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們錯了！”
齙牙男連忙跪地求饒，但在齊刷刷的切割聲中，其他三個同黨的食指，竟然全部掉落在地，一時間哀嚎聲響徹在地下通道，惹得有些好心人連忙報警。
“大哥……祖宗……真的不怪我們！是陸家少主要我們這麼幹的，如果我們不聽他的話，我們會被逼得妻離子散啊，死無全屍啊！”
“我並不好奇是誰要你們來找我麻煩的，我隻想知道，問題的答案。”
一闕的眼神中，被妖氣的狂烈覆蓋，如果他想，這裏沒有誰可以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
“你們！有什麼資格！主宰生命！”
他一字一句說出，但那幾個人已經神誌不清，因為疼痛跪在地上不停求饒著。
“一闕！真的夠了……求求你，恢複正常吧。”
露婷在一闕身後，苦苦哀求著，在她眼中，微微有些濕潤起來。
“一闕！”
聲音，回蕩在一闕的耳膜中，他記得，想起來了。
三年前，也有這麼一個人，讓他感到牽掛，讓他改變，讓他進化。
而這個人，現在在哪裏？
不知道……
不知道……
一闕搖著腦袋，拚命想要回想起什麼，但是越拚命越想不起來，他深吸一口氣，緩慢將手移到身後，拉住露婷那雙白皙的手，她愣了一下，依舊緊緊摟著他的腰，生怕他瞬間消失了一般。
“對不起，讓你看到這些。”
“一闕，答應我，不要離開好嗎？”
露婷還是無法割舍這三年來的感情，她已經無法自拔，可以這樣說，她愛上一闕這個奇怪的人了。
愛，是什麼？狠，又是什麼？
“好了好了，我又不會飛天遁地，你把我抱這麼緊，都快把我的腰給勒斷了。”
一闕已經將妖氣收斂起來，露婷也終於放下心來，他擦了擦露婷眼角的淚，那些人也努力著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扶起斷了胳膊的張和齙牙男，連忙想要逃離這個陰暗的隧道，但就在這時，另一個氣息的出現，卻讓一闕，猛然警覺起來。
“生命，很脆弱，它們隨春風細雨滋生，又隨風無聲消逝，憑什麼主宰生命，又為何終結生命，都源至心中的對立。”
一闕看向隧道口光影處那個聲音的來源，他隻看到一雙眼睛，一雙白色的眼睛，其他的，他都看不見。
“你放過了他們，隻為了不讓血腥氣重新沾上你的身體，但是這樣子做，你會離真相，越來越遠。”
那雙眼睛，離那五個殘缺的人越來越近，但是，他們卻看不見這雙眼睛，依舊往前逃離著。
並且，它的聲音，似乎隻出現在一闕腦海中，其他人，都感應不到它的存在。
“這不應該！”
它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的不滿，對一闕的行為的不滿！
“這是我的決定。”
“不，這不是你的決定，這是她的意識，在幹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