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漁翁得利(1 / 2)

船老大在禁閉室長凳上迷迷糊糊睡著了。“哐啷”一聲開門聲把船老大驚醒了,一道刺眼光逼得他睜不開眼睛。一名幹警喊道:“船老大,你自由了。”

船老大一骨碌爬起來揉揉眼睛走出禁閉室,江生正在外麵恭候,船老大對江生頓生好感起來,沒有想到這江生關鍵時候還管用。

船老大和江生兩人吃了早點就直奔運沙船,船老大要趕緊把沙卸下來,他爭取今天再跑一趟,看來白道沒有什麼問題了,老大心裏樂滋滋的,想到如果順利話,晚上就可以再見到豆腐妹了。船老大想到昨晚江生壞了他的好事,自從和豆腐妹好上後,他就再沒有和自己的老婆同床共枕了,他生理周期正憋著難過。

船老大卸完沙,剛好正午,船老大接到一個道上的生意人朋友電話,告訴船老大湖甸采沙點沙價跌下來了。船老大心想湖甸是浪裏飛最近霸占的采沙點,不知道是什麼手段從水上霸那裏奪過來的,又拚命往下壓沙價,船老大不敢去哪裏去買沙,怕得罪水上霸,盡管那裏量足沙質好,船老大又想到這幾天倒黴破了財,這一趟跑得好就會把損失彌補回來,他決定來個鋌而走險,加上江生在傍邊慫恿,船老大也就答應跑一趟。

江生今天對老大很貼心,中午喝酒一杯一杯敬老大酒,船老大喝得醉熏熏的,江生就勸船老大到船艙去休息,他來掌舵開船,跟了船老大學開船兩年了,江生也能掌握開船要領縱橫江湖。船老大也夠疲倦了,他搖搖晃晃就到裏艙睡覺了,他要養足精神,晚上還要見豆腐妹,這次錢賺得多幹脆住一個晚上,好好和豆腐妹親熱一番,船老大想到這裏就交代幾句,他鑽進了鳥籠似的船艙關上門倒床就睡著了。

江生喜在心頭,馬上打了幾個電話出去,他駕著船突突趕到洲尾采沙點,摧著采沙點民工快點抽沙。抽完沙,江生付錢的時候故意裝著不知道說:“你們不是水上霸的人,老子隻付錢給水上霸。”浪裏飛手下幾個嘍羅傲慢對江生叫道:“這采沙點歸了浪裏飛了,裝了沙敢不付錢,你小子吃了豹子膽。”

浪裏飛手下小頭目要江生付錢,江生說不知道是浪裏飛的,他拒絕付錢,並馬上回到船上啟動了運沙船,江生掉頭加大馬力離開了采沙點。浪裏飛接到手下的電話,坐著快艇帶著一幫馬仔追趕船老大的運沙船。

夕陽如血,天已經漸漸黑了,月亮從西麵水域露出半圓的上弦月,宛如一葉月亮船,輕輕劃過江心,一輪清輝沉澱在黑幽幽江水中,船行過後皺起碎碎的銀光,流瀉出迷離的紗幔,仿佛彈奏起一首大珠小珠落玉盤琵琶聲。明淨如水的月光,一波連著一波追逐遙遠的大聲喘息江水滔滔,向水深處翻騰沉悶流水聲。黑夜裏的星光先後從夜幕中跳躍出來,一顆、兩顆,不會兒綴滿夜空,閃爍著晶瑩的星光,仿佛是月亮落下的雨花,飄灑落在泛著清輝的水麵上,天水溶為一體了,黃昏後月夜水麵尤為幽深地靜,月光朗朗灑滿了銀光,如一張巨大網包圍運沙船。就在這唯見江心秋月明的寧靜江麵,一場為利益博弈兩股黑道勢力火並張弓待發。

浪裏飛哪裏買這個帳,他霸占這個采沙點是化了血本的,於是心急火撩趕來堵住了船老大運沙船的水道。這時江生馬上打了水上霸的手機,說浪裏飛擋了他船的水道,他有一船便宜精細沙賣給水上霸。這水上霸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他感覺浪裏飛的勢力已經往上遊擴張,現在竟然侵犯他勢力範圍的水道,本來浪裏飛沙價往下壓價,已經使壟斷價格開始下浮了,這損失就像刀一樣割他心,不打下浪裏飛威風,將來怎麼在江湖上混?這水上霸馬上召集手下乘船趕到江生告訴的水域。浪裏飛也坐著快艇追上了船老大船,浪裏飛登船要扣下船老大的船。水上霸也趕到了這一帶水域,看見浪裏飛人上了船老大船,也帶著一幫人上了船老大船,雙方人都集中到船老大船上,船老大在美夢中被爭吵聲驚醒,剛才夢中見到了豆腐妹,心裏正被甜蜜包圍著,他睜開惺忪的眼睛,聽到卻是嘈雜搏鬥聲。

“打!給老子往死裏打,挑了踢筋丟到長江喂魚去。”浪裏飛口吐淬沐。

“弟兄們,給老子上!”這水上霸是有備而來,人多勢眾,從船上一湧而跳上船老大的運沙船,加上又是在他的地盤範圍內,援兵馬上就要趕來。兩股黑勢力人馬竟在船老大船上大動幹戈,兩撥人都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