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的變生肘腋,使得羽秀的臉色悚然一變,頓時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憑借敏銳的靈魂力,他率先感應到了這變故的因由之所在!
原來,此刻出現在這間客棧周圍的,正是白天那雙盯著自己的血色眼睛,而且這一次,他好似是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
因為從那雙血色眼睛出現的那一刻開始,羽秀便感覺到整個客棧都像是驟然冰冷了好幾分一般,並且這雙血色眼睛所注視的目標,不再僅僅是他羽秀一個人,而是這家客棧內所有的人,準確來說是所有的人族。
這麼一著可是把羽秀給嚇了一大跳,他可是很清楚,那雙血色眼睛的主人,也就是那名血妖族實力之強大、手段之殘忍,要是他想要出手的話,今晚恐怕這客棧中絕大多數人,都會遭受滅頂之災!
雖然這間客棧中的某些人,人品的確是不怎麼樣,可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人族的一份子,而那名血妖族族人所屬的妖族,卻可以說是整個人族千百年來的大敵!
因為妖族和魔族這兩大種族,盡管也被稱為人類,但卻生性極其殘忍暴虐,而且他們似乎天生跟人類正統的種族人族,有血海深仇一般,無論是什麼殘忍的功法和修煉手段,他們都會優先選擇人族的族人們來試煉。
並且還經常抓捕人族之人,為妖族或魔族中,各個族群的族王、公爵等大大小小的頭目修煉之用,手段之殘忍,可說是令所有人族膽寒和發指。
因而自古以來,妖族、魔族便被人族視為種族大敵,人族內部固然矛盾重重,可一旦麵對這樣的種族大敵,就都要放下矛盾、一致對外,履行屬於人族的責任和義務。
所以此刻,素來善良仁厚,且又擔負這份責任的羽秀,才會如此為客棧內的眾人擔憂,畢竟能夠清晰感應到這份危機的人,客棧大廳內恐怕再無其他人,這一點從那飯桌上推杯換盞、歡聲不止的一幕中便可瞧出。
羽秀的眉頭頓時緊鎖起來,而當他的目光與莊越對視在一起時,兩人皆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無比的擔憂之色,顯然以莊越的修為實力,此時也感覺到了危機的存在。
“羽秀兄弟,你,你也感覺到了那名血妖族族人就在附近?”雖然對於羽秀,莊越的確是真誠相待的,但因為羽秀特殊體質的掩蓋,所以饒是莊越,也沒有想到這位羽秀小兄弟,竟會有如此敏銳的洞察力。
羽秀並沒有因為莊大哥的話語而意外,因為當聽到他先前所說的,被搶走銀子前看到的淒慘一幕時,羽秀便已隱隱猜到,莊大哥應該已經跟那血妖族的家夥碰見過了。
故而羽秀隻是凝重地點點頭,“是的,此血妖族的家夥氣勢很足,實力也非常強橫,若是真的發難起來,恐怕客棧內的眾人就很難幸免於難了!”
“是啊!我們決不能讓這種慘劇發生,不過,這該怎麼辦呢?”此刻的莊越和羽秀兩人,皆是犯起難來,緊張得心髒都咚咚跳個不停。
因為他倆知道,現在這種情形,那家夥隨時都可能突然發難,打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到時無論想什麼辦法都是來不及的!
不過所幸,緊張和危機的氛圍僅僅持續了數秒,便隨著那血妖族人的離去而消失不見了,羽秀兩人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不約而同地擔心起來。
“我覺得這家夥今晚深夜很有可能去而複返,剛才隻是先過來探探情形的!”
長出一口氣,羽秀率先開口說道,而莊越對此也有同感,“是啊,這該怎麼辦呢?這家夥的實力如此強橫,我們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呀!”
羽秀聞言,低下頭微微一陣沉吟,然後說道:“嗯,我明白咱們現在所麵對的嚴峻形勢,不過我想,如果僅僅隻是幫助客棧裏的人們不受到那家夥的肆虐和傷害,我還是有辦法的!”
“哦?什麼辦法?羽秀兄弟說來聽聽!”莊越的臉上頓時流露出滿滿的好奇之色,興致勃勃地追問道。
嗬!羽秀輕笑一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徑直往樓上的房間走去,並回過頭來招呼道:“走,先跟我進房間!”
於是很快,莊越和燕飄雪便跟隨著羽秀,來到了房間中。
待其他兩人坐下之後,羽秀從隱形儲物袋中探手取出一些黃色的符紙,並對燕飄雪說道:“飄雪,還記得咱倆臨走前,師尊往我們體內注入了什麼東西嗎?”
燕飄雪微微一愕,旋即笑著回答道:“記得,這我怎麼能忘呢?不就是那個什麼道法禁製嗎,對吧?”
羽秀點點頭,“正是如此!來,現在你把手給我,學著我的樣子閉目沉心,仔細地感應體內的道法禁製!”
嗯!雖然不知道羽秀想要幹什麼,但是飄雪卻沒有絲毫地怠慢,迅速按照羽秀的吩咐做了起來,隨後她便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道法禁製,正沿著那隻小手,緩緩地一點一點地傳入到了羽秀的體內。
而借著兩股道法禁製,所彙聚而成的道法力量,閉目之中的羽秀大筆一揮,猶如神助般在那些黃色符紙上潑墨揮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