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人了?但是她是怪物啊!不管以前是怎樣,但是現在是怪物!
即使這麼想著,“殺死人”的事實,依然像夢魘一樣在我腦海中徘徊。
這是我第一次用弓箭奪走生命,某種意義上,也是第一次殺人。
壓力很大,淚水潰堤了,我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哭了。
“呢......張銀盈小姐。”
“幹嘛啦?”
“你吐到我的斧頭上了。”
因為他這句話,我笑了,哭笑不得......
怎麼會有人在這種時候,還關心斧頭勝過關心一個哭泣的女孩啊?
“反、反正你都要拿斧頭砍怪物,沾了一點我吐的東西有什麼關係啦!”
“這是心情問題,不過要是你願意笑一個,我就不跟你計較,你哭得好難看,我想要看到你的笑容。”
“我已經在笑了啦!”笑得很無奈。
這家夥是怎樣?我都哭了,他不安慰我就算了,還想跟我討價還價!
“這樣的笑容不適合你,你應該笑得更燦爛,如此一來眼淚也隻能淪為點綴的裝飾吧!”
他伸出手,在我臉上溫柔的撫摸著......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黏黏的。
“你手怎麼黏黏的?”
“不好意思,剛剛抓過腸子。”
有點生氣了,不過心情卻變好了,感到一陣莫名的暢快,真是不可思議。
又被救了,在我以為自己要被怪物幹掉的時候,張銀盈像女武神一樣出手救了我。
然後她哭了,我被她搞得一頭霧水,好端端的哭什麼啊?我都沒哭了!
本來想問她怎麼了,不過我突然發現羽翼斧上麵有穢物,是她剛剛吐出來的東西。
呢......香蕉泥。
心情有點差,想起以前我最珍愛的羽球拍,也曾經被弟弟扔到泥水裏麵。
弟弟後來被我痛打一頓,之後我們的關係變得有點差,我一直很在意這件事情。
嗯,這裏必須好好處理,畢竟我也已經快滿十八歲了,要成熟一點。
不過還是忍不住跟她抱怨了,她卻說反正斧頭要拿來砍怪物,沾上一點嘔吐物沒關係。
很有說服力,但我還是覺得不太舒爽,而且她一直哭讓我覺得有點煩,萬一大叔他們以為我欺負她怎麼辦?
我跟她說這是心情問題,如果要我不跟她計較,就笑一個來看看。
她說她已經在笑了,拜托喔!邊哭邊笑更惹人煩好不好?
我想起最近看過的偶像劇台詞,對她說∶“這樣的笑容不適合你,你應該笑得更燦爛,如此一來眼淚也隻能淪為點綴的裝飾吧!”
還順便在她臉上摸了幾把,趁機吃點豆腐。
她突然問∶“你手怎麼黏黏的?”
我愣了一下,才想到剛剛在戰鬥的時候,好像用手抓過很惡心的東西。
“不好意思,剛剛抓過腸子。”
她沉默了、不哭了,用手抹了抹臉之後對我說∶“走吧,要快點找到出口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露出一個非常棒的笑容,總覺得.....有種突然變成熟的感覺呢。
遊戲持續進行,隨著我們持續深入,迷宮逐漸開始複雜化了。
十字路口多了起來,除此之外偶爾還會遇到謎題、陷阱和怪物之類的擋路貨。
謎題總是會出現在某個死胡同裏,隻要破解謎題,就可以找到新的道路。
張銀盈的腦袋很好,謎題在她眼裏就像1+1的算式,她往往一看就知道答案。
就算陷入難題,有人生經驗豐富的大叔在旁邊幫忙,也能順利的破解。
怪物總是會在路上和我們不期而遇、防不勝防,所幸這裏的怪物並不像第一場遊戲一樣大批出現,靠著張銀盈的掩護,我和大叔也足以應付。
至於陷阱,幾乎完全都是拖人腳步的東西而已,隻要小心就不至於受傷。
小雪從頭到尾都跟在張銀盈後麵,完全就是花瓶角色,而且還是有點醜的花瓶。
不過我並不怪她,畢竟她才五歲而已,看到怪物能不逃跑就已經很厲害了。
但是......給我放開那雙美腿啊!
迷宮深不見底,我們已經走了很久,卻完全沒感覺自己接近出口。
小雪開始吵著要休息,我跟張銀盈和大叔討論之後,決定先休息一陣子。
其實我有點不安,我們沒有手表,根本不知道自己進來迷宮多久了。
也不知道有沒有隊伍通關了,萬一在我們休息的時候,前四名都已經出現了怎麼辦?
“我先去前麵探路。”
“不準去!別忘了你剛剛才離開幾分鍾就遇到了危險,要不是我幫你,你早就掛了!”
“你說的沒錯,但是這場遊戲是生存競賽,要是我們拿不到前四名就死定了。”
“我不管,反正你現在乖乖休息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