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就讓你乖乖躺下!”張開傑冷然笑道,手中夾帶著寒氣,迅速朝胡當的門麵拍去,胡當瞳孔一縮,被拍了個措手不及,整張臉被打個結結實實的,砰的一聲就往後倒飛而出。
“老當!”楚旅美驚呼一聲,但還未有所動作,張開傑的身影已到他的麵前,隻見張開傑冷冷笑道∶“別緊張,現在換你了。”
一個夾帶寒氣的淩厲劈掌逐漸靠近,楚旅美霎時傻愣住,下意識的就要發射暗器,但手甫一動,立時有一股刺痛感傳來。
於是他的動作猛然一頓。
不好!
剛剛手被冰刺穿過,留下了一個不算嚴重的傷口,但竟然在這節骨眼影響到了暗器的發射!
楚旅美略微恍神一下,隨即下意識的把雙手招架上來,砰的一聲擋住了張開傑的掌擊,其身影被硬生生的打退好幾步,麵色泛起了不自然的紅暈,噗的一下噴出大口鮮血!
“哦?”張開傑眉頭一挑,帶著戲謔的口氣道∶“還挺能撐的,再來一記如何?”話一說完,他馬上化掌為拳,在拳頭外圍纏上一圈不大不小的冰塊,冰塊前端是無數尖銳的細刺,在陽光的照耀下,點綴出密密麻麻的寒光,看的人是一陣膽寒。
“死吧!”張開傑猙獰的笑道,這帶著冰刺的拳頭直直朝楚旅美的臉麵呼嘯而去,危險的氣息直竄上楚旅美的心頭!
要死了嗎?
楚旅美心中掠過這麼一句話,然後眼睜睜的看著眼前可怕的拳頭逐漸把他逼向死亡的懸崖。
“咿呀!”在這緊要關頭,旁邊忽然發出一道怪聲,張開傑身形微微一頓,斜眼瞥向一旁,赫然看見胡當正屁顛屁顛的飛掠過來,張開傑微微冷哼一聲,心道∶來不及了
但胡當卻出乎意料的念出一句∶“喂,這東西你不想要了嗎?”
東西?
不隻是張開傑,包括眾人以及楚旅美也是轉過頭看向胡當,隻見他手中拿著一條樣式特殊的白布,晃蕩在半空中,一抹白色很是顯眼。
這。這是?
饒是楚旅美也不知道胡當這是在搞什麼了,就一條白布罷了,有什麼好稀奇的?
其他人也是抱持著一樣的想法,滿懷疑惑的看著胡當,卻見他還得意的甩了甩那條白布,用一種示威的眼神瞟向張開傑。
找死!
大夥兒心有神會,知道接下來可能有一場慘烈廝殺了。這個時候了,還不斷挑釁西峰主,這不是嫌張開傑手腳不俐落嗎?
楚旅美微微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不過接下來張開傑的一句話,卻讓眾人心裏狠狠地驚詫一把───
“你想怎麼樣?”雖然是質詢的一句話,但卻掩藏不住那一絲的忌憚,隱隱間,竟是退讓了起來!
這下可好了,眾人隻感到莫名其妙,百般的想不透,為什麼張峰主會突然生出退卻之意,難道就隻是因為那條白布?
想來也是,一切的轉折都出自於那條白布的出現。那麽,問題又來了,這條白布究竟何德何能,可以讓一個八級強者畏手畏腳的呢?
楚旅美眉頭鎖的緊緊地,心裏甚至還在想,莫非那條白布是什麼神兵利器,能夠讓一個八級強者的實力頓時化為烏有?
“你,現在慢慢後退。對!就是這樣,然後站在那裏別動。嗯,很好嘛!”張開傑在眾人愈發驚愕的目光下,一步步照胡當的指示進行著,然後人就站在距離楚旅美約五十步遠的地方。
“現在,可以了吧?”張開傑麵色僵硬,臉皮微抽的說道。
“喔喔,你先站著吧,等一下就好了,我家兄弟還在頓悟。”胡當不經意的說道,拿在手中的白布甩呀甩的。
眾人本以為張開傑現下肯定要爆發了,但再次跌破眼鏡的是,張開傑竟仍是乖乖佇立在原地,那是一個不絲不苟,比雕像還像雕像,表情嚴肅至極。
這個世界怎麼了?
眾人隻感到今天的大腦不夠用了,剛剛還囂張得不可一世的八級強者,現在竟然乖得像孫子。天呀,難道那條白布是什麼洪荒古物,能夠對一個八級強者散發出王霸之氣,然後令他臣服嗎。這也不對啊,汪叔就沒有受到影響。
張開傑站得直挺,承受著眾人無數不解納悶外加質疑的目光,臉上雖然是麵無表情,但卻是火熱熱的一片。
一陣風吹過,褲檔猛地竄過涼意,偉大的西峰主大人有苦難言,心裏直罵娘。
我他奶奶的舅公,丁字褲到底是什麼時候被順手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