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應該注意到了,這是羅傑爾·格爾傑斯的作品。”
“人類強者竟然還會畫畫,真是多才多藝。”
“羅傑爾年輕的時候,曾被稱為索貝卡轉世,他的作品甚至引發一股模仿風潮,這幅畫如果放到拍賣場競標,大概可以賣到一千金以上,整條走廊上能和這幅畫並駕齊驅的作品並不多。”
尼瑪,一幅畫就可以賣一千金,還敢跟我說沒錢!
“就連在藝術界都是人類強者...嗎?不過索貝卡是什麼人?”
蘭斯洛特笑了笑,示意我繼續前進,接著說∶“索貝卡是個非常喜愛繪圖的神人,傳說他遊走於夏沃爾特各地,留下了無數千古名著。他的畫作假以亂真,讓人猶如身曆其境,可惜的是,他的作品在這個世界上僅剩下幾幅而已。”
“是喔,那我還真想見識一下神人的作品呢。”
“你很快就會看到的。”
話說到這,走廊也到了盡頭,蘭斯洛特帶著我和銀轉入另一條走廊,來到一扇鋼鐵製的大門前方。
在大門的上方掛著一幅圖畫,畫作的內容是一個女人,微笑的女人。
女人的頭發像是金色的瀑布,笑顏如同清晨的陽光直達人心,讓人感覺到滿足與幸福,外加一點傻氣。
但那幸福的微笑卻有點突兀。
女人穿著染血的全身戰甲,手持黑色的巨大雙手劍,在她的身後,倒臥著無數殘破的屍體。
不屬於人類、不屬於我所知的任何一種魔物,那些屍體有著漆黑的身體,雙足像野獸一般彎曲,頭上長有彎曲的羊角,如同惡魔一般。
是什麼樣的情況,會讓一個女人站在屍體堆前麵,露出這種幸福洋溢的傻笑?
“這就是索貝卡最著名的畫作之一,《幸福的女武神》,不過這幅畫並非原作,而是當代的繪畫大師傾全力複製出來的,原作目前被保存在帝都的藝術館中。”蘭斯洛特聳肩。
雖然隻是複製畫,但顯然也是灌注了心血之作,比羅傑爾的風景畫更加讓我印象深刻,不過...
“那標題是怎麼回事?”
“學者們認為畫中的女人之所以會露出那種迷人的微笑,是因為斬殺敵人讓她感到非常幸福。”
那隻是單純的心理變態吧?隻是不清楚變態的是繪畫者還是模特兒。
“畫裏麵的山羊人是魔物還是某個不知名的種族?”
“不清楚,有人說是威脅夏沃爾特的異界住民,也有人說是來自地獄的惡魔,我個人比較相信第二種說法。”
“惡魔嗎?”
在當冒險者期間,我也經常聽到前輩們提起這種生物,據說那是比魔物更強大的存在,而且極具威脅。
惡魔所居住的地獄,和夏沃爾特是相鄰的世界,因此偶爾會有透過空間裂縫闖入的惡魔出現。
有人說惡魔就像是天災一樣的存在,每當他們闖入夏沃爾特,就一定會帶來相當程度的損害。
但是惡魔不會久留,他們總會在大肆破壞之後消失無蹤。關於惡魔消失的原因眾說雲雲,有人說神人降臨夏沃爾特驅逐了惡魔,也有人認為他們本身就沒辦法在這個世界久留,至於真相究竟為何,似乎就連冒險者公會的上層人員都不清楚。
話說回來,眼前這幅畫還真逼真啊!如果不是身在夏沃爾特,說不定我會以為這是一張照片。
如果這是照片的話,說不定在那之後,女人會笑著說∶“討厭,不要亂拍啦!”之類的呢。
果然是名著、果然讓人身曆其境,不愧是神人的畫作,雖然是複製品。
不過畫中女人的長相好像有點眼熟,那傻裏傻氣的感覺,和記憶中的某個人不謀而合。
總覺得有點像普莉呢...
“那麼繼續前進吧,丁一先生。”
蘭斯洛特的話語打斷了我的思考,鋼鐵大門緩緩打開,接著印入我們眼簾的是一個寬廣的大廳。
就像酒館一樣的喧鬧聲傾而出,食物的味道、酒水的味道還有體臭的味道緩緩飄入我的鼻翼。
許多人在裏麵大口吃肉、喝酒,並且毫無節製的交談著。
那些人都穿著類似的灰色皮甲,胸前都印有同樣的匕首短劍徽章,顯然都是盜賊公會的成員。
“和冒險者公會的交誼廳有點像呢。”我有感而發的說。
“那是當然,無論是冒險者公會、傭兵公會還是盜賊公會,本質上其實都是差不多的組織,隻不過接任務的領域略有不同而已。”
蘭斯洛特說的沒錯,三個公會本質相同,和地球的派遣公司差不多,不過工作性質的分野比較明確。
冒險者主要負責關於討伐魔物的委托,偶爾也會去調查特殊事件,或是與威脅世界安全的組織戰鬥。
傭兵主要在戰場上發揮,不過在近代,保護商隊是他們比較主要的收入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