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羽秀的直覺是對的,就在姚桃桃手下的那兩名護衛,剛剛現身而出不久,羽秀和燕飄雪兩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周身流轉著玄帝境巔峰氣息,滿麵不屑和輕蔑之色的石雄,就突兀地映入了羽秀的眼簾之中。
望著這位一臉陰鷙的玄帝境巔峰高手,以及他身旁所跟隨的,那位滿麵憤恨但又不無得意之色的姚大小姐,腳步輕緩地朝自己走來,羽秀的一顆心筆直地往下沉,濃重的不安之意瞬間籠罩全身。
而此時的燕飄雪,則麵露惶恐之色地緊抓著羽秀的衣袖,聲音微顫地低聲說道:“羽秀哥你看,那個不依不饒的蠻橫大小姐又來了,而且還帶了個厲害的幫手,我們該怎麼辦呀?”
羽秀沒有回答燕飄雪的問題,而是靜默不語地緊盯著那愈發逼近的姚桃桃兩人,直到他們師徒在不遠處站定下來。
盡管對於石雄那肆無忌憚的打量目光,心下凜然不已,但羽秀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的心緒和波瀾不驚的神色,同時將目光投向了石雄旁邊,看起來底氣十足的姚桃桃。
“姚大小姐,你這是成心找茬兒、沒完沒了了是不是?”羽秀聲音微冷地說道。
“哈?沒完沒了?”姚桃桃用很是輕蔑和憤恨的眼神,掃視了羽秀一眼,“你們兩個身份低賤的小賊,竟敢屢次欺辱我這位尊貴的大小姐,你們以為本小姐會讓你倆輕輕鬆鬆地離開嗎?
真是天大的笑話!本大小姐實話告訴你吧,今天我把我的師父請到這裏,就是要了結了你們倆,讓你們知道,像你們這等低賤卑微之人,在本小姐麵前隻有卑躬屈膝的份兒,誰若不服那就要付出慘烈的代價!”
聞聽此番蠻橫霸道之言,羽秀的眉頭不由得緊皺而起,“你的師父?看來姚大小姐自己沒轍找回麵子,把自己的師父都給請了出來,就是為了報複我們?”
“是又如何?本小姐就是欺負你們沒有師父,怎麼樣?有本事你倆也找個實力高強、身份高貴的師父,過來欺負欺負我們呀?
哦對,我忘記了,像你倆這般低賤得如狗一般的小賊,哪有什麼資格找師父呀?不要說有哪個高手主動給你們做師父,就算是你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人家都不可能會答應的,我說的是不是很有道理呀?哈哈哈哈!”
姚桃桃自以為是地得意大笑起來,臉上充斥著濃濃的不屑和鄙視意味,“被我說中了吧?哼,讓你們自作聰明,竟敢反抗本大小姐!我師父可是玄帝境巔峰高手,隻要他動動手指頭,就足以把你倆給碎屍萬段!
怎麼樣,害怕了吧?後悔了吧?你們倆前兩天不是氣焰很囂張嗎?如今我師父就在這兒,有本事你倆再得瑟一個給我看看呀?哼哼,不敢了是吧?”
瞧著姚大小姐那副自鳴得意、滿含嘲諷的表情,羽秀的心裏雖然頗為氣憤,但眼下這嚴峻的形勢,卻使得他隻能無可奈何地站定在原地,不敢有絲毫明顯的動作。
就在這時,姚桃桃的師父石雄冷冷地開口道:“你們倆,就是前兩天欺負本座乖徒兒的小娃子?哼哼,還真是膽大包天、不自量力呀,本座的徒兒都敢隨意地羞辱和欺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隨意地羞辱和欺負?嗬,我說這位前輩,麻煩你在護短自己徒弟之前,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個中因由了解清楚好不好?
我們兄妹倆原本隻是過路之人,就是因為你的這位蠻橫囂張、不可一世的乖徒兒,方才遭受了無妄之災,如若不是她屢屢挑釁生事,怎麼可能鬧成這樣?你現在竟然說是我們隨意地羞辱和欺負她?”
對於羽秀的出言辯解,石雄陰鷙的臉色沒有絲毫的波動,而是繼續保持著一副頤指氣使、居高臨下的姿態,語氣冰冷地說道:“就算你說的對又能怎麼樣?
憑你們倆這低賤的身份,我的乖徒兒不管是挑釁你們,還是欺辱你們,都是理所應當的,因為那是看得起你們、給你倆麵子!
你們不但不感激涕零,乖乖地屈膝配合、諂媚逢迎,反而表露出不服氣甚至反抗的跡象,這不是自尋死路、不自量力,又是什麼呢?”
“你!”羽秀被石雄的這番話氣得渾身一震,他沒有想到,這個修為強大的高手竟然如此狂傲自大、蠻橫霸道,絲毫不把別人當人來看待,完全就是以一副主子看奴才的姿態,跟自己來講話。
但想到有其師必有其徒這句老話,羽秀心內的震驚之意隨即減弱了不少,臉色也很快恢複了正常,“哦?如此說來,你們這是要根本不講道理的節奏了?”
“哈哈?道理?我說你這小娃子也太幼稚太愚蠢了吧,居然想在本座的麵前講什麼道理?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本座告訴你,在我的地界上,我所代表的就是道理,因為我的拳頭比你大!”
石雄一臉狂傲地說道,那聲音之中所蘊含的鄙視嘲弄之意,可謂是盈然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