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這股危險的能量氣息,羽秀驀然抬起那雙犀利的眼睛,蘊含精芒的目光徑直朝酒館門口方向拋射而去。
而這時,那危險氣息的源頭也顯露無疑地映入了羽秀的眼簾。
這是一名身材魁梧壯碩的漢子,他那堆滿橫肉的臉上,彰顯著無限的狂妄與囂張,尤其是周身流溢而出的,屬於玄者十重境的能量彩芒,則更是將這一特征完美地凸顯了出來。
瞧著壯碩男子那極為不善的目光,羽秀的心下微微一凜,剛要準備出言相詢的時候,卻聽見壯碩男子那極為囂張的聲音,在酒館中陡然回蕩起來。
“是哪個不開眼的混蛋,竟敢欺負到我狩獵冒險隊的人頭上?趕緊給老子我站出來,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壯碩男子聲若巨雷的一喝,頓時引起了酒館內眾人的注意,特別是先前被羽秀的突然發威,差點兒嚇傻的酒館掌櫃,竟在刹那間從地上一蹦三尺,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滋溜一聲躥到了壯碩男子的身旁。
隻見他滿臉狂喜,又不無諂媚地指著羽秀,殷切地回答道:“副隊長大人,就是他,就是那個狂妄囂張的死小子,把冒險隊的幾位大爺們給欺負成現在這般模樣,您趕快出手弄死這小子吧!”
“嗯?就憑這乳臭未幹的毛娃子,能把老子的手下給收拾了?我怎麼那麼不信呀,你可別騙我!”
狩獵冒險隊副隊長佩盧,眉頭微皺地說道,很顯然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不不不,小的哪敢欺騙副隊長大人您呀!”酒館掌櫃忙不迭地辯解道,“您若不信的話,可以問問那邊躺著的幾位大爺!”
“不用問了,你的人是罪有應得,本少主隻不過是替你這位副隊長教訓他們一番!”羽秀一臉含煞地冷聲道。
“嗬!你說什麼?替我教訓?你這毛娃子還真是癩蛤蟆打嗬欠,好大口氣呀!老子的人何時輪得著你來教訓?”
副隊長佩盧的臉上,顯露出極為輕蔑和不爽的神色,很顯然羽秀這個看起來十分普通的毛孩子,是根本入不了他這位副隊長的法眼的。
不過鄙視歸鄙視,佩盧畢竟不是什麼傻子,從羽秀臉上所含的煞氣,以及冒險隊幾名手下的目光閃爍中,他已然在心裏認可了這一事實。
“哼!你們這群廢物,居然被一個不入流的毛娃娃給打成這般模樣,真是給本隊長丟臉!”
佩盧冷冷地斥罵了一句,隨後又把目光轉向那滿臉諂媚之色的酒館掌櫃,“跟本隊長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酒館掌櫃一聽,心裏頓時一陣興奮,趕緊用自己剛剛想好的說辭,忙不迭地回答道:“稟告副隊長大人,事情是這樣的!
是那個狂妄自大的死小子,他仗勢欺人,不但霸占了您和幾位大爺預定的位置,而且還賴賬不給錢,我和幾位冒險隊大爺過去找他理論,他二話不說就暴起打我們,這才搞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佩盧大人,您實力高強、勇猛過人,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報仇,弄死這狂的沒邊兒的死小子呀!”
酒館掌櫃滿臉委屈地向佩盧哭訴起來,那副可憐的模樣,演得好像跟真事兒似的,因為他知道,副隊長佩盧的護短性格是出了名的。
隻要自己歪曲事實,把所有的罪責全都推到羽秀的身上,盡情彰顯這小子的蠻橫霸道、目中無人,並且把冒險隊幾人的境遇描述得很慘,就一定能瞬間引爆佩盧的怒火。
而這樣一來,本就極為護短的佩盧,自然會使出其強橫的實力,把眼前這個狂妄自大的死小子,給打得落花流水,甚至直接抹殺也是有可能的。
瞧著佩盧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滿心怒火直往上湧,酒館掌櫃禁不住大為得意起來,他甚至還無恥地向羽秀投來挑釁的目光。
可是麵對這酒館掌櫃歪曲事實的行徑,羽秀卻是不由得一陣冷笑,“嗬嗬!沒想到你這酒館掌櫃的演技可真是不錯呀,竟然硬生生地把事實給歪曲成這般模樣,果真是無恥到極點了!
本少主就納了悶兒了,這世間怎會有你這般無恥之徒,你說你如此無恥,你家裏人知道嗎?”
羽秀滿含戲謔之意的話語,頓時令得酒館掌櫃暴跳而起,但一想到羽秀先前那如同煞星般的武力,這貨立刻又偃旗息鼓了,心裏恨恨地想道,等過會兒佩盧大人把你擒拿,老子看你還怎麼得意,哼!
不過這時,已然被挑起怒火的副隊長佩盧開口了,“小子少廢話!老子我可不管你因為什麼,我隻看見我的手下被你給打成這番模樣,既然你如此囂張、不知死活,那就要知道囂張的代價和後果!”
佩盧這番蠻不講理的威脅,當即把羽秀也給激怒了,雖然以羽秀當前的實力,對戰玄者十重境還有些力不從心,甚至是一點兒勝算的把握都沒有,但羽秀又豈是畏縮不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