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雷早已泣不成聲,眼淚鼻涕慢慢沾了一臉。
“可是,我到底做的不好,竟然還是沒能阻止你離我而去。”他說。
“你一定不知道,我其實一直在暗處觀察你,一直追隨著你的蹤跡,直到我知道你安然無恙。”他又說。
他走了一路,說了一路。
可是可以說的那麼說,現在他回到了家鄉,現在他輕輕地在明清風的身上用了一剖又一剖的黃土,終於將他完全地埋在了自己的心裏。
明清雷坐在明清風的墳前,為他燒著紙錢,與他一起喝著女兒紅。
……
戶命七在眾人的擁護下回到了皇城,一堆大臣守在大殿正等在她回去。
戶命七現在心裏亂得很,她哪有心情去理那些討厭的大臣。
可是該麵對的還是得麵對,不該麵對的還是要堅強的麵對。
尚書大人帶著一群小臣子,看到戶命七的禦座慢慢地從城外終於慢慢地回到了皇城中。
可是戶命七並沒有停下來,眼睛根本不去看尚書大人,更不用說他身後的那些小臣子了。
戶命七的禦座一路終於被抬回了大堂之上,尚書大人起初隻能和周圍的小臣子麵麵相去,有的小臣子難免為尚書大人說話,其實也隻是為了拍尚書大人的馬屁。
“女皇是天子,我們不應該做些不對的話兒,可是女皇越來越糊塗了,女皇畢竟是人,難免會犯錯誤,尚書大人,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尚書大人可是老狐狸了,即便這話是為自己說的,可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萬一他隻是一個兩頭草呢,這頭在自己麵前甜言蜜語,改天又去女皇麵前說些他的壞話,本來因為明清風的事,尚書大人和女皇之間又有些不愉快。
如若現在再發生些什麼不好的事情,那自己這頂烏紗帽是要還是不要了?
“你胡說些什麼,想掉腦袋嗎?”尚書大人語氣硬朗,十分駭人。他盯著剛才說這話的人,有些惡狠狠地所,“女皇是真命天子,她做的決定怎麼會有錯。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些話說出去是要掉腦袋的。”
“是是是,尚書大人說的是,小的知錯了。”他用力猛打了幾下自己的嘴巴子,“我以後再也不敢亂說了。”
尚書大人見他態度有些誠懇,心裏暗暗歎口氣,這年頭,當官可真不容易,不僅要察言觀色,還要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女皇啊,女皇啊,希望你能好好守著自己的龍椅,因為一不小心,你就會知道你的皇國叔,到底有多大的野心。
想著,見周圍的人的心情也慢慢恢複了平靜,於是領著他們盡到殿堂去了。
戶命七換了一身衣服,此時在龍椅上正襟危坐,居高臨下。
尚書大人帶著眾小臣子俯首稱臣,“我皇萬歲萬萬歲。”
戶命七心裏堵著口氣正沒法發作出來。現在又看到了之前因為明清風的葬禮的事與自己幾乎快要吵起來的尚書大人,心裏更是不舒服。
可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戶命七還是讓自己緩緩,終於心平氣和的說,“眾愛卿,請平身。現在不是早朝時間,不知各位大臣找我有何事?”
這正是戶命七想要知道的,難道還是因為之前的事兒,如若是這樣,戶命七真的一個腦袋要兩個大了。
半響,眾臣子有些麵麵相覷,你看我,我看你,都不願意先開口。
這裏尚書大人的官職最大,其他的臣子這點道理還是懂得,不可能像個愣頭青一樣,有啥說啥,要懂得為官之道。
尚書大人見周圍的人都熱涔涔地巴望著自己,心裏一陣高興,於是向前走出一步,與他們拉開了一點距離。
尚書大人舉著牌子,雙手與眉心對齊,“皇上,臣有事請奏。”
“哦,尚書大人請講。”
尚書大人見女皇的表情不悲不喜,這讓他有些一頭霧水,不過很明顯女皇已經不怎麼計較之前的事兒,這終於使得尚書大人心裏有些放心。
“皇上,又到了一年一度選才人的時候了。不知今年皇上可有什麼新的打算。”尚書大人先撿了不痛不癢的事兒來說。
戶命七一聽,心裏“咯噔”了一下,她在心裏暗暗叫著不妙,什麼選才人?
可是現在明清風大哥屍骨未寒,雖然自己與清風不是親人,但也是半個親人啊,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怎麼能做這些事呢?
戶命七趕緊擺擺手,“這事兒容後再談吧,還有其他事嗎,沒有你們就退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