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現在好像比較喜歡普莉,但是對張銀盈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如果我為了普莉拋棄張銀盈,這輩子說不定都會良心不安。
我總是這樣,不管是殺人也好,愛情也罷,總是以自己的內心安逸為前提。
我害怕受傷,害怕麵對自己的行為帶來的後果,我的肩膀是斜的,沒辦法承擔任何事情。
當年在羽球比賽中輸給弟弟所受的心靈創傷,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嚴重,即使在多年之後、即使在離開了地球,依然沒有恢複。
那時的我因為受了傷而逃避,之後的我為了避免受傷,總是盡量不去做可能帶來心理壓力的事情。
不敢殺人、逃避選擇,但是一直以來如此的自己,也該到了改變的時候了。
不久之前,我殺了人,心理的罪惡感意外的少,死掉的人也有家人,但是那又與我有什麼關係?
對方想殺我,難道我還要為了對方的家人被殺嗎?
我喜歡普莉,也喜歡張銀盈,隻要處理好兩人之間的關係,就算開後宮又怎樣?
不對不對,這種思考角度不對,殺人和愛情不能相提並論,再說我根本不可能有處理好兩個女人之間的關係吧?
想到這,普莉可能累了,突然蹲在地上,像一個躲在角落畫圈圈的小孩。
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在我腦海裏的萬千煩惱瞬間消失,希爾波那句“順應自己的欲望”的真正意義,我好像也弄明白了。
我手指一彎,用壓縮魔力把普莉整個人提了起來,她透過歪斜的眼鏡錯愕的看著我,臉上滿是疑問。
“你幹嘛啦?”
“我不想看到你哭。”
“難、難過的時候就會哭啊!你不喜歡我,還不準我哭啊?”她把眼鏡扶正。
“我剛剛不是說喜歡你了嗎?”
“沒辦法接受我的心意,就跟不喜歡沒兩樣啦!而且...而且你的心裏又有別的女孩...”
“現在隻有你了呢。”
“不、不要以為這樣說我就會高興啦,剛剛明明才說自己心裏有別人,現在又說隻有我而已,你到底想怎樣啦?”
我把她放回地上,讓她好好站著之後,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我現在沒辦法接受你的心意,但是也隻有現在而已。”
“什麼意思?聽不懂啦...”
“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找到她,和她把話說清楚。”
“你要和她說什麼?”
“說我喜歡上了另外一個女孩。”
“那、那個女孩是誰啦?”
“普蕾芙莉·格爾傑斯。”
她的臉馬上紅了起來,眼淚雖然止住了,但是鼻涕跑了出來。
她慌張把鼻涕抹在衣服上,明明是個肮髒的行為,不知為何看起來卻可愛的要命。
我的嘴角難以克製的勾起,她用斜眼瞧了我一下,看著自己腳尖道∶“那如果你一直找不到她怎麼辦?我、我可不會一直等你。”
“那就到魔法之都為止,在此之前我們先繼續維持現在的關係,可以嗎?”
“你該不會想要把我送到魔法之都以後就...就逃跑吧?”
“你明明可以透過魔力感應知道我的心情,幹嘛要說這種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