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心煩意亂,他現在都有恐婚症,家裏拆遷擱淺,房子還沒有影子,父親為了爭取更多利益,挑頭上訪鬧事,他不好意思再給父母添壓力。唐明還是堅持自己意見說道:“我的意見還是先租房過渡,沒有必要去攀比。”唐明說這話沒有底氣,他也不願意租房,麵子也掛不住。秀兒馬上搬出母親道:“我母親死活不同意。我就這樣嫁到你家,禮金沒有禮金,房子沒有房子,我在同學同事麵前也沒有麵子,我都覺得自己賤。”
唐明低頭喝了一口酒,心裏也覺得十分對不住秀兒,卻也不滿意秀兒變得庸俗化,整天跟那些所謂庸俗不堪閨蜜泡在一起,靈魂受汙染了,他不滿說:“等拆遷分了大點房子先住在父母家,存到錢再按揭,也就這幾年時間,怎麼就不理解,你也要做父母思想工作,不要從眾攀比,這不好,你以後不要總跟那些低俗人在一起,近墨者黑。”秀兒生氣說道:“就你清高,靠我們這點工資猴年馬月買到房子。你在監獄工作,現在抓到那麼多有錢貪官,腦子靈活點,不就來錢快。我們超市銷售購物卡都有20%回扣,政府采購拿回扣,這已經是心知肚明公開秘密,就你膽小,樹上掉片葉子,都怕砸到頭上。”秀兒根本聽不進唐明講的那些大道理。唐明臉一沉說:“如果都像你這想法,貪官今天,就是我的明天,貪念控製不了,就釋放出心中惡魔,我們改變不了社會,還是要守候自己的底線和原則。”唐明與秀兒談話越來越不對路,誰也說服不了誰,唐明酒足飯飽就要開房,也許就在親密無間意境裏,所有不愉快釋放掉了。唐明攬過秀兒,眼睛直勾勾穿透心胸,一把抱住秀兒又雨點親吻起來。人都是有軟肋的,唐明的軟肋就是太愛秀兒似水柔情,愛得寸腸欲斷。人與動物區別,人知羞而不滿足,動物不知羞而容易滿足。唐明為了秀兒,心尚可掏出來,秀兒勾走他的魂魄,他漫溯在青荇水藻間難以自拔。
當初唐明和秀兒兩人相遇完全是偶然,唐明到人潮如海超市購物,在熙熙攘攘茫茫人海中心堂一亮,兩人一見鍾情,眸子裏擦出火花,秀兒是他全部的夢,他靈魂的伴侶。第一次約會,唐明精心背誦了徐誌摩的《再別康嬌》,吸足了秀兒眼球。
秀兒完全被動任唐明雨點親吻,唐明把秀兒放倒在床上。秀兒沒有一點興趣,她感覺唐明排山倒海壓在自己身上掙紮地說:“別太用力了,壓壞我的小寶寶呢。”秀兒輕輕搡開了唐明,房子就像橫在兩個人眼前的障礙。
“你懷孕了?”唐明心中盡管興奮,唐明和秀兒一直小心翼翼采取避孕措施,對於這個小生命到來,唐明還是有些措手不及,臉上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秀兒翻身坐起來要穿衣服說:“這次我無論如何不拿掉,醫生說墮胎就再難懷上了,我不想這輩當不上母親。”秀兒嬌滴滴地整理好淩亂秀發要回家說:“今天不能開房,我媽要我每晚九點前回家。”唐明不想回家,他苦苦挽留秀兒,秀兒還是堅持回家,兩個人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