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有何陰謀(1 / 2)

望著一臉稚嫩的羽秀,緩緩地從龍昊的身後移步而出,身為吹雪堂堂主的寧安遠不禁眉頭一皺,他剛要出言質問於麵前這不起眼的幼弱孩童,卻聽得羽秀已然開口了。

“寧堂主,其實我天地門此次前來談判的緣由很簡單,無非是基於合則兩利、分則兩害的嚴峻現實,我實在是不明白,寧堂主您為何就看不透如此淺顯的道理呢?”

雖然此時的羽秀,嘴角處始終保持著和煦的微笑,但話語之中隱含的犀利之意,卻是讓得一直雷打不動的寧安遠,臉色瞬間變得微微一寒,聲音惱怒地向龍昊質問起來。

“龍昊二爺,不知你天地門這是何意?既是誠心前來和談的,怎麼會帶這麼一個狂妄無知的孩童?”

麵對寧安遠的厲聲質問,龍昊隻是淡淡地一笑解釋道:“寧堂主莫要氣惱,阿秀可不是什麼無知孩童,他是我天地門地位極高的少主,所以他的話語權還是很重的呀!”

“哼,什麼少主呀,無非是個自作聰明的毛娃娃而已,早說不讓他來不讓他來,你們非不聽,這下好了,得罪寧堂主了吧?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剛剛憋了一肚子鬱悶的四長老,立刻抓住機會對羽秀一通埋怨嘟噥,可是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龍昊狠狠的一眼,給瞪得生生把後麵的話咽了下去。

聽了龍昊的解釋,寧安遠的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片譏諷的冷笑,“天地門少主?羽秀?本堂主聽說過你的名字,似乎你就是那個連氣海都凝聚不出來的廢物少主吧?

嗬,沒想到本堂主今日居然有幸在這裏看到了你!不過我倒是想問你一句,就憑你,一個無知孩童兼修煉廢物,即便是所謂的身份尊貴的少主,那你覺得自己有什麼資格在本堂主麵前講話,甚至還出此狂妄之言呢?”

寧安遠很是不客氣地冷嘲熱諷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輕蔑之意,就連端坐首位的龍昊,麵色都是霎時變得難看起來。

而一旁的四長老亦是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滿眼幽怨但又不無得意地使勁瞪了羽秀一眼,小聲嗬斥道:“你這小子啥都不懂,還瞎湊什麼熱鬧!還不趕緊給寧堂主賠罪,立刻給我退下!”

四長老自作聰明的斥責,直接被羽秀給無視了,與此同時,麵對寧安遠的譏諷嘲笑,羽秀卻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他不但沒有半絲因受辱而發怒的意味,反而不置可否地輕輕一笑道:“本少主從前一直以為寧堂主胸有丘壑,眼光絕非凡俗人能比,今日一見卻是讓我大跌眼鏡哪!”

嗯?寧安遠的眉頭猛地一挑,不知為何,雖然心裏很清楚羽秀隻是個不能修煉的孩童,但他此刻所表現出來的淡然神色,以及那恰到好處的反唇相譏,卻是讓寧安遠的輕視之意,頃刻間一掃而空,並被那漸漸凝重的臉色所代替。

羽秀的反駁之言點到即止,沒有在其上做過多糾纏,輕淺地一笑,他繼續說道:“寧堂主不要介懷,我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我想我們還是回歸正題吧!”

“正題?”寧安遠麵色凝重地一陣錯愕,此時連他都沒能感覺出來,羽秀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引起了自己內心的真正重視之意。

“是的,正題!也就是我剛才所說的合則兩利、分則兩害!”羽秀的神色微微嚴肅地說道,“如果本少主沒有猜錯的話,寧堂主之所以那般優柔寡斷,其實內心真正牽掛和擔憂的,應該是您的妻兒吧!”

羽秀的一番話雖似風輕雲淡,可卻是一針見血、直逼寧安遠的心靈深處,讓得他不由得霎時臉色驟變、如遭雷擊,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羽秀的嘴角流露出一抹得意淺笑,自顧自地接著說道:“我了解過寧堂主的一些事跡,知道您是一位極重感情的男人,在您看來,這世間無論什麼人或者事物,哪怕是吹雪堂的百年基業,都遠遠比不上您的妻兒在您心裏的地位,對嗎?”

說到這裏,羽秀的臉上不由得湧出一絲肉眼可見的欽佩之色,甚至於字裏行間的稱呼中,都連連以謙辭您相稱,“所以,您之前所有的糾結猶豫、優柔寡斷,其根本症結全都是來源於您妻兒的安危,我說的沒錯吧?”

“你,”在羽秀似笑非笑但卻犀利無比的目光注視下,寧安遠的神色徹底變為了震驚甚至慌亂,而這也恰好說明了,羽秀的話語已經不偏不倚地深深觸進了他內心最最柔軟的部位。

良久,寧安遠的心緒方才漸漸平複下來,此時他的臉色,早已沒有了半點兒先前的輕視之意,隻有那極度的凝重和認真滿滿充斥其上,“我承認,你所說的一切都是正確無比的,請繼續說下去!”

羽秀輕輕一點頭,“好,既然寧堂主如此坦誠,那本少主今兒個就仔細地跟您分析一番當前的形勢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