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玨逸突然想到了明府,他問道:“查清楚明府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了嗎?”
田郜傳來的消息並不多,隻是說戶命七結識了明清風,但對於其中的經過卻沒有詳細的說明。
心腹搖頭,道:“目前還沒有查到任何消息。”
“該死的東西。”戶玨逸咒罵了一聲,不知道是在罵田郜還是在罵戶命七。
心腹見戶玨逸這般失了平常心,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勸解道:“王爺,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王爺不可大意。”
戶玨逸冷哼一聲,卻沒再說出什麼不敬的話。
戶命七在床上躺了兩日之後,身體終於可以自由活動了。她慢慢從床上爬起來,隨意拿了件外衣披在身上,朝外大門處走去。
這兩日裏寢殿裏除了一日三次的服藥時見到的那個太監和每日診脈的太醫,戶命七再沒見過任何一個人。即使是戶命七在床上喊人,來人也依舊是那個太監。
戶命七用了半刻鍾的時間終於走到了大門口,此時的她早已汗流滿麵,後背的衣衫也被汗水打濕。
戶命七用手扶著門框重重地喘了好幾口氣,她沒想到她的身體已經差到了這個地步,不過短短十來米的距離,竟讓她產生了快要會虛脫的感覺。
戶命七站立在原處,等身體稍稍緩過勁之後她推開門,門被推開了,但是她卻被阻止了。
戶命七冷冷的看著阻擋在自己身前的侍衛,她從沒見過這個侍衛。
看來是皇叔的人。
戶命七沉下眼眸,她冷聲說道:“你這是要囚禁朕?”
侍衛立刻跪下告罪,卻仍舊擋在戶命七身前。
戶命七怒極,身體不穩的晃了下,她嘴唇顫抖地看著這個“忠心耿耿”的侍衛,而後看向身邊其他站得筆直的侍衛,命令道:“把他給朕拉下去。”
戶命七的話就像是一陣風,吹散在寢殿周圍,也沒有一個人動,沒有一個人聽見。
戶命七瞬間明白了,她這是被徹底囚禁了。
“好好好!”戶命七雙手握緊,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張開嘴想說什麼卻隻吐出一口烏黑的血,接著暈倒在地上。
戶命七再次醒來的時候,入目的是戶玨逸冰冷的臉和太醫複雜神情。
戶玨逸問道:“皇上,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戶命七心裏嘲諷,戶玨逸這明知故問倒是麵不改色,若非她自己作為當事人,她就要覺得戶玨逸是在關心他了。
戶命七移開視線,目光注視著太醫問道:“朕的身體可有什麼問題?”
太醫戰戰兢兢地看了一眼戶玨逸,又看了一眼平靜如同深海一般的戶命七,咽了咽口水低頭說道:“回稟陛下,陛下的身體已無大礙。之前吐出汙血對龍體有益無害,接下來隻需按時服藥半月,即可清除餘毒,固本還原。”
“是嗎?”戶命七淡淡地說道,接著又問道:“朕的身體現在能否上朝?”
太醫額頭上冷汗直冒,整個人低著頭恨不得轉到地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