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投其所好(1 / 2)

周子恒來到躉船甲板大廳,胡子一揮手,船艙幾個人出來把周子恒和李可團團圍住。

“你們到底幹什麼的?”胡子剛才打了幾個電話向江東道上的朋友了解。江東沙道上沒有聽說有叫周子恒的沙老板。胡子一反常態,刀疤從船艙拿出自製獵槍頂著李可頭。

“黑道還是白道上的,說實話放你們回去,不說實話打爛你們狗頭丟進湖裏喂魚去。”

幾個馬仔來搜周子恒的身,好在沒有帶刀搶之類凶器,昨天出發時候周子恒和李可都把配槍交給了穆文馨保管,要是深入黑道搜身發現有槍反而驚動江生,也就沒有帶槍,就是知道了身份,這些黑道也不敢襲警。李可來一個下蹲反手把刀疤獵槍奪過來把槍對著頭說:“識相點,我們老板跟你們做生意看得起你們,還玩陰的,跟你們說,沒有金剛鑽,也不攬瓷器活。”

“兄弟,有眼不識泰山,你們那個道上的。”胡子拱拱手,央求李可放了刀疤,其他幾個人也散開作搏鬥狀。

“都散開,不然我打爆他的頭。”李可夾住刀疤一動不動。

“好說好說,都回去,該幹嘛就幹嘛。”胡子把人都哄散了。

“大家有話好好說,買賣不成情分在,周老板,你讓你的馬仔放了刀疤。”梁老板看見雙方對弈起來馬上過來勸架。

“我們誠心來做生意的,我是看得起你們才跟你們簽合同,你們就這樣對待朋友,江老板太不夠意思,他要是不願做這筆生意,我們走人。”周子恒故意用激將法,他不知為何從廁所回來,胡子他們怎麼突然變卦,該不是江生得到什麼信息,他的身份暴露了,但從剛才問黑道還是白道,顯然懷疑是不是水上霸的人來使詐。

“誤會,全是誤會是吧,江老板也是怕白道來檢查罰款,還有水上霸的人搶沙,稍安勿躁,我跟老板聯係一下。”胡子又拔了手機過去,說了幾句話對周子恒說:“老板說中午你們在船上吃,他下午盡快趕過來。”

周子恒讓李可放了刀疤,李可放了刀疤,刀疤領教了李可武功,再不敢造次,他把獵槍放回船艙,梁老板兩邊打圓場:“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我剛才也接到江老板手機,中午為周老板接風。”梁老板說完對著船艙後麵叫道:“老於頭,中午把那條昨天打上來的大桂魚燉上好下酒。”

“你們老大到底什麼意思?他今天回來簽合同不,你們的沙價貴了點,別誤了我到其他地方談生意,我不吃飯了。”周子恒站起來一招手叫李可走路,他心想江生要是成心想做這筆生意,就是走了,他也會再聯係自己的,周子恒幹脆來個欲擒故縱。

李可跳上船發動了機帆船柴油機,突突聲回響在湖麵,正午的太陽暖洋洋的,湖水風平浪靜,周子恒也上了船。梁老板一看就急了,他最關心沙子生意,幾十萬押在這裏入股就是希望早點把本錢收回來。當時江生遊說他入股時候答應這點歸他負責,卻派了幾個所謂保安監督他,他是有名無實,連買原油料拿點回扣的權力都剝奪了,江生防他就像防賊似的。

“這樣吧,我讓江老板跟你說話。”梁老板又撥了江生手機,信號通了交給了周子恒。

周子恒裝作不願意做這筆生意要到其他采沙點談合同,江生口氣明顯軟起來,再三挽留,盡量趕回躉船吃中午飯,談好了再到湖心鎮打印出來簽合同。周子恒才答應等江生回來敲定合同的內容。

周子恒叫李可熄了柴油機,兩個人又回到躉船上,胡子走過來拱手道:“不打不相識,還望周老板海涵,走,裏麵請。”胡子對周子恒十分客氣起來。

刀疤一臉橫肉,剛才跟李可一番較量,他十分佩服李可武功高超,他主動遞煙給李可和周子恒,刀疤坐在凳子上悶頭抽煙,就像一個悶葫蘆,其他幾個人在打鬥地主牌。胡子問周子恒:“會鬥地主吧,沒事玩幾把。”

周子恒以前在家裏也跟兄弟姐妹打過鬥過地主,隻好答應陪他們玩幾把,生意場上人都會吃喝玩樂,不玩顯得不真實,周子恒看他們玩的蠻大的,也隻有硬著頭皮摸幾把,手氣不錯,連續當了幾盤地主都贏了。這時隻聽到水麵傳來快艇鳴笛聲,一陣浪花撲向躉船,躉船搖搖晃晃。胡子對周子恒說道:“老大回來了。”

周子恒知道江生回來了,他心裏有點興奮,終於把這個奸滑之人釣出來。同時,他怕萬一什麼地方出了差錯,江生不去湖心鎮,或者逃之夭夭,所有的計劃就泡湯了,而躉船上他們人多勢眾,光靠李可一個人難以製服他們一夥人,讓方向明帶武警趕過來,萬一被江生他們發現,混亂中,江生很容易逃脫,這是下策,最好是把江生引誘到湖心鎮才最有把握抓住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