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永盈皺了皺眉,旋即釋然,心想陳天佑應該是真的有什麼秘密,如果他不說,自己就別追問好了。
低頭一看,海濤浪蒼老的麵頰頓時印入眼簾,海永盈滿懷愧疚和感激的輕聲道∶“父親┅┅”
她知道,父親會被打成重傷,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
依稀記得他擋在自己身前說的一句話∶“想娶我女兒?沒門!哪怕你們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一直以來,她都認為父親偏愛海永表和姊姊,實際上並不在乎她,直到現在,她才知道什麼是父愛如山┅┅
走出海波浪的房間,陳天佑忽地停了下來,默然不語。
“陳天佑?”公孫罪疑惑的問了一聲,看著麵無表情的陳天佑,頓時心中一懍∶“陳天佑!你┅┅你別做傻事!現在的公孫家還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你現在去找麻煩無異是找死!”
這話不是沒有道裏,表麵上公孫家最強力量是十二突影,但如果沒有隱藏起來的底牌,公孫罪打死也不相信!
公孫文正不可能沒有留一手!
如果現在虎頭虎腦的上公孫家算帳,那簡直跟以卵擊石沒兩樣!
“嗯?”陳天佑微微一笑∶“我有說要去找公孫家嗎?”
“啊。。。”
“公孫家,遲早要去的┅┅但不是現在。”陳天佑笑著道∶“現在有軟柿子可以捏┅┅先把它捏爆吧!”
公孫罪愣了一下,然後遲疑的道∶“秦家?”
陳天佑打了個響指,笑道∶“不錯喔,有概念!”說罷,繼續向前行去,臉上的笑容不減。
公孫罪站在原地,默然的看著陳天佑逐步遠去的背影。
他知道,陳天佑很憤怒,即便還是笑著。
如果陳天佑一臉猙獰的說要去算帳,那情況還好些,但┅┅他現在是笑著的,那就說明,陳天佑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了,現在隻能用笑容來掩飾他內心的戾氣。
前所未有的怒火!
哪怕是在陳家,公孫罪也沒看過陳天佑憤怒成這樣。
秦家,完蛋了。
是夜,秦家。
一間裝飾別致的房間裏,秦康和秦福仁坐在那裏。
秦康臉色陰狠的咬著牙,恨聲道∶“該死!最後還是沒把海濤浪殺死!”海濤浪把秦康拍向歐陽求時,力道稍微大了點,導致秦康的肩頰骨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秦福仁沒有說話,他緊皺著眉,貌似是在想什麼。
“父親?”秦康挑了一下眉,道∶“你還在擔心皇室?”
“沒錯。”秦福仁歎了口氣道∶“我始終想不透,為什麼皇室要硬插這一手?最後竟還派了白魔法師過去海家┅┅這沒道裏呀!”
秦康撇了撇嘴,毫不在意的道∶“父親您想多了,我們可是有公孫家做後盾,皇室難道能把我們怎樣?”誠然,有了公孫家的幫忙,秦康並不認為皇室會對他們下手。
“話是這麼說,但┅┅我還是覺得哪裏不對。”秦福仁眉頭鎖得更緊∶“事情好像沒那麽簡單!”
“哼!”秦康不屑的擠出一口氣,然後道∶“別提這個了,父親,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娶盈盈。”
“你還想娶她?”秦福仁抬起頭,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臉。
“喔┅┅是了。”秦康想了想,道∶“之前是因為海濤浪的威脅在,所以才想著把她娶回來的┅┅現在既然海濤浪也差不多要死了,那就直接把盈盈搶回來吧!”
“你呀!”秦福仁苦笑著搖頭,忍不住道∶“還真是有我年輕時的樣子。”
秦康嘿嘿一笑∶“等我玩膩了,父親,你有沒有興趣?”
秦福仁一聽,腦袋裏頓時浮現海永盈婀娜多姿的身材,以及那令人驚豔的絕美臉蛋┅┅想著想著,一股邪火猛地自小腹竄起。
“好兒子!爹沒白疼你了!”秦福仁欣慰的道。
“那是那是!”秦康咧嘴笑道。
屋子裏一派和睦,頗有天倫之樂的光芒閃耀,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死神已逐漸靠近┅┅
秦家外麵。
黑夜的籠罩下,冷風颼颼吹過,替周遭平添一股詭異而淒涼的氣息┅┅
一名身著白衣的少年緩緩走過來,在他身後的是一個身負黑色巨劍的大漢,以及一個身材嬌小可愛的小正太。
陳天佑看了眼燈火通明的秦家,淡淡的道∶“走吧,小傑,你留在這裏照看,務必不能讓任何活口逃走。”
“知道了,尊敬的陳天佑。”小傑很認真的道,這是陳天佑第一次給他指派任務,他可不想搞砸了。
“今夜,秦家一蘋雞也別想活下去┅┅”陳天佑眼中閃過血芒狠聲道,說完後,又恢複原先麵無表情的臉,甚至還有一絲笑意,彷佛今天不是來殺人,而是來郊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