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回來了。奶奶，媽媽回來了。”暖暖跑過來就拉餘小多，“要媽媽親。”
“不行，寶貝，媽媽在外麵，渾身都是細菌，媽媽洗個臉再親乖乖。”
本以為老太太會過來，可是沒有。萬啟軍也不見身影。婆婆永遠不是媽。這話不無道理，要是媽早過來噓寒問暖了，至少也不會躲著不見自己的女兒。餘小多想自己還是得親自過去請安才行，這要是自己親媽，還用得著擺這架子嗎？
萬啟軍從廚房走出來：“買這麼多菜？我買了現成的，不用做了。這就開飯。”
“能不吃飯店的就不要吃，你不怕地溝油？有多少白領吃飯都要自己拎油桶了。”
“你怎麼這麼矯情？每天中午我們在外麵不是吃別人做的？”
“就因為沒辦法自己解決，晚上回來可以自己做，為什麼不自己做。暖暖也好吃個安全飯。”
“你怎麼渾身帶刺？愛吃不吃，你不吃，我們吃。”萬啟軍接過餘小多遞過來的菜扔到鞋櫃上。
“爸爸，不要和媽媽吵架。”暖暖象個小大人一樣命令自己爸爸。
“好乖乖，媽媽不是在吵架，媽媽在和爸爸討論問題，是爸爸聲音大了。快去洗小手，我們吃飯。”
餘小多尷尬地站在玄關處，想想還是在洗手之前進了臥室。婆婆一來，她和萬啟軍的臥室就拱手相讓了，她相信此時婆婆一定坐在他們的臥室裏，靜等著她來請安。
沒有，老太太在陽台上晾衣服。“媽，您來了就幹活，衣服留給我洗吧。”餘小多有了過意不去的感慨，想自己先前的思想活動還真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小孩子的衣服每天都要洗，你們下班回來晚，不一定洗的及時，我搓幾下就好。”
餘小多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感動。
四個人圍著桌子吃晚餐，突然餘小多的手機鈴聲響起來，接聽以後才知道是徐舟：“徐舟，有事嗎？是啊，在吃晚飯。沒關係的，我不會忘了的。謝謝。”餘小多做賊心虛一樣掛了電話，看到幾雙眼睛都在看自己。想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是裝修設計，他說今天已經把料都運到新房去了。明天就可以開工了。”她沒敢說對方其實是提醒她早晨不要忘了吃飯。
“啟軍，你說新房子你打算還弄兩個衛生間？”
對於婆婆在吃飯的時候討論這個問題，讓餘小多有點不滿。
“是啊，兩個。您自己臥室帶一間，我們有一間。”
“你這是把我當外人呢。我不能和你們共用一個衛生間嗎？我還要給你搓背，給暖暖洗澡呢。暖暖小的時候就是我帶，看最近我不在她身邊把孩子瘦的。”
“媽您不能總給她吃那些油炸食品。那些個漢堡薯條也要少吃，這個不能和別人家孩子比。他們吃他們的，我們不吃。吃這些東西孩子會早熟的。你看他們各個胖的。”餘小多忍不住插嘴。
“小孩子喜歡吃，就讓她吃。你們小時候想吃好吃的都吃不著。你這麼說我，好象我總給她吃一樣。我還不是經常把青菜做成餡給她做包子做餃子。你說說你們，你們哪有時間這麼精心的帶過她，還好象我是在虐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