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紅點燃準備好的蠟燭,在豪華房間中間,瑪麗紅擺了心字型的蠟燭,仿佛心在燃燒,豪華套間朦朧亮堂起來,瑪麗紅飄逸地從臥室裏推出一車豐盛佳肴,還有高腳杯盛滿了血紅的幹紅,瑪麗紅打開手機裏酷狗音樂,一種浪漫氣息彌漫房間。瑪麗紅從餐架上端起酒杯甜甜說:“祝幹爹生日快樂,幹一杯。”楊光與瑪麗紅交杯後一口啜下滿杯的幹紅酒說道:“同樂。”楊光現在是被動應付瑪麗紅,也許女人多了,讓他應接不暇,他就像換衣一樣不斷更換女人,隻要頗有姿色女人提個幹,評職稱,調換工作,他都要想法子弄上床。當年瑪麗紅就是想調到市委爬上辦公室休息間的床,那時的瑪麗紅電視台第一美女,三十不到,水靈靈膚色都會捏出水來,著實讓他迷戀幾年,後來幹脆結拜幹女兒,這瑪麗紅甚解風情,楊光也就特別關照,後來當了市長,繽彩紛呈的美女,他隻用一些小恩小惠就打發了。楊光透過迷離燈火燭光,瑪麗紅依然妖豔風情,這些年也收受瑪麗紅不少錢財,他是用女人錢,又去享用更年輕女人,取之女人,再用之女人,形成了“以情婦養情婦”的貪腐模式。楊光想到自己竟然墮落到如此地步難以自拔,事發東窗之日,所有的功名利祿煙消雲散。這是大環境,現代社會拚的是實力,官二代,富二代拚的是爹,沒有爹就拚幹爹,沒有幹爹就拚圈子關係,女人拿手鐧就是拚色取悅大官人。
朦朧的生日燭光快要燃盡紅淚,房間暗淡朦朧,瑪麗紅和楊光酒足飯飽,兩人利索寬衣解帶,楊光心中有事直奔主題,沒有幾個回合就感覺力不從心敗下來,像個泄了氣皮球翻身打開壁燈,從床頭櫃煙盒抽出一支煙。楊光半躺在床上吸煙,他最近煙癮很大,一天差不多要抽兩包煙。瑪麗紅還沒有來得及淋漓盡致表演,楊光就崩潰了,瑪麗紅心裏就像無數螞蟻在爬,癢癢地鑽心入骨,她睨了一眼越來越凸的啤酒肚楊光關心問道:“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楊光無精打采吸了一口煙回答:“工作不累,心累,每天都有許多煩心事,你要收斂些,這次中央動真格了。”楊光近來預感中央反腐不是一陣風,黎民又窩裏鬥,他都快扛不住,加上女人太多,體力不支。
瑪麗紅根本就不相信反腐能夠反到市縣,隻要有個一官半職,誰不是又吃又撈,這個黎民就是作秀,她借機建議道:“老書記江安眾還在省裏擔任常務省長,讓他出麵調整濱江領導班子,一個黎民又能掀起什麼大浪。”楊光叼了一眼瑪麗紅,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他說不定就毀在女人身上,自古女人禍身,他歎了一口氣說:“老書記日子也不好過,昌河派體係也不是鐵板一塊,目前政治動態,政法係根基動搖了,從高層傳來信息,康師傅因為保薄遲早也要拿下,你離龔安民遠些,這是殺猴給雞看,以後要謹小慎微,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接觸也要謹慎,防止有人做文章。”楊光也密切關注這場改革和反腐的廣度和深度,前兩屆領導人上台也作反腐姿態,朱反腐還高調準備九十九口棺材,給自己留一口,哪怕前麵有地雷陣,也在所不惜,隻抓幾個大案要案也就偃旗息鼓,結果越反越腐。反腐到了市縣兩級幾乎進行不下去,下麵有幾個屁股是幹淨的,要想提撥上台階就得抱團取暖,互相提攜,就是這個黎民弄得江東雞犬不寧。
瑪麗紅還是僥幸說:“中央政策難出紅牆,地方還不是外甥打燈籠:照舅(舊)。”瑪麗紅堅信提拔官員隻要上級領導說了算,搞關係那是必須的。楊光把煙按息了淒涼說:“表麵工作還是要做的,做官一時,做人一世,我要到不了省級,過年把也要退二線,當官就這麼十多年好時光,最後回歸社會。”楊光心裏明鏡似的,他也感慨做官難,做好官更難,這種政治生態不輸送利益,誰還在官場混得下去。瑪麗紅聽了楊光的感慨,她也有危機感,要是楊光退居二線,她就失去靠山,趕緊趁這個時候離開濱江區上一個台階。瑪麗紅弓起身給楊光倒了一杯茶,矯情萬般依偎在楊光懷裏撒嬌地說道:“黎民書記又把從前事情翻出來,政企聯誼會喝酒吃飯也挨個處分。我想調一個單位,那幫秀才也不好招惹,弄不弄就寫告狀信,幹爹可要幫幫我噻,要不‘長尾’就變成‘短尾’”楊光不滿對瑪麗紅說:“你看你。”楊光就怕瑪麗紅提要求,床上也是一樣,折騰不起,他指著床前衣架上瑪麗紅衣服和挎包生氣說道:“有財也不要外露,你生怕別人不知道,一身品牌,十多萬的挎包,你脖子上掛的,手上戴的,珠光寶氣,還有那個蘋果手機,隻怕也要萬把元,這哪像黨的幹部,還是黨委宣傳部部長,艱苦樸素精神哪裏去了,也不收斂,我說過多少次,要低調做人,不要炫耀自己,黨的幹部吃苦在前,享受在後,不要有後台就忘乎所以,你回家趕緊把這些行頭收起來,樸素一點。”瑪麗紅見楊光生氣了低調說:“恩噻,我明天就改頭換麵,幹爹,我幹常委也好幾年,我也該上個台階,開發區區長不是快到點了。”瑪麗紅殷勤給楊光削一個蘋果。她想到開發區工資高,油水厚,隻要能當上區長,沒有幾年就富得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