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反腐阻力正來自各級官衙的官僚,改革反腐一旦觸及官僚集團的利益,他們便組成統一戰線百般阻擾,偷換概念,來個新瓶裝舊酒,隻是貼個反腐和改革標簽而已,民間流傳,中央政策不出紅牆,就是到了下麵,對自己有利就執行,沒有利就束之高閣,甚至斷章取義。房產稅征收,素質教育改革,房產實名製等對百姓有利的改革難以破冰。
傅鴻運學會見風使舵,公眾場合台上大會小會講反腐改革,台下大搞攻守同盟營私苟合,傅鴻運下午布置反腐歌詠會,還拿出重金獎勵獲獎者,晚上開車到臨湖茶樓與賈鴻達商量對策。
傅鴻運來到老包間觀荷閣推門而入,涼風習習而來,包廂臨湖,落地窗外山光水色盡收眼簾,冬去夏來,轉眼已入夏,賈鴻達已經擺上圍棋泡上上好的龍井茶等待傅鴻運光臨,看見傅鴻運小心推門而進招呼道:“老領導貴人難請,還不敢接聽電話。”賈鴻達起身遞一支小中華給傅鴻運,自己也點上煙,包間騰雲駕霧。
傅鴻運吸了一口煙說:“老賈,現在風聲緊,還是謹慎些,我們少見麵為好。”傅鴻運現在改口稱老賈,不再稱兄道弟,勾肩搭背就會出問題,現在譚冠永遠閉嘴了,賈鴻達團購房也象征交了費用,他吸了一口煙,無非把剩餘資金補上,他跟賈鴻達兩清了,他喝了口濃鬱清香的龍井茶,他根本沒有心情下圍棋,他摸了摸棋筒白子拿出棋子布了棋眼。
賈鴻達摸出黑子來個迂回戰術布局落子有聲說:“我怕什麼,我還是人大代表,沒有證據,他們對我無可奈何。老領導,現在情況不妙,羅吉生死未卜,破屋又逢連夜雨,吳天昊這小子又出事了,市委常委會把案件移交市局結果不樂觀吧。”賈鴻達布棋眼來個欲擒故縱,會議一結束,他就知道會議情況。
傅鴻運一枚棋子落進賈鴻達故意留下陷阱,他思維紊亂隨意走了一步錯棋,他故意賣弄玄虛說:“市委常務擴大會沒有結果,暫時讓專案組占了上風。我不懂老賈意思,他們出事與我何幹。”傅鴻運裝聾作啞,當初又沒有直接說讓賈鴻達做掉譚冠,是賈賈鴻達自作聰明殺人滅口,賈鴻達把事情弄得漏洞百出,現在讓他揩屁股,好在當時隻是暗示賈鴻達,沒有證據也不能把他拖下水。
賈鴻達一聽就知道傅鴻運裝二屄,好在當時留一手錄了音,他下了一步關鍵棋眼十分得意的說:“這是一局死棋,這就是老領導的不對啦,怎麼不相幹,譚冠可是你手下的人,專案組就是衝著譚冠立案。”賈鴻達心裏罵傅鴻運老狐狸,這個譚冠案始作俑者關鍵時刻金蟬脫殼。
傅鴻運和賈鴻達兩人邊說話邊下棋,傅鴻運一步走錯,全盤皆輸,棋局很不利於自己,隻有防守,賈鴻達黑子棋勢明顯占優勢。傅鴻運聽了賈鴻達話沒有心事下棋說道:“老賈,我們老同事啦,我能幫忙都已經盡力而為,譚冠自己意外死亡,是我約束部下不夠,在中央反四風大環境下,他還到你會所喝酒,我最多落下監管不力,何況是休息時間,死在你皇宮娛樂城。”
賈鴻達知道傅鴻運為了保住烏紗帽會把自己摘得一幹而淨,他縱橫商場,沒有金剛鑽,也不敢攬瓷器活,要想走捷徑發財,就得在刀口舔血,沒有想到傅鴻運竟然跟他玩起貓膩,好在當時錄下音。賈鴻達把錄音筆從皮包掏出來,按下鍵,當時兩個說的話從錄音筆沙沙聲飄忽出來。
傅鴻運聽到錄音傻了眼把棋子一扔說:“老賈,我對你不薄,你竟然跟我玩陰的,你太不夠朋友。”傅鴻運說完站起來要走。
賈鴻達起身拉住了傅鴻運道:“老領導,不是我不夠義氣,江湖規矩,有富同享,有難共患,我也是自保,不要生氣,坐下商量一個萬全之策,大家都沒有事不就皆大歡喜,你要是不夠義氣,我出事隻有把所有坦白出來,還落個從寬處理。”
當初賈鴻達給江安眾開車,傅鴻運當江安眾小密,兩個人就喜歡在一起下圍棋,兩個人棋逢對手,所以私交甚好。傅鴻運無可奈何說:“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專案組情況,黎民那龜孫把我排除之外,何況市紀委已經參與專案組,你們一二三出紕漏,已經出了三條人命,引起省委的重視,我也是愛莫能助。老賈,隻要我在位,就是你出事,我也要想法保你出來。”傅鴻運聽了賈鴻達一席話,感覺已經被賈鴻達所脅逼,額頭開始冒汗,要把謀害譚冠幕後主使者按在他頭上,豈不完蛋,沒有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他要極力穩住賈鴻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