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文德遠那略帶嘲諷的話語,龍昊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但在羽秀的眼神示意下,他的臉色又立刻恢複了正常,“嗬,德遠兄說笑了!
那護劍山莊的入侵軍隊,隻不過是一群跳梁小醜而已,憑我天地門,還足以應付和解決,所以這件事就不勞德遠兄費心了。”
哦?龍昊語氣平淡的一番話,使文德遠禁不住直皺眉頭,但緊跟著,卻又似是頗為不信地追問道:“哈哈,龍昊兄可真會開玩笑呀!本領主可是聽說,那護劍山莊此次發兵數萬,分兩路同時圍剿兩大勢力。
不僅如此,據說他們還事先把聚輪城占領,切斷了你天地門和吹雪堂的貫通咽喉,使得你們無法相顧,而且他呂坤好像還有一支秘密訓練多時的奇兵,隨時從旁策應哦!
試想,麵對這般實力強橫的大軍,龍昊兄你居然能說出如此一番言語,依我看,你天地門是不是有些過於自大和狂妄了。”
嗬嗬!誰知,文德遠的話音剛落,坐在龍昊身旁的羽秀,卻是禁不住輕笑一聲,“人們皆說領主府文家,一直將自己置身事外,不參與領內的大小紛爭,不過今日看來,事實似乎並非如此呀!”
“哦?不知羽秀少主此言何意呀?”文德遠眉頭微挑,質詢的目光瞬間轉到了羽秀的身上。
“哈哈,文世伯不要誤會,小侄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隻是先前一直以為,領主府文家是單純地想要過平淡無爭的生活,所以對領內的眾多紛爭一概不予理會和參與。
不過今天聽得文世伯將眼下形勢,了解得如此詳盡,小侄這才明白,原來文世伯和您的領主府是因為害怕了護劍山莊的實力,因此才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試圖保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呀!哈哈哈,文世伯這招兒真是高啊!”
“你!你說什麼?”羽秀不無諷刺地反唇相譏,使得文德遠的臉上霎時湧現出一抹清晰可見的怒氣,但他畢竟是統轄一領的大人物,所以很快他就從羽秀的譏諷反駁中,聽出了那一絲激將的意味。
於是,一念至此的他瞬間隱去了那一抹怒氣,轉而換上一臉波瀾不驚的表情,淡淡地冷哼一聲道:“哼!天地門的羽秀少主果然是名不虛傳呀,一副伶牙俐齒可是厲害得很哪!
不過你以為,就憑你三言兩語,就能把本領主激將?嗬嗬,你這似乎把我想得也太過簡單了吧!直說吧,你等此來到底有何目的,本領主可不願意跟你們繞彎子!”
文德遠淡然的話語,使得羽秀的心下頓時一凜,臉上流露出一抹淺淡的凝重之色,同時心裏暗讚一聲道,果然不愧是一領之主,氣勢和風度都不簡單呀!
不過羽秀卻並沒有什麼失望之感,因為盡管文德遠極力表現得很平淡,但羽秀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文德遠的情緒起伏,而且說實話,他也不指望僅憑自己的幾句話,就能激起文德遠情緒的動蕩。
所以羽秀隻是神色淡然地一笑,拱手說道:“文世伯果真乃爽快人,那小侄就不跟您繞彎子了!其實我和父親此來,的確是有所請求,隻不過這請求並非針對天地門那邊的形勢,而是為了領主府和整個自治領大局著想!”
“什麼?為了我領主府?哈哈哈,我說世侄,你這未免也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吧!”文德遠頗為不屑地輕笑道,很顯然對羽秀的話語他是不大相信的。
羽秀倒是也沒惱,僅僅是不置可否地笑道:“文世伯別急呀,且聽侄兒為您一一道來,如何?”
哼!文德遠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羽秀輕搖了搖頭,繼續笑著說道:“您可以想象一下,現今我天地門和吹雪堂,正與護劍山莊在外麵打得不可開交,可謂是將自治領中除了領主府外的其它幾大勢力,盡數牽扯在內了。
而如此一來,等到勝負已分之際,整個南域自治領的形勢,必然會有著一番極大的改變,而到時無論勝利之果落入誰家,都勢必會對你領主府,造成不小的威脅,進而影響自治領的整個大局,不是嗎?”
“的確如此!”文德遠不由自主地點點頭,不知不覺中,他已是被羽秀頭頭是道的分析,給漸漸吸引住了。
而這時,羽秀卻似是很調皮但卻很直接地來了一句,“所以咯,我天地門此來就是為了尋求合作,將文世伯您拉入我們的陣營,然後我們就可以摘取勝利的果實,合力操控自治領的大局嘍!”
哦!文德遠下意識地一點頭,但隨即卻猛然發現,好像哪裏有些不對勁的樣子,“哈?你這小子的嘴巴還真是厲害,居然不知不覺間把本領主也給帶進你的圈套裏去了,嗯?
不過你以為,我是個會輕易上當的傻子嗎?就算是大戰結束後,自治領的形勢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本領主憑什麼要聽信你的勸說,非得跟天地門合作呀?”
文德遠的冷聲質問,並沒有讓羽秀的臉色泛起半絲半毫的波瀾,他聲音平淡可卻蘊含著無盡霸氣和自信地說道:“憑什麼?就憑眼下的這場戰爭,我天地門必勝,而護劍山莊必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