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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號,陳梅的生日準備在外麵過。她沒有通知會大輔,不想告訴他的原因之一就是這一天她想把時間留給餘小多和張曉麗。另外也想讓自己變得稍微清醒些,她知道老媽打來的催婚電話警醒了她。
“我們有多久沒聚了?”餘小多最後一個到的,一進酒店人還沒坐下就趕緊問。
“半年多了吧?快有一年了。我看是有了。大家各忙各的,尤其你。”張曉麗對餘小多說,“我和梅子倒是天天見麵的。你脫離人民群眾的隊伍了,做事也獨斷專行,你說,那麼大的事,怎麼不跟我們商量商量。”
“什麼事?我有多大的事要和你們商量?”餘小多坐下不解地問。
“你說什麼事?婚姻是小事嗎?我們當初畢業來北京,是不是都說過,將來要好好過。在工作之餘一定好好經營各自的婚姻,那時候我們信誓旦旦。人家梅子到現在是沒找到另一半,她要是結婚了我也相信她會好好珍惜對方的。”
“曉麗同誌。你以為牆裏風景都和你家一樣光輝燦爛?你家是因為有李健這樣的好男人,我知道他寵著你讓著你。你以為別人家的男人都和李健一樣?今天你們不是開討伐大會的吧?人家梅子生日,你能不能說點開心的。”
“我們家李健也有諸多毛病,那是你不知道。他偏向婆婆和小姑的時候,你在場啊?我隻是更多的時候能站在他的角度看問題。畢竟那是他的媽媽和妹妹,換作我們是他們,我們在遇到問題的時候應該怎麼做?也許不一定有他們男人做的好。有的時候,男人夾在媽和老婆中間,也很為難。”
“小多,曉麗也是心疼你,為你著急才說這麼多。你說離婚女人被貼了標簽,將來日子可咋過啊。我也替你愁,你要早和我們商量,我們倆都不會支持你divorce。”陳梅把餐具的包裝用筷子捅破,撕去。
“拜托,我是來給你過生日的,怎麼我一坐下,你們合起夥來攻擊我?再攻擊我立馬走人。上學的時候就你愛說教,就你有理。”餘小多的臉色不是太好看。
陳梅和張曉麗對視一下,不說話,陳梅喊服務員上菜。
三個女人默默的吃菜喝酒。紅酒,需要小口的呷。餘小多覺得不解渴:“上瓶白的。”
“小多你啥時會喝白的了?紅的都不行?紅的也能醉人。那就來黃的,啤的我們倆個也能陪你。白的沒人陪。”
“不用你們陪。本小姐今天要醉個徹底。不過,梅子同學,今天你是壽星,哪有不喝白酒的道理。借你的大壽買醉,你可不許小氣。”
“你看餘小多,平時那麼端莊,怎麼在酒精麵前就原形畢露。”陳梅笑著說。“喝就喝,誰怕誰。先聲明,我還是喝啤的。白的沾嘴唇邊上都跟著火了一樣。我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