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忙忙出了公司,攔了輛的士風急火燎的趕回公寓。這時,嚴殊正在沙發上悠哉悠哉的看著電視。
他撇了一眼電視機旁氣喘籲籲、額頭冒汗的優雅,抬起手來看看時間,不愉悅地說:“超時七分鍾,醫藥費以及晚……”
就在嚴殊極不耐煩地說著,優雅做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舉動。
壁咚!嚴殊愣了,她竟敢將他環繞在了牆壁與她之間,一雙杏怒意蓬勃地杏眼盯著嚴殊,足有將他吞噬之勢。
嚴殊未曾料到優雅會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壁咚”他。好歹孤男寡女、幹柴烈火的,簡直是分分鍾丟節操的節奏。
以這個姿勢僵持了一會,優雅什麼也沒說,像是在生悶氣。她垂下手臂坐在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一帖膏藥,無意中看見一旁放著的打包盒,轉而麵無表情對嚴殊說:“把衣服脫了。”
嚴殊心理暗暗嘀咕:怎麼有點反客為主的意思了。但看優雅這氣場不對,幹脆沉默著照做。
他脫下襯衣,肌肉緊實而豐健的背部一覽無餘。優雅征了幾秒,雖然對海龜的任性還滿是怒火,但不得不承認這家夥身材真好。
她一邊默默告訴自己要淡定、淡定,一邊若無其事般將膏藥貼好。
“好了。”將膏藥輕輕拍緊,優雅起身回房。
嚴殊忽然喊住,“吃晚餐了沒有?我給你打包了,可能涼了,不然我請你出去……”
“吃”字還沒出口,就聽見優雅平淡無波的聲音說:“不用了,我已經吃了。”
聽到“吃了”二字,嚴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和許謙一起吃的”,一股怒意升騰而起,在優雅合上房門的那刻,他將茶幾上的打包盒一手掃入垃圾桶。
翌日清晨,嚴殊還在睡夢之中,就聽見門口有些輕微的腳步聲。他迷迷糊糊爬起來,將門拉開一條縫隙,視線朦朧中優雅已經起床洗漱,他將目光轉向床頭的鬧鍾,這才五點半。看了一會,他輕手輕腳合上門,移回床上。
為了趕上昨兒個落下的工作,優雅思來想去隻能早點去公司補上,最好能趕在今天上班時交給同事。雖然那些活大多都不是自己的,可自己畢竟接下了,總歸得圓滿完成。這般辛苦,也隻能怪自己這怯懦地性子了。
優雅急急忙忙地趕到公司,這才發現辦公桌上自己落下的活,都已經被人做好並且分類擺放成了幾疊。她的目光觸及到了電腦左上角貼著的一張便利貼:注意身體,你不是女超人。真那麼有空,今晚就早點下班陪我吃晚餐,作為這些工作的謝禮。
和優雅所猜測的一樣,隻會是許謙幫她作了這些生疏又複雜的工作。
雖然許謙的便條上如此寫,可優雅心裏卻不盡是這麼想:幫同事工作既能搞好同事關係,又也能摸清楚組裏個人的分工,這樣以後工作起來更加能得心應手,做個五六年說不定還有上升的機會了。
毫不隱瞞地說,在來卡諾公司上班之前,優雅從未企及過能被它所看中。而在被卡諾公司看中之後,優雅確實生了工作上的野心。
她想:既然婚姻經營的一敗塗地,為什麼不能在事業上開出一朵花來呢!好歹自個兒以前也是做服裝白手起家的,當時從設計、打板、選料,甚至是製作都是她一人之手,劉明就負責一個銷售。從前積累的豐富經驗,總該夠她在卡諾公司拚出個一官半職吧。
將便條放入抽屜,優雅將完成的文件一本本發放在每一位同事桌上。手中拿著許謙幫她完成的工作,有一瞬優雅竟然生出了這麼個荒誕的想法:許謙人這麼好,無視他的心意好像太冷血了,或許我們可以試著交往看看?
轉而她又立即否定:不行不行,我們都奔三的年紀了,這一試肯定是奔著結婚去的。我剛從劉明的圍牆裏逃出來,轉身又要奔進許謙的圍牆嗎?況且許謙還不知道我是離過婚的,要是他無法接受這樣的我,傷了他的心不說,還會毀了本就微弱的老同學情誼。
想歸想,但命運開起玩笑來,可由不得優雅左思右想。
由於清晨趕著過來加班,優雅連早飯都沒吃,正當她餓的前胸貼後背的時候,嚴殊不合時宜的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手中還提著樓下咖啡店買來的早餐。
本來送早餐是一件極其平凡的事,但是一個帥哥來送早餐,這件事就不平凡了。
優雅看著嚴殊放在桌上的早餐,按理該說謝謝,可是想起昨晚的事她心裏還帶著氣,實在說不出口。反倒是嚴殊,雖然帶著傲嬌卻還是首先開口:“對不起。”
優雅心裏還在想:這家夥玩的什麼花招?不是約好了不公開同居關係嗎?他現在唱這一出是想別人將我和他聯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