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社會處在拜金主義大環境之中,司法是社會公平正義最後防線,龔安民十多年占據政法書記重要崗位,把玩法律於鼓掌之中,父母給他取個安民,希望他安民除暴,他卻精耕一畝半分地,積累了巨大的財富,成為改革開放最先富起來小權貴。龔安民豪宅地處環境優美江畔,這是江東別墅式高檔生活區。龔安民辦了住院手續,官員鬧情緒就是住院。中央反腐,出台那麼禁令和規定,最近也沒有到外麵吃喝玩樂,龔安民開始收斂低調起來,學會過平常人的生活,他預感自己仕途已經終結,即使躲過這此劫平安著陸,他也會逐步退出濱江權力中心,掛個政協副職,有名無權。龔安民雖然辦了住院手續,每天到醫院點個鉚就回家,然後到菜場買菜,自己親手做飯菜,深居簡出。老婆葉牡姹老婆感動說他變了個人:“還是不當官的好,當官一天到晚不著家,我都快不認識你了,無官一身輕。”葉牡姹最近到處給女兒物色對象,老大不小,眼看成顆粒剩女。
龔安民答應了賈鴻達,女兒說什麼也不同意嫁給那個花花公子,龔安民也沒有辦法。現在沒有心事考慮女兒事情。龔安民無可奈何說:“我不當官,你今天能過這樣滋潤日子。我也該急流勇退,隻怕他們不讓我平安著陸。”龔安民悶著頭抽煙,他背後暗地叫老婆夜母叉,現在還靠著她,他才不敢在外麵放肆包女人,就是姚豔,也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盡管答應退休後離婚娶姚豔,這個姚豔有些耐不住寂寞,跟別的男人擠眉弄眼,真等他沒有權利,早就把他打於冷宮。人家年輕貌美,憑什麼嫁給他上長下短“武大郎”。手機響了,龔安民一看是熊鈞打來電話,他趕緊避開夜母叉到樓上書房接聽。
熊鈞口氣十分焦急告訴龔安民道:“老弟,吳天昊被專案組雙規,你們到底幹了什麼?弄得市局很被動。”熊鈞聲音沙啞問龔安民,很不滿意龔安民他們所作所為。熊鈞比年長龔安民一歲,稱龔安民老弟。專案組直接繞開他從市局帶走了吳天昊,說明對他已經有所防範,吳天昊是他得意的親信,盡管與龔安民沒有直接利益關係,卻從吳天昊那裏得到不少好處。
龔安民知道吳天昊是熊鈞的親信,自然也得了不少吳天昊的好處。龔安民得知信息後如雷轟頂,吳天昊幹了那麼多年刑警,業務怎麼那麼不精通,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真是大意失荊州,指使唐明調包竟然露出了破綻,隻要他開口,下個雙規就有可能就是自己了,還有賈鴻達行賄犯有黑社會組織罪,傅鴻運也脫不了幹係,這幫孫子關鍵時候都自保,說不定讓他當替罪羊。龔安民想到自己問題嚴重性,從譚冠案開始,到羅吉案策劃,他都牽頭參與其中,要是牽連出來,死有餘辜,龔安民很快鎮靜說:“老兄,沒有什麼事情,也許天昊錢撈得太多,不就是普通案件,市局想辦法把案子接手過來,你不是市局分管紀檢嗎?”龔安民矢口否認吳天昊參與他策劃的毒殺羅吉案。
熊鈞非常不滿說:“你說得容易,據說羅吉案跟天昊相關,你們幹的好事,吃不了自己兜著,你自己也好自為之,小心你也被布控起來,不要隨便接觸人。”熊鈞生氣掛掉電話。
龔安民放下手機驚恐不安罵熊鈞道:“什麼玩意,關鍵時候就頭頂安全帽,腳踏西瓜皮,想開溜。”龔安民大罵熊鈞王八羔子,吳天昊平時進貢他不少,關鍵時刻就自保。龔安民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忽然感覺每次出門隱約有人盯梢,看來與外界聯係都要小心。他換了卡,馬上打了賈鴻達手機暗示道:“老兄,吳天昊出事,你也不安全,想辦法躲下風頭。”龔安民想讓賈鴻達逃逸,譚冠案就是無頭案,他就撇清了,羅吉案他不承認,把責任全推到吳天昊和賈鴻達身上。
賈鴻達也惶惶不可終日對龔安民說:“往那躲,你以為被追逃日子是那麼好受的,我懷疑已經被人監控起來。”賈鴻達看到龔安民打來手機就惱火,他感覺自己也被監控起來。
龔安民聽到賈鴻達也被監控起來還真麻煩,隻要賈鴻達這小子開口,他就死無葬身之地。他急切盼望賈鴻達出逃,賈鴻達出國最好,他靈機一動說:“你找熊鈞想辦法送你到外麵躲風頭,這小子比泥鰍還滑,拖也要把他拖下水,還有找傅鴻運想法子,讓市委出麵幹擾案件查處,傅鴻運這小子一頭連著江安眾常務省長,也是楊光市長圈子人,都是這小子招惹禍,他倒無事悠悠,我進去第一個就咬出他。”龔安民現在隻有讓始作俑者出麵活動,當初答應賈鴻達上船容易下船難。不是賈鴻達蠱惑他,不至於現在這樣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