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我素,有的時候,秦昊就是這樣的任性,微微一笑道:“走狗?這個頭銜不錯,秦昊笑納了,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吧,請三位大英雄到此,秦昊的確有要事相商。”
“商量什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讓我等投降朝廷,那是癡人說夢,陸行兒在這裏就可以你一個明確的答複,此事萬不可能!”陸行兒顯得有些義憤。
秦昊搖搖頭,忍不住沉沉的一聲歎息,“一個人想死很容易,一根繩子,一把小刀就可以辦到的事,在這個世上,有的時候活著才是最偉大的。
因為偉大的事業總是活著的人去辦的,諸位都是大英雄大豪傑,如果就這樣死了,實在有些可惜,因此秦昊想給你們一條活路,為的正是天下的老百姓。”
秦昊說的話很淺顯,但聽在陸行兒他們的耳中卻顯得異常的深奧,沒人聽得明白,“秦昊,我們三個都是練武之人,雖然識得幾個字,卻說不出什麼大道理,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好,陸兄果然幹脆!”
秦昊在擊掌讚美之後,神色一正道,“剛才你不是罵我秦昊是走狗嗎?這話錯也沒錯,秦昊的確是走狗,隻是秦昊從來都不是朝廷的走狗,而是老百姓的走狗。”
為了天下老百姓,我寧願做走狗,這是秦昊的態度。
對秦昊的這種態度,陸行兒沒有絲毫的懷疑,因為秦昊不但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
從古泉鎮開始,從宣州到湖州再到杭州,凡是秦昊經過的地方,老百姓莫不把他拜作神明,就差早晚三柱香了。
秦昊沒有理會陸行兒他們的內心活動,而是繼續說道:“各位在反叛之前,都是在江湖上行走的江湖人,可謂走南闖北,見識自非常人可比,秦昊想在這裏問問諸位,在你們有認知中,是大遼的騎兵厲害還是金國的鐵騎驍勇?”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行兒感到特別的奇怪,這秦昊不是在江南半叛嗎?好好地為何扯到契丹跟女真上去了,的確有些不明所以,但對秦昊的問題,卻沒有加避,而是據實回道:
“女真族人雖然立國不久,而且地處苦寒之地,但是他們長期深受契丹的壓迫,對遼國可謂恨之入骨,萬眾一心,殺得契丹節節敗退,顯然是女真人強。”
“那我再問你,大宋的軍隊比之契丹何如?”秦昊點點頭,對陸行兒的回答表示滿意,隨即追問道。
陸行兒道:“那還用說?自然是契丹強些,這事你別問我,你得問你身邊這位楊再興兄弟,楊家三代保朝,主要對手就是契丹,而且楊文廣在臨終前還念念不忘收複幽州。”
“可是現在的朝廷,不思聯弱抗強,反而反其道而行之,聯金杭遼,遼國一旦滅亡,大宋將麵臨比契丹更加強大的威脅,而這個威脅就是金國。”
試問大宋的軍隊連契丹都不如,以後如何去麵對比契丹更加強大的金國?如果金兵揮師南下,又將如何抵擋?拿什麼去抵擋?
秦昊沒有遲疑,一口氣說出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