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揚臉上立刻開滿了花兒:“這主意不錯,就這麼辦。”
誌毅腦子裏靈光一閃,興奮地舉手:“我想到了一個滿足條件的人。隻是……”他看了邵慕風一眼,默默地又把手收了回來。
安翊好奇地問:“可是什麼?說一半不說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誌毅又看一眼邵慕風:“我怕我說了會被慕風殺了拋屍荒野。”
安翊鼓勵他:“別怕,我們一定會給你收屍的。但是如果你不說的話……”
誌毅再看一眼邵慕風,惹得邵慕風很想立刻一拳招呼過去,牙齒都已經咬得咯咯咬了,誌毅忙跳到安翊身後躲好,然後才怯怯地開口:“就那個,什麼,你們學校的,那校花,夏書貝。”
幾個人都愣了一下,剛剛每個人心中都想像了一個名字,但沒有一個是夏書貝。她追邵慕風追得轟轟烈烈,不止他們學校,周邊其他學校也有很多人知道,大學生圈子也就那麼大,誰沒有那麼幾個眼線布落在H市各個校區。他們幾個更加不可能不知道,即使沒見過夏書貝本人,也快把她的生平經曆給了解——其實是八卦——得透透徹徹。她從小練小提琴,高中時在全省學生賽中拿過大獎。漂亮,知性,會小提琴,還跟邵慕風是同學跟安翊是校友,真要論起條件來還真是一個無出其右的人選。
如果不怕邵慕風翻臉的話。
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才一說完,邵慕風就秀眉一揪,一團雪就砸到他臉上。
這可跟之前他拿來砸安翊的雪花瓣兒不同,這是被他加工過後實實在在的雪球,砸臉上痛一陣冰一陣。
可憐誌毅整個人都縮在安翊身後隻露了張臉在外麵,結果就被一砸一個準,於是幹脆連臉也埋在安翊背後,委屈地嘀咕:“都說了他會殺了我的,你們還非讓我說。”
安翊幫他出頭:“我說邵慕風,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點啊,連人名字都不能提了,你又不是老鼠。”
許飛揚則是不解:“我也不明白了,她究竟是哪裏不好,讓你這麼討厭她?”
邵慕風低下頭,把玩著手上的雪,“我不是討厭她……”他輕聲說道,也不知道是說給他們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夏書貝不僅是個美女才女,還是個知書達理溫婉大方的姑娘,認識她的人應該沒有一個人會討厭她,他也不例外。隻是,她要想的,他給不了,除了躲,他想不出還有第二種方法。
誌毅忍不住又把腦袋伸出來,“我實在想不明白了,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人,你到底為什麼不喜歡呀?”
邵慕風想過這個問題,而且想過不止一次,這一次他依然想了想,但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他還是隻能回答:“我不知道。”
誌毅歎了口氣,大概在感慨為什麼這麼好的事情輪不到他身上,歎著著突然大叫一聲:“啊!”然後驚恐地看著邵慕風,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顫抖著說,“你你你,你不是會,喜歡男人吧!”
KAO!邵慕風徹底怒了,把手上一大團雪兒捏了又捏,當成石頭一樣以子彈飛行的速度向誌毅砸過來。
吃過一次苦的誌毅當然不會乖乖地站在那裏等著被砸,他機敏地蹲下了身子,還沒來得及沾沾自喜,就聽見身後傳來響亮的一聲:“KAO!”
隻見從頭到尾沒有出過聲,像個隱型人一樣的席添,臉上開滿雪花朵朵,配上他白白嫩嫩的臉蛋煞是好看。但他的眼睛卻一點也不好看,快要噴出火來。
誌毅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天地良心,席添這廝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的啊?他完全不知道啊!要是知道的話寧願自己被砸殘了也不敢躲啊!現在誰來救他呀!
當然沒有人救他,邵慕風剛結新仇,安翊最愛落井下石,他們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平靜了那麼久的雪山終於還是沒能逃過被他們當成戰場的命運。
許飛揚搖頭暗自歎氣,這群孩子啊,真是讓人不省心,昨天是誰信誓旦旦地說今天隻安安耽耽地爬山一定不會打雪仗的?還有沒有一點信譽可言啊。
歎完氣,他把衣服拉得更結實些,鞋子穿得更緊些,然後毫不猶豫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