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臨出門時,羽秀卻突然好似想起了什麼一般,從衣袖中取出一兩銀子,輕輕一拋徑直落到了掌櫃的身前,便丟下一句話道:“這份地圖算是本少主買下了,我說過的,我們兄妹倆從不賴賬!”
言罷,羽秀兩人就毫不停留地離開了這家商鋪,再也沒有去管那悲催的老色鬼了。
“羽秀哥,那老色鬼如此之過分,你幹嘛從他商鋪裏買地圖呀!”雖然剛才被那貨的苦苦哀求,搞得有些心軟,但此刻再提起那可惡的老色鬼,燕飄雪還是一臉嫌棄的表情。
聞言,羽秀卻是意味深長地一笑,小心翼翼地將那份粗糙殘破的羊皮紙卷軸取出,交到燕飄雪的手中說道:“飄雪你仔細看看,這份地圖可是不一般喔!”
嗯?燕飄雪麵露疑惑地接過地圖,那觸手可及的粗糙感使得她黛眉禁不住微微一皺。
但隨即,她的目光卻陡然間一亮,似是猜測到了什麼一般,激動地問道:“羊皮紙?羽秀哥,這,這難道就是師尊所說的藏寶圖殘片嗎?”
羽秀笑著點點頭,“沒錯,這正是四張藏寶圖殘片中的一張,沒想到師尊所言果真有道理,隻要咱們用心去尋找,一定會在想象不到的際遇下,突然發現這藏寶圖殘片的所在!”
“嗯嗯!真是太好了!”燕飄雪顯然也是大為興奮,“那咱們接下來去哪兒呀?是繼續在這小城鎮裏尋找一番呢,還是直接趕往炎陽沙漠腹地,在那裏尋求際遇呀?”
抬眼望了望那日薄西山的夕陽景象,羽秀輕搖了搖頭說道:“不急著去往沙漠腹地,這眼看著就要夜幕降臨了,咱們今晚還是先找一家客棧休息休息吧,也順便再在這小城鎮裏碰碰運氣。”
“好好,那就找一家客棧暫時住下吧!”燕飄雪表示同意羽秀的建議。
於是,兩人便來到了城北一家規模不小的客棧中。
可羽秀兩人剛剛來到客棧門口,就遠遠地望見客棧大廳內,一位看打扮應該是這家客棧主事兒之人的男子,正衝著一位氣質儒雅、風度翩翩的客人,蠻橫囂張的吼叫之中。
“我說你這位客人是怎麼回事兒,你都在我這客棧裏白吃白住兩天了,怎麼,今兒個還不準備付錢嗎?
麻溜兒地,把這兩天吃住的費用都給我交出來,否則的話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老子我可沒有那麼多閑工夫在這兒跟你磨嘴皮子!”
那位儒雅客人麵露尷尬之色地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呀!我這真的是忘記帶錢了,不過您能不能再寬限我兩天,我的那個朋友還有兩天就會來這兒跟我會合,到時我肯定一並都還給你!”
雖然那驕蠻的客棧主事兒,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大有你不給我錢我就弄死你的架勢,當眾給那位客人難堪。
但因這位客人性情溫和有風度,兼之也是有些理虧,所以一直在和聲細語地道歉和講述自己的苦衷,並連連向客棧主事保證。
而且經過羽秀靈魂力的感應,他發現那位滿麵尷尬、連聲道歉的儒雅客人,竟然是一名玄主四重境的高手,可說是整間客棧所有人中,修為實力足以鶴立雞群的人物。
不過這位客棧主事兒卻是絲毫不知進退,素來蠻橫囂張、自以為是,且得理不饒人的他,怎會放過如此仗勢欺人的好機會呢?
於是聞聽此言的他,立刻把臉一橫,冷笑著譏諷道:“再寬限兩天?你當我是傻子嗎?我會相信你的鬼話?什麼忘帶錢了、朋友跟你回合,你這種蹭吃蹭喝蹭住的騙子,老子我見得多了!
沒錢就不要來吃白食嘛,這大街上有的是要飯的,看你穿得人模狗樣兒的,以為你多有錢呢,鬧了半天就是個窮光蛋!少廢話,馬上給我把錢交出來,要不然的話,哼哼!”
那位儒雅客人在客棧主事尖酸刻薄的言辭羞辱下,頓時變得臉色通紅和難看起來,但他壓下心底的不悅之意,沉吟了一小會兒後,目光有些掙紮和不舍地取出一柄有些生鏽的寶劍。
“要不這樣吧,我先把我的這柄寶劍放在你這兒作抵押,你讓我再在這客棧裏多住兩天,等到我的那位朋友來了,我一定把欠下的費用全都還給你,你看行嗎?”
盡管很是不舍,但那位儒雅客人猶豫半秒後,還是決定用這柄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寶劍暫作抵押,以換取客棧主事的相信。
可誰知,那客棧主事兒在接過這柄略顯鏽跡斑斑的寶劍後,竟一臉嫌棄地撇撇嘴,毫不客氣地嗤笑道:“哈?你這什麼破玩意兒啊,還寶劍呢,我瞧著連破銅爛鐵都不如!
怎麼,想用這樣的破玩意兒來繼續騙吃騙喝?你想得倒挺美!老子才不稀罕你這把破爛貨,老子要的是白花花的銀子!少廢話,麻溜兒地把錢給我交出來,一個字兒都不能少!”
說著,客棧主事兒竟甩手將那柄寶劍,那柄儒雅客人視若親密夥伴一般的寶劍,哐當一聲扔在了地上,連瞧都懶得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