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攻心為上(1 / 2)

周子恒心情非常昂奮,魏斌書記打來電話,省紀委指示,凡涉及譚冠案都由專案組獨立審理辦案,然後在移交檢察院起訴,依法公開審理,中國的法治又往前邁進一步,盡管還有阻力,總是在曲折中推進,生活中到處充滿哲學,氣溫要做到不冷不熱,溫差過大,就會感冒發繞,人身體陰陽調理適度,政治鬥爭有時也要講究策略,否則,欲速則不達。任何事物都要適度,這是哲學把控的尺度,提審羅吉也是一個哲學命題,專案組麵對是具有心理素質極強的羅吉,撬開其口供是一場政治和心理博弈,政治鬥爭的結果,正義要壓倒邪惡,除惡務盡,痛打落水狗,不能讓邪惡政治勢力東山再起。方向明也正式介入專案組,專案組製定了詳細審訊羅吉的方案,一接到上級的通知,馬上提審羅吉。

羅吉戴著手銬被兩名威武高大特警押進審訊室,他從心裏不願意落在市局掌控之中,說不定死得更快。龔安民之流心狠手辣,竟然派黑道滅口,如今落在專案組,最多就是財產來源不明,辦案失職,生活作風問題,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是他交代的底線。羅吉坐在審訊凳子伸出手來說:“我還是犯罪嫌疑人,請打開手銬。”

搭台唱戲,沈迅為主審,沒有想到羅吉還來個下馬威,他先來個攻心為上說道:“羅吉,你老實些,開槍拒捕,還是犯罪嫌疑人嗎?你也是幹刑警出身,知道坦白從寬的政策,隻有老老實實交代出來,才能減輕自己罪責,你應該明白,市紀委介入案件審理,你應該知道事情嚴重性。”沈迅就是不把手銬打開。

羅吉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心理負隅頑抗。羅吉明白自己的處境,杠也是死,不杠也是死,橫直是個死。隻要供出龔安民,許榮被滅口就浮出水麵,他隻有百般抵賴。羅吉對於審訊程序再熟悉不過了,隻是現在被審訊,心裏挺不是滋味。羅吉掃了一眼審訊人,一共五人,周子恒,顯然是個門外漢。王實,自己下屬,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裏。方向明,市委紀檢監察室主任,他有所聞,曾經在一起開過會,這個人辦案思路很清晰,他領教過了。中間的沈迅戴著眼鏡,書生意氣,不熟悉。何潔,羅吉也熟悉,市紀檢監察室副科級監察員,看來市紀委已經正式介於他的案件。羅吉滿不在意回答:“我是自衛,你們多此一舉,我是冤枉的,我隻不過是權利鬥爭犧牲品,魏驢子當紀委書記,我怕打擊報複才逃走的,我們在部隊就有過節。我沒有什麼大錯,就是平時過時過節紅白喜事收些禮金和購物卡,還有我老婆做股票賺的錢,要是這也犯法,江東官場沒有一個好人了。現在當官的,哪個是幹幹淨淨的,站出來讓全國人民看看!公開自己財產,要說我是貪官,官場上幹部就都是貪官,沒有一個好人,要判要抓隨你們。”羅吉把所有人綁架在一起。他又擺起自己功勞來:“我在中越反擊戰中出生入死,身上還留有傷疤,我立過一等功,專業地方公安局,從副所長幹到刑警大隊隊長,破了不少大案,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周子恒馬上打斷羅吉話道:“羅吉,你少給自己表功推脫罪行,你曾經為國家做過貢獻就有理由貪汙受賄和徇私枉法。你老婆做股票,賬麵一百多萬,我們調查過交易記錄,你投入資金大於賬麵資金,說明一直處在虧損狀態。以你的收入,現在江東市三套商品房,其中昌河市金屋藏嬌房價值近百萬,明顯與你收入不相符,隻有交代清楚,才是唯一出路。”周子恒想到這些雙規的官員,首先就擺功,交代跟多少女人上床如數家珍,然後就是懺悔,出身寒門,辜負黨和人民,我有罪,希望給一個自新改過機會重新做人,千遍一律。羅吉避重就輕說:“我承認有些錢是人情往來,那個領導沒有收過小孩上大學,家中紅白喜事禮金,現在就是這種社會風氣,我老婆住院,父母生病禮尚往來,你能製止這種送禮之風?我不想收,總有人幫我張羅,你們是柿子挑軟的捏。”羅吉把這些責任推給社會風氣大環境,他也是受害者,他輕視掃了一眼所有人。

沈迅仔細觀察羅吉麵部表情變化,他打斷羅吉話說道:“可你收的禮金大於送出禮金,這是禮尚往來?都是誰送你錢和紅包,一筆筆交代出來,你不僅隻是收受賄賂問題。”羅吉故意裝作不知道說:“有些錢不是我經手,誰送了我記不清,送多少也不知道。但是,沒有送的都記得,王隊副就沒有送,其他就是生活作風問題,我談戀愛,領導也是人,我婚姻不幸,談情說愛也犯法呢,笑話。”羅吉露出一絲狡黠笑容,來個胡攪蠻纏,他還稱王隊副,加重副字的語氣。王實冷嘲熱諷說道:“是王隊,你還在做大隊長夢吧,也許還做局長夢,醒醒,你都死到臨頭還還嘴硬。我沒有送錢給你,你總是瞧我不順眼,你老婆,父母住個院也通知同事送錢,我父母住院你怎麼不送我。”王實橫眉冷對羅吉,他也有今天,他對這種狂妄自負小人要痛打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