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絕世凶墓 第一章 地主墓(1 / 3)

夏日炎炎,熱得人喘不過氣來,綠樹也無精打采的低垂枝條,隻有煩人的知了在叫個不停。

在山腳小村中,我坐在樹下乘涼,也滿臉汗珠,旁邊的大黑狗吐著舌頭,喘著虛氣。

“一哥!”

遠處跑來一人,扯著嗓子大喊,身形微胖,光頭大臉,是我的同村好友:虎子。

虎子真名叫王大虎,名字取得霸氣,自幼愛打架鬥毆,在少林寺當過幾年和尚,練了一身功夫。

虎子跑到我麵前,喘著粗氣,後背濕了一半,擦了下額頭的汗水,喘氣道:“有地活,搞不搞?”

地活的意思是有可以盜的墓,我家老頭子是有名的盜墓者,十六歲就搞地活,做了三十年地活,在西南地區頗有威名,道上叫他閻王爺,看似風光無限,背地裏卻過得不如意,二十五歲娶了媳婦,結婚十年沒孩子,兩人去醫院檢查都說沒問題,可就是懷不上孩子,再後麵媳婦得了怪病去世,從此老頭子金盆洗手,不再搞地活,後麵撿了我領養。

“虎子,我不搞地活。”

我推辭道,老頭子生前多次警告,不準幹盜墓這行,缺德事做多了,要遭報應。

虎子見我撇過頭,不搭理他,眉毛和眼睛都快擠一堆了,著急的跟過來,勸道:“一哥,老頭子不讓你沾氣,幹哈子傳你本事,再加你還欠一屁股債,就做一次地活嘛。”

我家老頭子也算心好,金盆洗手後,把盜墓掙得錢全捐了,一個子也沒給自己留,跑回山裏老家,守著農院安渡晚年,我就是他在山溝溝裏撿的野孩子,他老生前過得安逸,死後就為難我了,跑了幾次大醫院,還是沒緩過氣來,辦了喪事,錢全是村裏村親借的。

十幾萬的親情債壓頭上,靠幾塊良田肯定還不上,我也想過做地活,把村裏人的感情錢還上,但老頭子入土不久,做地活犯忌。

虎子一說,我有點動心了,心裏想道:老頭子,我也是莫法了,你隻教了我做地活,沒其他掙錢的門道。

於是,我就答應了虎子,但是提出條件要等幾天,老頭子頭月還沒過,虎子見我答應了,高興的直叫,別說幾天,一個月也等,反正墓又不會跑。

過了幾天後,虎子帶著人過來,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很斯文,我仔細瞅瞅後,才發現他是小時候的玩伴‘眼鏡’,天生近視,知事後就帶著眼鏡,後麵跟父母去了城裏念書,聽說還上了大學的,九幾年的大學,沒點墨水真考不上。

眼鏡見到我後,禮貌的給我打招呼:“一哥,好久不見。”

沒想到虎子帶的人是眼鏡,我納悶道:“眼鏡,你一個大學生,不在城裏上班工作,跟著虎子搗什麼土?”

“一哥,這你就不懂吧,現在古董行情可值錢了,前段時間出土了一件三足青銅鼎,你知道值多少錢不?”

眼鏡一臉神秘,眼睛斜睜,扶著鏡片,仿佛猜到了我會吃驚的模樣。

我罵道:“眼鏡,你少給我東扯西扯,有屁快放。”

眼鏡也不在乎,伸出一根手指,胸有成竹道:“一千多萬人民幣!”

虎子滿臉震驚,半信半疑道:“一個青疙瘩能值這麼多錢?”

眼鏡見虎子不全信,拉著嗓子給他講了一堆,青銅鼎的考古價值,美學價值,收藏價值之類的話,虎子沒聽大明白,隻知道那東西很值錢。

我心裏略微吃驚,本來臉上自然的,想到一事後,不禁動容。爺爺以前說過,戰爭年代,南北兩派挖出來的東西都給了洋人,換糧食吃,這得血虧多少?

眼鏡以為我心動了,說:“一哥,要是咋們三聯手,肯定是盜墓金三角,無所不能,我識貨,虎子出力,你懂活,大哥你要是怕累,動動嘴就行,我和虎子幹活。”

我抬手示意他別說了,隻問道:“虎子,墓在哪裏?”

虎子阻止眼鏡,怕惹我不高興,說道:“一哥,墓在羊子山,是個地主墓,我打聽過,生前是大戶人家,應該有值錢的東西。”

我聽是個近代墓,倒是鬆了氣,這種墓一般沒危險,扔向虎子和眼鏡,進屋準備工具。

西派盜墓工具比較多,如滾木、陰陽燈、探棺爪、纏布、封棺釘、驅邪袋等。

滾木,去了皮的圓木,半米多長,將中間掏空放上重物,一般是砂石,也有放鐵砂的,進入墓道後,推動滾木移動,可以試探有無機關,有些機關是重力觸發,塞了重物的圓木,不僅能快速通過,還能引發機關。

陰陽燈,也叫鬼燈,其實就是油燈,外麵拖著綠罩,晚上挖墓時攜帶,尋常人看上去如鬼火,都害怕的遠遠避開,盜墓賊也可安心挖土,還有一個用法,試棺,把燈放棺縫旁,燈滅或是變色,就說明棺裏有危險,必須馬上離開。

探棺爪是測棺時用,代替人手進棺摸索,可防棺中機關。

纏布,用途是裹手,比如閉氣開棺時,就可以防止手觸碰棺材,有些棺材上有劇毒,就可以防止手觸碰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