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地處中南交通要道,有九省通衢之稱,是中部大都市,喧囂一天都市漸漸安靜起來,春江酒吧地處漢陽繁華地帶,周子恒透過夜色,春江酒吧迷離的燈光飄逝出頹廢的音樂。周子恒這次單獨出遠門執行任務,還獨當一麵,深感責任重大,他馬上打電話彙報魏斌書記,魏斌同意了武漢警方方案,周子恒一點不敢懈怠,如果羅吉再次從視野裏蒸發,人海茫茫,整個案件就陷入十分被動境地。周子恒對舒坦和穆文馨說:“你們兩個人裝扮情侶到酒吧消費,證實一下江洋是否在酒吧。”
舒坦和穆文馨下了車,穆文馨挽著舒坦的手走進燈紅酒綠的春江酒吧,酒吧大廳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快節奏迪斯科音樂鼓點振聾發聵,男女都在小舞池裏瘋狂的扭動著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豔的女子用輕佻的語言,故意挑逗著那些控製不住男人,在昏暗燈光中,漂泊遊離目光尋找目標,迷離眼神中的彷徨,猶如那飄忽不定的魅影。舒坦牽著穆文馨手說:“那些精神空虛的人,整天泡在夜店尋歡作樂,過著花天酒地的糜爛生活,我就喜歡獨往獨來。”舒坦厭惡燈紅酒綠場合,他幾個發了財的同學曾經總邀請去那些場合消遣,還找來小姐陪唱陪酒,酒酣之後打情罵俏,他去玩了幾次就借故不再去了,簡直無聊之極,同學說他不會享受生活,還生活在改革開放前的時代。穆文馨也不屑一顧說道:“不是辦案,我也厭惡這種消遣,現在有權有錢就任性,就喜歡在夜店尋花問柳泡女人,富貴思淫,夜店黃賭毒一條龍。”穆文馨愉快挽著舒坦在酒吧逛了一圈說:“沒有想到舒檢察官還詩情畫意,這首詩形容官場奢靡生態環境很形象,現在幹部應酬就是吃喝玩樂,早就破壞了黨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任由腐敗猖獗,總有一天要當亡國奴。”
舒坦和穆文馨仔細觀察酒吧,除了大廳有小舞池外,兩邊是KVT包廂,裏麵傳來五音不全歌聲,包廂都滿了。舒坦和穆文馨兜回吧台,坐在吧台要了兩杯啤酒。舒坦喝著酒借故問一名調酒師道:“包廂緊張嗎?”調酒師心不在焉回答:“要預定。”穆文馨問道:“找誰預定?”調酒師遞給一張名片給舒坦說道:“值班經理,這是值班經理名片。”舒坦投石問路說道“直接找江老板可以嗎?”調酒師熱心告訴舒坦道:“那當然行,今晚都可以搞定。”穆文馨急於想知道江洋行蹤問道:“江老板今天晚上在酒吧嗎?”調酒師頗有些自豪回答:“剛才還看他到辦公室去了,江老板是以酒吧為家,好交友,紅道白道都能擺得平。”
喜歡夜生活的人,深夜才是他們精彩生活的開始,酒吧裏的人很多,在舞池中間裏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隨著震耳的的士高音樂瘋狂的晃動身軀,白皙的軀體在搖曳的燈光裏格外的引人注目,霎時間曖昧的氣息籠罩著整個酒吧。穆文馨很反感這種頹廢夜生活,不是辦案需要,她厭惡這種醉死夢生夜生活。舒坦和文馨喝完酒,裝著要訂包廂敲了經理辦公室門。
江洋在上網,聽到門外有人敲門問說“請進。”江洋辦公室門虛掩著,舒坦輕輕推開辦公室門,江洋大塊頭從電腦前抬起頭警惕問舒坦:“你們有啥子事?”江洋最近有些忐忑不安,羅吉躲在武漢是個定時炸彈,保不準他經營春江酒吧一窩端,夜長夢多,他要盡快打發羅吉走路。舒坦牽著文馨手裝著情侶樣子問道:“我們想今晚訂一個包廂,前台說找經理才行。”舒坦眼光往裏飄了一眼,辦公室富麗堂皇,靠裏麵估計是休息間,江洋就住在酒吧,眼前的江洋與照片上江洋十分吻合。江洋掃了一眼舒坦和文馨,他一看沒有什麼來頭就打發走了舒坦和穆文馨說:“你們到前台經理那裏去問問有空包廂沒有,要是有就說我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