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講著話,餘懿切了果盤端了上來,她今天精神一直很好。
“你們在聊什麼呢,什麼錢不錢的。”餘懿笑問。
程宗道,“沒什麼,就想起來個故事,挺有意思的,說給你們都聽聽。”
“什麼呀?”江佑安好奇道。
“牛頓大家都知道吧,1669年,牛頓在劍橋大學任數學教授,當時學校資金緊張,許多老師的工資薪水都不能按時發放,其中包括牛頓。牛頓他想啊,這不行啊,日子都過不下去了,得想點法子創收。”
“於是,牛頓就下了苦工,潛心研究,創立了微積分,將高等數學作為全校的基礎課程,是所有學生的必修課,學期滿,不及格的學生必須繳一筆重修費,重修課程,直到通過。”
“後來呢?”江佑安咬著水果,瞪大了眼睛。
“後來啊,當然是所有老師的工資都按時發了,哈哈哈……”
所有人都聽笑了,餘懿笑道:“你這個老頭子,越老越不正經。”
“夫人此言差矣,我在學校可還是風度翩翩的一君子呢。”
“得了吧,你那課難成那樣,難道也是為了給你們老師發工資?”
“哎,我的課雖難,但是我教學水平高呀,我掛科的學生可不多,夫人莫要冤枉我。”
程宗詼諧幽默,逗得一屋子的人哈哈大笑。
接著的一下午,江佑安陪著餘懿在客廳看電視,陳楠生就陪著程宗在書房下棋。
程宗的藏書很多,書房的四麵牆,都是滿滿的書籍。
“教授,您還是跟從前一樣,愛買書藏書。”
“沒辦法,東西能少吃一口,書不能少讀一本。”
陳楠生落子後環顧一圈,“聽說您年輕時候就是個狂人,什麼專業都能學的好,最後選了化學,因為化學最難。”
“嗨,年輕那會兒就爭點虛名,現在啊我倒是羨慕老宗,多好啊,就算隻是當個心理醫生總比我們這些搞化學試劑的好多了。”
“額……”陳楠生想起自己半吊子的水平,忍不住有些汗顏:“那也有很多混混日子的,過得不怎麼樣的,比如說,我。”
“哈哈,楠生,不要妄自菲薄,老宗可一直很喜歡你。”
說起宗教授,陳楠生又更不是滋味了,算算時間,宗教授也快到了,這次見麵,不僅要好好跟他請教,更要好好跟他道歉。
夕陽西下,臨近傍晚,陳楠生時不時地看手機,看看宗教授有沒有聯係他,顯得有些心神不寧,棋盤上的大片江山已經被程宗占領。
“楠生,你是在等老宗的電話嗎?”程教授看他有些焦灼的樣子,問。
“是的呢,算算時間差不多了,我看了下航班信息,也已經到了,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聯係我,我打過去也是忙音。”
“別著急,老宗怎麼說也是成年人,會照顧好自己的,說不定是在這邊有朋友,先過去聚了。”
陳楠生心說不可能,因為這次的情況他都和宗教授解釋過,事出緊急,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出去會友。
手機突然響了。
陳楠生忙不迭的看屏幕,以為會是宗教授。
來電顯示,卻跳出楚皓的名字。
不知道為什麼,陳楠生心裏有些不踏實,他甚至有一種預感,這個時候楚皓給他打電話,沒什麼好事情。
猶豫了兩秒,他還是接了起來。
“你在哪裏?”楚皓直接問。
“怎麼了?”陳楠生沒有直接回答,他覺得有事發生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嗯,你來警局吧,宗教授,可能失蹤了。”
心中似乎一種不好的猜測一下被完全證實,震驚、不安、自責、甚至是一種恐懼的情緒,迅速蔓延上心頭。
“到底怎麼回事?”陳楠生走到陽台接電話。
“宗教授下了飛機以後本來是直接來警局的,結果半個小時前,110指揮中心接到一起交通事故的報警,一輛奔馳在高速上定速巡航係統失靈,以120碼的車速高速奔馳了近20分鍾,最後因為躲避卡車,撞到了隔離帶。”
“跟宗教授又什麼關係?”
“奔馳的車主是業餘賽車手,平時也偶爾接單做滴滴司機,在機場接了宗教授的單子,要送他來警局。”
“為什麼那輛車的定速巡航會突然失靈?你說宗教授失蹤又是怎麼回事?”
“正在查,奔馳公司的負責人解釋,定速巡航係統可能被黑客攻擊,黑客遠程控製了車輛行駛。”
“那宗教授呢?”陳楠生急不可耐。
那邊的人沉默了一下,“這也是我要跟你詳細解釋的,我希望你現在能夠馬上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