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鷸蚌相爭(2 / 2)

江生心想想趕他走沒有那麼容易說:“沒有我,你遇到黑道就要交保護費,今天算老子倒黴,人倒黴喝水也塞牙,不過下次就不會了,那個治安隊長說以後到他家裏開的酒店吃飯包準沒有事情。”船老大迷惑道:“是嘛?那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趕不走你,我就拆股,就是叫保護費也不請你這尊菩薩到船上來。”船老大越想越氣,竟然還想把他從豆腐妹酒店拉走,他琢磨如何把江生弄走。

運沙機帆船突突地緩緩離開了湖心鎮,雨雖然停了,風還十分狂躁肆虐江湖水麵,波浪顛簸得船左右搖晃,夜行在黑茫茫的水麵上,船老大還真提著心,沒有辦法,為了生存也隻有鋌而走險了。船老大多開了幾盞燈,那犀利航燈像開弓的箭,穿透了黑幕沉沉水麵。船老大沉著駕駛輪船,盡量放慢速度小心向前駛去,當船顛簸航行到長江水麵。突然,船老大發現前方有一道燈光射來,緊接著就是快艇呼嘯聲,船老大馬上左打舵開足馬力想避開這不知是禍還是福的快艇。

黑暗中驟然響起了高音喇叭聲: “停下,馬上停下,我是郝茂局長!”

江湖的夜黑得像無底的深淵,老大努力在黑暗中尋找到一條熟悉的水道,他加大速度想擺脫快艇的追趕,他馬上打手機給楊波,這個楊波關了機。本來就超重的輪船那裏逃得掉輕盈如飛的快艇,不一會就被快艇攆上了。郝茂局長帶著兩個幹警跳上船,疾步竄到駕駛艙滿臉溫怒叫道:“船老大,你這小子想跑,跑得和尚跑得了廟!”船老大陪著笑臉:“偶不知道是郝茂局長。”郝茂揮手命令道:“開到局裏去!”

船老大心想今天是夠倒黴了的,真是禍不單行,難怪出航時眼皮老是跳,水上分局去年進去過,在那一艘停泊在昌河與長江交彙處舊客船改裝的水上分局私設牢房呆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交了罰款就放人出來,船老大冷靜目視前方黑洞洞的水域想著對策,這時江麵風平浪靜,黑夜中的長江死一樣沉靜,船老大心裏煩躁一想到禍不單行背心開始冒汗,隆隆的機聲劃破夜空的沉靜,江中顯得尤為的喧囂,航標燈微弱得像遊弋的鬼火陰森森的飄遊江中險灘處,輪船的燈光撕破黑魍魍的夜幕,船老大恍然掉進無底的深淵。

江生睡得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才知道“觸礁”了,他跑到駕駛艙一看是郝局長嬉皮笑臉抱拳道:“什麼風把郝局長大人吹來了,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郝茂慶幸遇到了船老大的船,這江生曾經有一個命案和他有關聯,就是沒有找到證據,這小子比泥魚還要滑,竟讓他逍遙法外,他知道這小子為了錢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幹的,是個見利忘義之人,豈不正好可以利用。

快艇押著船老大的運沙船回到水上公安分局,船老大私下要江生趕緊想辦法,郝茂一下船就讓人把船老大鋃鐺關進了分局的禁閉室。江生像尾巴一樣跟在郝茂局長身後,真要是扣了船把這運沙生意砸了,江生也急,他不又要淪落塵世當流浪狗,哪有現在好吃好玩浪蕩江湖逍遙自在,江生才想到要風雨同舟了,他把郝局長拖到一家熟人家的酒店敲開門,讓酒店老板弄些好菜好酒。酒菜端上來後,江生求郝局長放一馬。

郝茂故意麵露難色悄悄小聲道:“老弟,你不知道我的難處,最近上麵抓得緊,你看現在兩股勢力弄得我這個局長烏紗帽都難保,怎麼樣?想立功嗎?”江生求之不得:“怎麼立功?可這船也是我江生混飯吃的地方啊。”

郝局長起身把包廂的門關緊,坐下小聲地向江生交代行動計劃,密謀除掉兩股黑勢力,他拋出很誘惑的繡球:“屆時運沙船歸了老弟掌舵,浪裏飛地盤歸你了,沙價也漲了,豈不是一舉兩得。”

“抓起來可是死罪”江生盡管心狠手辣心裏還是有所顧忌。

“你的命案別人不知,我還是清楚的,你小子不幹也得幹,不幹,我就把你送進監獄去,你放心,到時我出警,把水上霸和船老大收監了,開槍不是水上霸就是船老大,與你何幹。”郝茂軟硬兼顧威脅江生按計劃行動。

“我沒有搶。”江生隻有鋌而走險。

“喝完酒到我辦公室去,我交給你一把曾經繳獲沒有上繳的自製手槍,用完後扔到長江去。”郝茂覺得自己計劃謀劃得天衣無縫,讓浪裏飛喂魚去死無對證,他的受賄就沒有人證,何況上麵還有殷昌河局和趙雲飛代書記罩著。

一場有預謀的行動拉開了序幕。

第六章 漁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