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明合歡散這種東西的家夥,特麼簡直是個天才!”
第二日早上,從一張雕鳳大床上醒來,一把推開壓在胸口的女子,光著膀子坐起身子的周鳴,鬱悶地吐槽了一聲。
合歡散,這種比偉哥不知還要強力多少倍的神秘藥物,周鳴從來沒聽說過,而服用後,那種令血液加速、半刻內不得爆發,可能會爆體而亡的恐怖效果,簡直是這個世界的醫學BUG。
天才,隻有天才,才能配製出這種效果驚人,叫他栽了一個大跟鬥的藥物。
“冤家,你對我真狠,我現在下麵動都不能動了,你就不能溫柔一些麼?”
一隻玉手在自己胸口點了兩下,卻是悠悠醒來的長平公主,帶著一絲埋怨說道。
“誰叫你給我下藥?你這女人怎如此放浪?我是你妹妹的丈夫,你竟能做出這等荒唐之事?我對你實無話可講。”
周鳴搖了搖頭,心裏十分膈應,用手掀開被子,準備穿上衣服走人。
不過,下床找了一圈,除了一地的碎布片,一件完整的男人衣服都沒有,花花綠綠的女人衣服倒是有不少。
看他忙碌尋找的身影,榻上的長平公主安靜了一會,忽然對他說道:“五年前,我多次寫信給你,邀你來我的永樂宮做客,卻被你多次拒絕,對我愛答不理,反與我的妹妹安平關係熱絡……從那時起,我便盼著這日,與你做那想做之事……”
“你的腦中,除了這些事情,還有何事?正常之人,敢來你的永樂宮做客麼?”
聽到女人的話,正在翻箱倒櫃的周鳴,轉頭對她說道。
“哼!我自知道你們男人是何心理,不就是見不得,我們女人,同時與多個男人苟合麼?你們男人又好到那裏去?五年前,我的宮中,尚隻有三位與我興趣投合的男寵,若不是你拒絕了我,我怎會到如此程度?若那時你不拒絕我,願做我的駙馬,我亦願守那婦道,盡逐那些男寵,可你一次機會也不給我……”
長平公主無盡哀怨的話語,叫周鳴動作一頓,一臉古怪,心裏吐槽:窩草,怪我咯?
良久,他才說道:“公主殿下,若你是男兒之身,這話說的還有些道理,可你是女人,女人和男人怎能一樣?”
“怎麼不一樣?!”
長平公主立即反駁他道:“我母後對我說過,男人可做到的事情,我們女人也能做到,甚至可做的更好!我就是要向天下證明:沒有什麼事情,是除了男人以外,女人卻不能做的!”
聽到這話,一個名詞從周鳴腦中冒了出來:
女權主義者。
這個長平公主,跟她的母後伍媚一樣,都是這個時代,十分極端少見的女權主義者。
所謂女權主義,最具體的表現,就是特別好強,甚至比男人還要好強,要求男人能做的事情,她們也能去做,還要做的更好。
但要知道,這個時代,可是禮教盛行、對女性約束、壓迫嚴重的男權時代,想要掙脫條框束縛,搞出種種大事情的女權主義者們,在這個時代,簡直是要逆天般的存在。
“好吧,便照你的想法去做吧,公主殿下,請問能不能借兩件男人的衣服給我,我得回去了,總不能這麼光著吧?”
“那邊最下麵的那個箱子裏,有一些我亡夫穿過的衣服,你拿出幾件穿走吧。”
說到自己的亡夫,長平公主神色一黯,陷入一陣悲傷的回憶中。
其實,十幾年前的長平公主,還不是這個現在樣子,那時的她,天真爛漫,無憂無慮,容貌出眾,十三四歲時,被曾吐番使者點名求婚,李知和伍媚,不希望愛女嫁到遠方去,又不好直接拒絕,就修建了一座長平道觀讓她居住,借口出家,從而避免了和親。
十六歲時,長平公主主動提出為自己尋找夫婿,她看上了城陽公主的二兒子薛紹,將其招為駙馬,兩人成婚之後,夫妻感情深篤,七年內,生育了四個子女,期間長平公主安分守己,並未有不軌事件傳出。
後來,薛紹的兄長薛益,參與到了反對伍媚的“表奏廢後”事件當中,事敗薛紹受到牽連,被杖責一百後,餓死獄中,長平公主曾為丈夫奔走,苦苦向母後伍媚求情,都沒有用,消沉了數年後,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所以,長平公主性格上的轉變和塑造,天後伍媚,起到了主要的作用。
從那口布滿灰塵的箱子裏,拿出一件長袍披在自己身上,係上扣子腰帶,整理一番發型後,周鳴對長平公主拱了拱手:“公主殿下,時候不早了,在下這便告辭……”走出數步,想起一件事情,他又轉身回返問:“公主殿下,不知你這可有一些避孕手段?昨夜那事,還是小心為好……”
“哼!你們男人總是這樣……”
長平公主白了他一眼:“我宮內有八位男寵,幾年時間過去了,可見我有不小心?你放心便是,早有藥物備好,等會便會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