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哈哈笑道:“沈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烈火祖師是武林中的泰山北鬥,配上此劍正是錦上添花,眾望所歸,你還有什麼顧慮?況且我們雖說過不帶著寶劍走出鑄劍山莊半步,可是我們走出一步,兩步,一百步,一千步,便沒有食言,對不對?”
沈南霸氣的身子發抖,恨恨地道:“你們果然不講信用。烈火祖師雖是武林中的泰山北鬥,但如此戲耍於人,恐怕不是君子所為。”
紫蠍幫幫主道:“沈莊主,這話你就錯了。首先我們並沒有戲耍於你,是你自己沒有把話說清楚,這能怪誰?其次,南明離火劍是你自己拿出來的,我們可曾逼迫於你嗎?”
沈南霸道:“好,好。如果你們還講道義,我奉勸你們趕快把寶劍還給我。否則休怪我無理。”
烈火祖師哈哈大笑,道:“現在無理,已經晚了!”說完雙手一拍,忽然從大廳的四麵八方出現無數個身穿紅衣之人,每個人手中拿著一個七尺來長的管子對準了沈南霸,其中一個人把管子對著地上一噴,隻見地上瞬間冒氣一股白煙,白煙過後,地上出了一個大的疤痕,像是被烈火燒過一樣。顯而易見,管子裏麵裝的肯定是濃硫酸一類的強酸,噴到地上尚且如此,如果噴到人身上後果可想而知。
白展道:“沈兄,剛才我已經說過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又何必過於執拗?你也見到了,華山派在江湖上勢力極盛,不是我故意欺騙你,我奉勸你早日歸順烈火祖師,對你我都有好處!”
沈南霸哈哈大笑,道:“白展,枉我沈某人一直把你當朋友對待,你卻如此對我。很好,很好。”他說了兩個很好之後,身子已經移到了大廳中間的一張桌子旁邊。
沈南霸又道:“看來你們早已串通好了,來打這南明離火劍的主意了。我若不交出寶劍來,是不是我沈某人的就要血濺當場了?”
白展道:“沈兄,你怎麼老是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呢,我還是想誠心和你交朋友的,你再想想如何?”
沈南霸怒道:“呸,我沒你這號朋友。”
白展又道:“沈兄又何必如此倔強呢,即使沈兄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你的家人考慮考慮。”說完,一拍手,十幾個黑衣人押著男女老少二十幾號人一起來到了大廳之上。
這些人神情甚是憔悴,像是生過了一場大病一樣,顯然是中了紫兒蠍幫的迷藥。那十幾個黑衣人把這些人一古腦押入大廳,堆在了沈南霸的腳下,把它們置於硫酸的射程範圍之內,然後快速地退了出去。
白展道:“做兄弟的已經仁至義盡了,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到底要不要歸順烈火祖師,一炷香之後,如果你還是這個樣子,那兄弟我也愛莫能助了。”
沈南霸哈哈大笑,道:“白展,烈火祖師,林幫主,大力尊者,你們都是好樣的。欺我鑄劍山莊沒人,想把我們一網打盡嗎?哈哈,你們也太小瞧我們鑄劍山莊了!”說完忽然手在桌子上一拍,地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大裂縫,就像開了一扇門一樣,沈南霸和他的家屬盡數掉了下去。這些人掉下去之後,地上的大裂縫又快速地合上了。
那些身穿紅衣服的人是華山派的弟子,烈火祖師一出飛龍教便把他們召集起來,秘密地把鑄劍山莊圍了起來。紫蠍幫的弟子又趁機在鑄劍山莊眾人的飯菜中下了迷藥,因此鑄劍山莊的人毫無反抗,險些被一網打盡。
而沈南霸忽然開啟地上的機關,這些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再者也沒有烈火祖師的命令,也不敢輕舉妄動,因此讓沈南霸及其家人順利地逃走了。
紫蠍幫幫主走到桌子跟前,左拍右拍,卻怎麼也找不出機關來。他盛怒之下,啪的一聲,把檀木桌子拍了個粉碎,道:“娘的,讓他們跑掉了。”
白展道:“幫主何必發火,他們跑掉是小事,重要的是我們已經拿到南明離火劍了。”
此時的烈火祖師也是十分高興,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笑意,說道:“不錯,辦大事者不拘小節,這些人的死活無足輕重,就讓他們去吧。有了這把寶劍,咱們的目的便達到了。”說著又拿起寶劍,淩空揮舞了兩下。
寶劍在空中發出清瑩的光芒,十分耀眼。紫蠍幫幫主忽然道:“咦,奇怪。傳說南明離火劍一出鞘便有三丈朱紅縈繞嗎,怎麼這把劍發出來的光芒是青色的?”
白展道:“幫主,管它那麼多呢,反正寶物已經到手,發出什麼光隻是細枝末節而已,能有什麼大影響?”
紫蠍幫幫主道:“白左使,話不是這麼說的。咱們既然去誅殺天下第一凶獸,那麼必須要計劃縝密,任何細節都不能放過,否則極有可能功敗垂成。我總覺得這把劍透漏著古怪,不像是南明離火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