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喘過一口來,看到道不清關心的神色,氣不打一出來,心想你把我傷成這樣,做出關心的樣子給誰看?忍不住抬起手來想打。隻不過體力實在不支,手臂抬頭一半便軟綿綿的再也抬不起來。
道不清道:“千萬不可以用力,你體內的真氣我暫時幫你控製住了,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把真氣引導出來的。”
卓雲峰看了他一眼,並不說話。於是道不清把怎麼偷偷潛入飛龍教偷練武功,又怎麼真氣走岔,被陰陽雙煞封住穴道,必須如此如此才能夠脫身和卓雲峰說了一遍。說道最後,馬上補充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一直這樣的。”
卓雲峰看他不像是說謊在騙自己,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不怪你啦,要怪,就怪我命不好。”
這時門外一個聲音道:“世上無可奈何之事十有八九,公子如果心中鬱悶,何不一醉方休?”說著,從門外走近一位身穿淡藍色青衫的女子,笑顏盈盈,正是那位大辮子姑娘。
卓雲峰聞到了從姑娘身上飄來的淡淡的清香,抬頭望去,隻見她正望著自己笑呢,兩個淺淺的小酒窩甚是可愛。不知道什麼原因,卓雲峰見到這個小姑娘,就像是見到了無比親近的人一樣,眼眶一濕,眼淚竟然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
卓雲峰拚命地控製自己,不要讓自己掉下淚來,可是越是這樣,眼淚越是噗噗地往下掉。把心一橫,想:“我卓雲峰男子漢大丈夫,要哭就哭,要笑就笑,光明磊落,隱藏幹嘛?”
大辮子姑娘說道:“哎呦,大英雄,大俠客,大好人,怎麼哭的跟個淚人似得,羞不羞了?”
卓雲峰被他這麼一說,倒是止住了眼淚,說道:“天下之不幸人,莫過於我卓雲峰。”
大辮子姑娘道:“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公子隻要把心放寬,天下雖大,又有什麼事不能夠解決呢?”
卓雲峰被她款言安慰,不禁心中很是感動。不禁想她瞧去,她正好也在看著卓雲峰,四目相交,大辮子姑娘宛然一笑,卓雲峰不禁把臉轉向別處。卓雲峰道:“多謝過娘在卓某失魂落魄的時候還能夠瞧得起在下。我。。。。。。我。。。。。。”一時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過了好一會兒,卓雲峰道:“認識姑娘了這麼久,還沒請教姑娘叫什麼名字呢?”
大辮子姑娘道:“我啊,我叫宛如燕,你就叫我燕兒就行了。”
道不清道:“宛如燕,好名字啊!”
宛如燕姑娘瞪著大眼睛,道:“多謝道伯伯誇讚,小女可不敢當。”
道不清道:“你知道我叫什麼?”
宛如燕道:“你不是姓道?叫道不清。你還有兩個兄弟,一個叫道不明,還有一個叫理還亂?真搞明白,你們父母怎麼給你們起了這麼一個名字。
道不清道:“我們的名字湊合著叫吧,怎麼能有姑娘的名字好聽呢。”
宛如燕噗嗤一笑,道:“胡子一大把了,說話還這麼不正經。我可警告你,以後不準再欺負卓大哥了,卓大哥是老實人,不會和你們耍心機的。”
這句話本來是出自好心的,但是卓雲峰聽了卻十分的不受用。一個男子漢大丈夫,要一個小姑娘說情,自尊心往哪裏擱?於是大聲道:“卓某是重情重義之人,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光明磊落,誰說我被欺負了?我雖然已經原諒了道不清,卻並不是因為怕了他,而是我已經體諒了他的苦衷。”
宛如燕做了個鬼臉,道:“大英雄,知道啦。誰說你被欺負來著?你的一番苦衷我怎麼能不懂呢?可是你可知‘君子可欺之以方’這句話?”
卓雲峰愣了一下,道:“這是什麼意思?”
宛如燕嫣然一笑,道:“保密。”
道不清嘿嘿地笑道:“你就說出來嘛,我老頭也不是太懂。”
宛如燕道:“那就更不能說了。不能說不能說,就是不能說,誰也別問了。”
道不清道:“好,好,好,我們不問就是了。”
宛如燕道:“這還差不多。卓大哥,你可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
卓雲峰道:“不。。。。。。不知道。”
宛如燕道:“你看這是什麼?”說著,從身後拿出了一壇酒來。
道不清道:“酒!”說著搶過去,打開泥封,閉著眼睛嗅了幾嗅,忍不住歎道:“好酒!”說著對著嘴就要喝。
宛如燕伸出手去蓋住酒口,說道:“不能喝。這是給卓大哥喝的,不是給你喝的。”
道不清道:“嘿嘿,你小丫頭心裏想的就是你卓大哥是吧。很好啊。”
宛如燕臉上一紅,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小心我打你耳括子。”
卓雲峰隻見宛如燕低著頭,臉上紅紅的,美豔不可方物。
道不清笑的高興極了,道:“這樣好了。我和卓兄各喝一半,怎麼樣?”
宛如燕點了點頭,道不清喝了一大口,道:“好酒!”把酒壇遞給了卓雲峰。卓雲峰接過酒壇,酒香撲鼻。喝了一口,隻覺入口醇綿,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好酒,大讚一聲:“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