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神秘的風老(1 / 2)

劇烈的疼痛使得佩盧那準備反擊的左手,頓時忘記了自己的使命,而羽秀的動作卻沒有半絲停滯,緊捏住臂肘的手腕順勢一扭,伴隨著縱身躍起的軀體猛然一帶,眨眼間便牢牢製住了佩盧。

而這個時候,佩盧右掌的禁錮也消逝而去,重獲自由的他立即掙紮著想要反抗,但與此同時,羽秀手中霎時閃耀出一道刺目的電芒,並以舊傷要害處為中心,迅速朝軀體內的四肢百骸蔓延開去。

剛剛有反抗趨勢的佩盧,瞬間偃旗息鼓了,要害被人捏在手中,身體被人牢牢製住,電流又沿著那密集的麻感神經傳向周身各處,此時的佩盧也是真心悲催得不行了。

電流的侵襲和貫體,讓佩盧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一陣劇烈的顫抖之後,他隻覺自己的咽喉處陡然湧來無限寒意,側目微垂之下卻駭然發覺,羽秀左掌中凝現而出的極光穿刺,已然距離他的咽喉近在咫尺了。

霎時間,佩盧的額頭上滲出了無數冷汗,一種前所未有的死神來臨之感席卷全身,可是偏偏此時的他,又處於無力反抗狀態中。

突如其來的恐懼,使得這位素來目中無人、自以為是的副隊長,終於露出了軟弱害怕的一麵,一個大男人甚至於嚇得眼淚水兒都開始嘩嘩直淌了。

但如是這般的詭異一幕,足足持續了良久,佩盧仍舊沒有如約接到死神的通知函,不明所以的他忐忑不安地睜開雙眼,卻看到羽秀左掌凝聚出的極光穿刺,在遲疑了半晌後終究沒有刺下去。

呼!羽秀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臉上迅速閃過一絲惻隱和不忍之色,然後他翻掌收起了極光穿刺,掌力在佩盧的肩膀上猛然一拍,旋即便將壓製在他身上的所有力量悉數撤去了。

佩盧隻覺全身一鬆,隨後就癱軟無力地坐倒在了地上,酒館內剛剛勉強站穩的四名冒險隊隊員,趕忙上前將他攙扶而起,同時望向羽秀的目光中充斥著滿滿的不善之意,似是隨時準備動手一般。

可是他們的舉動卻被佩盧伸手攔下,他麵色複雜地看著羽秀,“你,為什麼沒有對我下殺手,我剛剛可是一心要置你於死地的!”

羽秀輕輕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微笑著回答道:“原因很簡單,我們隻是對手、不是敵人,何必非要置於死地呢?我隻不過是想給你一個教訓而已!”

“好!你,你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小子,我佩盧今天就承你的情了,告辭!”

雖然心有不甘,但佩盧的確是個敢作敢當的人,再度麵色複雜地看了羽秀一眼,佩盧在手下的攙扶下,緩緩離開了酒館。

而隨著佩盧等人的離開,酒館內的眾食客也紛紛意興闌珊地安靜下來,但是某位酒館掌櫃的內心,可就不那麼平靜了。

想起先前自己那般囂張地欺辱羽秀和阿樂,在看到佩盧到來後,還惡人先告狀、無恥地歪曲事實,挑起了羽秀和佩盧之間的大戰,更重要的是,他還在兩人打鬥過程中,不時地出言嘲笑辱罵,甚至多次要佩盧弄死羽秀。

可是如今,自己最大的靠山竟被人家打敗,把他獨自留在了酒館,接下來做了諸多惡業的自己,要麵對怎樣狂風暴雨的報複,其後果可想而知。

一想到這裏,欺軟怕硬的酒館掌櫃就感覺心底直發寒,一種莫名的大恐懼之意瞬間侵襲向周身各處,此時的他是真心害怕了、恐懼了、腸子都悔青了。

毫無懸念地,羽秀那泛著寒芒的目光投向了一旁戰戰兢兢的酒館掌櫃,僅僅隻是一眼,那酒館掌櫃就再也承受不住了,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一個勁兒地磕起頭來。

砰砰砰!瞧著酒館掌櫃磕頭如搗蒜的驚恐模樣,羽秀看著都感覺有些疼,但俗話說自作孽不可活,這一切全都是他咎由自取、欺人太甚造成的,根本不值得去憐憫和同情。

“這位小爺,我,我該死,我不是人,我狗眼看人低,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這一次吧,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酒館掌櫃見羽秀對自己的磕頭舉動,一直冷眼旁觀、無動於衷,心叫不好的他立刻哭喪著臉,跪在地上給自己掌摑起來,那巴掌打得叫一個響亮,瞧得周圍食客都是愕然不已,心道這貨對自己夠狠的,還真下得去手!

一串串脆響足足持續了好一會兒,酒館掌櫃似是累得手都酸了,臉也腫得跟豬一般,聲音漸歇下來,但跪在地上的身體卻是在一個勁兒的顫抖,不知道眼前這位小爺是否會饒了自己。

“打完了?”羽秀嘴角含笑,戲謔地問了一句,“打完了那是不是該換我了?”

說著,羽秀踏前一步,抬腳踹到了酒館掌櫃的右肩上,同時笑吟吟地說道:“其實本少主想告訴你的是,你根本不用自己打自己的,因為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放過對你的懲罰!”

話音剛落,酒館掌櫃便在羽秀的一腳之下,應聲拋飛而起,轟隆一聲撞上了身後不遠處的牆壁,並深深地嵌進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