她似笑非笑。
“想什麼呢?沒想到你思想這麼不健康,我現在很克製。”他知道她什麼意思,因為在她心裏他就是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要怪隻怪第一次約采訪,被她撞見房間裏有女人。
“那你現在不是失業了,沒關係,有一個更好的職業在等待著你。”
“什麼?”艾姝倒想聽聽他的看法。
“做我的全職太太啊,我保證工資都交給你。”他很認真地說著。
“哈哈,那我不是年薪百萬了。”艾姝知道他喜歡開玩笑,就順著他的話聊下去,“不過,我怕你看不上我。”這是實話,她很有自知之明。
“你怎麼知道,我就看上你了。”他放下筷子,認真地看著她。
“少來。”
“真的,要不下周我們就去領證。”他以為她會嚇到。
“我們明天就去吧!”她放在筷子深情地看著他,故作認真。
“那今天住我家!”他知道她是開玩笑,眼角多了一絲落寞。
“你確定你家今晚沒有別的女人。”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你今晚吃很多,看來以後要多請你吃中餐。”她是他見過最能吃的女生,但似乎吃了不認賬,也不見長肉。記得有一次吃自助西餐,看著她加了一次又一次,很擔心她被撐到。她卻說“我還沒吃飽,我看你朋友都在怕給你丟臉,我們老百姓吃自助餐都是扶住進去,扶著出來。”引得他哈哈大笑,他第一次覺得一個女生這樣率真是如此可愛。
“錯,不是中餐,是要請我吃川菜!”她反駁。
結賬的時候,盯著賬單,她的心在滴血,“這麼貴!”兩個人竟也吃了差不多一千塊。一旁的季雲程湊過來一看,掏出錢包,“還是我來吧!”
“不要,千萬不要小瞧我。”她阻止了他。
“我怕你下次不敢請我吃飯!”他開玩笑。
“下次,我做給你吃,我很會做川菜。”這點她絕對自信。
“下次去我家,我家廚房很大,如果你感興趣,吃完飯我們還可以做點其他的。”
“你這個騙子,你上次不是說房子是租的嗎?”
“有嗎?我可不記得了。”
走出餐館,季雲程開車送她回去,看著她上樓,然後屋子的燈亮起,他卻沒有離去。他搖下車窗,點了根煙獨自在夜色中回味。
“洗好澡了嗎,準備休息了嗎?”他還是忍不住給她打了個電話。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
“沒,沒事!”他欲言又止,“晚安!”然後掛了電話。
他最近的行為,讓他自己都難以理解,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剛認識不久的時候,季雲程突發闌尾炎她送他去醫院,還主動給他熬粥,他隻當她是別有用心,另有所圖,畢竟這是一個利益至上的社會。幾個月過去了,她也沒找自己,他覺得自己於情於理都應該當麵謝謝她,便約她出來吃飯,她也不拒絕。他以為她對自己有非分之想,慢慢的他發現自己錯了,她和自己見過的其他女人不同,她不聊名牌,不問年薪,偶爾和他談談自己的工作。她不矯情,不做作,和她在一起相處很自在、舒服。他想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可是後來連約她吃飯都很難,她總是推辭,他隻能以其他事情為借口,為此他可謂是費盡心機。有時候航班結束後會突然很想見她,就厚著臉皮去找她,甚至賴在她家不走。他生平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用盡心思,起初不願承認愛上她,隻是滿足一種征服的心理,直到那晚駕駛的飛機遭遇鳥擊,生死一線的瞬間,突然很想見到她,才願意承認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感。她徹底擾亂了他的生活,昨天在機場見到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他去了第一次見到她的酒吧借酒消愁,他告訴自己女人多的是,可是那晚和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到了酒店之後,他把人家趕走了,他發現自己連女色都不想親近了。今晚他原本打算跟她表白,卻不敢,他害怕,害怕說出之後,把她推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