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落座後,老蔫開始給我們倒酒,期間,大家誰都沒有說話,就連胖子那破嘴也出奇的沒有吱聲,大家都知道,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說什麼都沒用,心裏想的都是擔心老蔫以後的日子。
“來,都樂嗬一下,我又不是要死了,喝!”老蔫說完,一口就悶了一杯
我們幾個也端起酒杯悶了進去,辛辣的白酒,進了胃裏,頓時一陣酒氣衝上腦袋,頓了一下,我問他:“沒什麼岔子吧?都準備好了?需要錢吱聲,哥幾個拚了命也給你湊!”
刀子和胖子在一旁直點頭,胖子更是說道:“要不,我陪你走一遭?”
老蔫搖頭,告訴我們,施宇航那邊都安排好了,先去島國在轉道去香江,在打算是去大馬還是去別的地方。
他還告訴我們,錢不用擔心,他自己手裏有一千多萬在施宇航那裏,已經用別的名字幫他轉成了國外的銀行卡,等明天就會交給他。
對於施宇航的信用,我多少了解一點,最起碼是信的過,喝著酒聊著天,氣氛還算可以,大家也都想通了,不就是跑路麼,也不是再也見不到了,索性也就拋開了那點小憂傷,盡情的喝著酒。
也不知喝了多少,反正是沒少喝,起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我是被人吵醒的,睜開眼,就看見阿林手裏端著槍,焦急的跟老蔫說著話,老蔫則是有些迷糊,不過好像已經清醒了一些。
隨即,我們幾人都被叫醒了過來,老蔫一臉嚴肅的告訴我們,他們的行蹤被暴露了,先讓我們三人跟著他們一起走,到了錦西,在安排我們回來。
我以為是警察呢,結果一問之下,老蔫一臉陰沉的搖了搖頭,隻告訴我道:“一個想讓他死的人”
彩鋼房外麵,停了兩輛切諾基,那輛標致直接棄掉了,我們也跟著上了一輛車,是駱駝開車,阿林在一處高地看了一眼後,對我們擺了個手勢,自己也飛快的下來了,上了另一輛車的主駕駛位置。
兩輛切諾基開始疾馳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見駱駝拿起了一個耳機帶在了耳朵上,好像說了一個字:“恩”後,就沒了聲音。
不過看著他有些鬆了口氣的樣子,我就知道,應該是尾巴甩掉了,我不由問駱駝道:“那些很厲害嗎?”
駱駝是老蔫的心腹,也是他收下裏麵除了阿林以外最信任的人,我自然也信的過,隻聽駱駝告訴我說:“嘿嘿,何止是厲害,嗎的,都是一些退役的士兵,還有不少特種兵,那身手和槍法要多專業有多專業,裝備還好,都是軍隊的家夥,還他嗎帶了狙,老鄭手下四個小弟,折了三個,倆是被爆頭的!”
我頓時一驚,同樣連後座的胖子都喊了一聲“靠!”,駱駝嘴裏的老鄭,應該就是鄭小跑,不過駱駝又對我說道:“老鄭倒是賺了,原本一百萬,死了三個,倆人分了,不過這孫子挺能跑的,聽說愣是躲過了那幫人和警察的追擊,現在連宇哥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我心說,不能跑那還能叫鄭小跑嗎?我記得以前在號子裏麵,有人告訴我,鄭小跑以前是體校的,還是什麼市級的短跑冠軍,那小腿一瞪,跟起飛是的。
車子一路走小道,連公路都沒敢上,一水的土道,甚至有的地方都沒道,不過駱駝一直跟著前麵的車走,愣是一切順暢,我心裏嘀咕了一下,這阿林對這一路挺了解的啊,看來對於這個路線,老蔫應該是提前做好準備工作了。
車子搖搖晃晃的讓人昏昏欲睡,再加上昨晚喝的比較多,迷迷糊糊的我又睡著了,車停下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小加油站,不過看樣子,這是個私人開的加油站,估計連手續都沒有,很多地方都有這種地方。
大良下車招呼我們先吃飯,胖子問老蔫說道:“不行趕緊走吧,還吃什麼飯?”
胖子說完,駱駝就笑了,對他說:“胖哥,放心吧,這裏安全的很,而且這裏就是目的地了”
說完,指著遠處告訴他:“那裏就是大海了,我們直接從那上船,會有人來接應我們的。
幾個人就這樣,踏踏實實的吃了一頓魚鍋,不過大家都默契的滴酒未沾,看的出來,老蔫看我們的眼神中,帶著一抹離別,和一絲愁緒。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不管去哪,常聯係,有困難就吱聲,哥幾個就是拚了不做生意,也去幫你!”
“對!你小子在外麵別惹事,不過惹了事也別怕,你胖哥哥我大不了拎著家夥替你找場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