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醉煙樓的門口,羽秀等人望著眼前堵住自己去路的管事兒,以及他臉上所充斥的嘲弄和不屑之色,一行五人的心裏在疑惑不解的同時,也是油然間縈繞出一絲不舒服的感覺。
“咳!這位管事兒先生,可以請你帶著你的人讓開路嗎?我和小夥伴兒們現在需要從這兒出去!”羽秀聲音不卑不亢地提醒道。
可是,那管事兒卻是一副鼻孔朝天的裝逼相,似是對羽秀的提醒置若罔聞、無動於衷一般,不但連身子都沒挪動一下,反而很是不屑地朝著羽秀和璐兒一行人嗤笑起來。
“嗬嗬,我說幾位,這麼急著走幹嘛呀?貌似,你們好像是忘記了什麼事情了吧?”
“事情?管事兒先生這句話的意思,我聽得不是太懂!咱們有什麼事兒還是明說的好!”眼見得那管事兒居然真的是來找麻煩的,羽秀的眉頭不由得一皺,聲音微冷地說道。
“明說?好啊,”管事兒的嘴角顯現出一絲頗為得意的淺笑,“那本管事兒就給你們幾位提個醒兒,你們來我醉煙樓玩耍,是不是忘記交錢了呀?”
聞聽此言,包括羽秀在內的幾個小夥伴兒,盡皆不由得一愣,然後紛紛麵色怪異地看向那眯眼淺笑的管事兒,很是疑惑地辯駁道:“這位管事兒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明明在進來時已經交錢了,五兩銀子不多不少啊!”
誰知,那管事兒卻是擺擺手,雙眼中爆射出貪婪的精光奸笑一聲道:“嘎嘎!原本五兩銀子,的確是不多不少,但是本管事兒剛剛所說的玩耍,可不是指的看戲聽曲,所以說五兩銀子哪兒夠啊?至少得五千兩吧!”
“什麼?”管事兒這番話一出,不要說其他幾人,饒是以羽秀的心態都被他給驚到了,那可是足足翻了一千倍的銀錢數量啊,這管事兒居然張口就來,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這下子,就連寧子姍那小丫頭也是忍不了了,隻見她麵色漲紅地走上前去,指著那管事兒嚷嚷道:“喂,我說你這人是腦子有病,還是哪根筋搭錯了?張口就五千兩銀子,你說要我們給,我們就得給你呀?真是會想好事兒,哼!”
“住口!你這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竟敢如此對我說話?我告訴你,我可是這醉煙樓的管事兒,你們是活膩歪了嗎?”
被寧子姍一頓斥罵,那原本還得意洋洋的管事兒,當即臉色變得無比難看起來,隻見他一邊跳腳大罵,一邊探手就要用巴掌,去打寧子姍的粉嫩俏臉。
可是他的巴掌剛剛落下一半兒,就被同時出手的羽秀和文世康,一把牢牢地抓在了手裏,望著這倆人目光中迸發出來的不善之色,再想到先前他們把平少爺的手下打得落花流水的場景,那管事兒立刻心生懼意,趕忙抽回右手連退數步。
羽秀並未順手教訓那管事兒,而是雙眼微眯地說道:“管事兒先生,我們並不想在這裏憑空招惹麻煩,但更不會忍氣吞聲地任人欺負,既然你剛才說我們需要付五千兩銀子,那你倒是告訴告訴我,這筆賬是從何而起的?”
管事兒麵帶懼色地瞥了羽秀一眼,似是在擔心說完之後的後果一般,不過在微微偏頭瞧了一眼不遠處,平少爺留下來的那名家丁後,他的心中立刻重新鎮定了下來。
“好,那本管事兒就給你算算這筆賬!”
說著,那管事兒指了指剛才,羽秀一巴掌打飛平少爺的地方,“看到了嗎?你們剛剛在我醉煙樓裏公開打架,還把我們醉煙樓的名貴茶具給打碎了,這兩條合在一塊兒,足夠五千兩銀子了吧?”
哦?羽秀的目光望向了管事兒所指的那邊,的確,那裏正是先前平少爺被教訓的地方,同時還散落著一個個茶具碎片,但是這些所謂的名貴茶具,依羽秀來看,很明顯跟其它桌子上所擺的茶具,是一模一樣的,根本不值什麼錢。
而直到這時,羽秀的心裏才終於明白了,那管事兒根本就是之前嚷著要去搬救兵的平少爺的狗腿子,而他之所以這麼做,一方麵是為了把自己等人攔截在醉煙樓,另一方麵也是想要趁機訛詐一筆錢財。
想明白了這一點,羽秀的心裏頓時對那滿臉貪婪之色的管事兒,生出了無比的嫌惡之意,不過他並沒有立刻表現出來,而是嘴角掛著淡笑地分辯道:“管事兒先生,你這樣算賬是不是有些不太公道呀?
首先,打架的事情並非我方引起,而是那個什麼平少爺故意找茬兒,你若是一定要找責任人賠償損失,那也應該去向平少爺那幫人去討要,而現在你卻要求我們償還,你覺得這樣做真的好嗎?
其次,至於你口中所說的什麼名貴茶具,我倒是要請教一下,整個大廳的上百張茶桌,每一張都是一模一樣的茶具,難道都是價值數千兩的名貴茶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