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萬金帶著我們來到附近的火鍋店,開了一個單獨的雅間,點上幾十份肥牛肉,一箱啤酒,他也不著急提明器這事,招呼我們吃牛肉喝酒,吃個半飽後,他才開口道:“三位朋友,這次墓裏的冥器給老胖瞧瞧,我在道上可是出了名的誠實,絕不會多坑你們一分錢。”
虎子把黑布袋打開給胖萬金,胖萬金把青花碗和珠寶鏈子拿出來仔細觀看後,說:“這青花碗看花紋是明末清初的寶貝,能值個好價錢,這珠寶鏈子和銅錢就比較普通了,青花碗五十萬,其餘的十萬,六十萬算是道上最高價了,希望三位以後來我這裏出手,你們看成不成。”
一聽六十萬,虎子和眼鏡神色激動的看向我,一般來講收冥器的人都會或多或少坑錢,這是道上的潛規則了,不過這胖子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什麼是大利,我說:“六十萬當然成,來吃牛肉喝酒。”
吃飽喝足後,胖萬金也算爽快,在提出錢來收貨,叫我們下次有冥器一定要找他,各分二十萬後,找了一家旅館住下休息,約定晚上再見,眼鏡和虎子不知道去哪玩了,我獨自在送仙橋的地攤群裏轉悠,偶爾能看見幾件值錢的東西,不過小販主不賣,說是鎮攤的寶貝,吸引人用的。
閑逛了半大天後,我突然猛地吸取,左邊不起眼的小攤吸引我的眼球,一把一米長的古劍擺放在其中,十分不起眼,但我卻認得劍鞘的字體,至少是戰國時期的大篆,氣勢磅礴的兩個刻字“龍淵”。
我調整呼吸,平靜驚喜的情緒,慢悠悠的逛在攤前,拿起一塊玉佩,攤主是個中年男人,見來了客戶馬上有了精神,拍馬屁道:“年輕人,你可是好眼力啊,這塊玉佩是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傳下來,可有些年頭了,我告訴你,我那位祖宗是個厲害的盜墓賊,這玉佩就是皇陵弄出來。”
我心裏暗笑,這麼粗略的仿製品,隻能馬虎小孩子,假裝謹慎道:“大叔,這東西不會是假貨吧!”
攤主很老實巴交的神色,裝得很像一個農民,激動道:“怎麼會假貨呢,年輕人就會瞎說。”
我舒展開眉頭,說:“不是假貨就好,我第一次出門買東西呢,大叔,那這塊玉佩賣多少錢。”
攤主不舍道:“看你這年輕人是真想買,9500就給算整數吧,9000塊。”
我心中暗罵這攤主不識好歹,十塊錢的地攤貨賣九千塊坑人,但為了那把古劍隻能忍了,說:“大叔,9000塊錢好貴,怎麼也要送一件啊,這把劍不錯。”
說著我就把古劍握在手中把玩,攤主見我對古劍也有興致,假裝為難道:“年輕人,這把劍也是好東西,值5000塊錢,送你未免說不過吧。”
這攤主真是貪心,居然還想坑錢,真當我是富二代啊,我微怒道:“一萬錢,劍和玉佩我帶走,不行就算了。”
攤主見我生氣了,打算不賣了,連忙道:“好吧,一萬就一萬。”
我把劍和玉佩拿走,旁邊的攤主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如同看一個傻缺一樣,懶得理會他們,走出古玩市場,將玉佩扔進垃圾桶,仔細觀看這把古劍,劍鞘用的金絲楠木做成,兩邊還鍍了暗金,看上去十分樸素,我握著劍柄拉開,頓時傻眼了,這真是爺爺所說的盜墓神器“龍淵”?
我第一反應是被騙了,劍身上坑坑窪窪的,簡直破爛不堪,我暗叫被坑,以為自己是聰明人,天下這麼懂古董的高手,這金絲楠木做的劍鞘,會沒有人看出來?有些沮喪的打量古劍後,又興奮起來了,從劍鞘的字體,翻綠的劍柄,這把劍絕對是龍淵。
確實是龍淵後,心裏不禁犯迷糊了,龍淵劍在戰國時期就存在了,據說歐冶子就是看了龍淵後,才鑄造了湛盧、巨闕、勝邪、魚腸、純鈞五把神劍,至於龍淵的來曆無人知道,後被盜墓賊在墓中得到,離開時遭遇了屍邪,就用古劍砍之,沒想輕鬆的將屍邪砍成兩半,出去後找人打製了劍鞘,取名為驅邪龍淵。
民間排名在魚腸越王劍等劍之上,照理說應當比越王劍更堅硬無比,怎麼會變成這樣,這劍連千年僵屍都能劈開,遭遇了什麼,劍身變得腐爛不堪。
甩開疑問,我開始欣賞這座全國著名的休閑城市,公園裏拿著蒲扇下棋的老人,喝茶打麻將的牌房,溜小狗的少婦,隨處可見的杜甫憂詩,嬉笑的頑皮孩子,感覺時間都變慢了許多,讓人沉浸在慢節奏的節拍。
“喂!!!你沒長眼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