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恒走出小街來到主道向出租車招手，一輛出租車很快泊在身邊。周子恒和李可先後開車門坐進車中。周子恒讓出租車返回武警招待所，走到半道快到了又讓出租車返回。李可下車觀察一下沒有人跟蹤放心對周子恒說：“把他們甩了，我們現在到什麼地方去？”周子恒快步走向幽深的小巷道：“我們到麻將館和KVT歌廳走訪調查，據說昌河是個賭城，周邊縣市賭徒都到昌河趕場子，一個地方腐敗程度就看這些灰色地帶，紙醉金迷，聲色犬馬，燈紅酒綠，歌舞升平，這都是奢靡生活，當這群人身居要職時，情況更危險，他們利用強勢去剝奪弱勢群體的利益以滿足一己之欲，久而久之，不僅這些人無法覺悟，就連受損的弱勢群體也對正義喪失了信心。”李可十分佩服周子恒觀察社會洞察力，跟他在一起辦案學到很多社會知識，他忽然明白了周子恒帶他到這裏明察暗訪目的：“從這些問題來分析昌河公安局成為黃賭毒保護傘，這些遊走在法律邊緣灰色地帶娛樂為那些貪官帶來巨大財富。”周子恒深痛惡絕說道：“江東在江安眾主政期間，發廊洗腳屋養生會館遍地開花，稱之為灰色產業經濟。一個地方越腐敗，黃賭毒越泛濫成災。”李可看到幾個麻將館都黑燈瞎火的說：“真奇怪，剛才那些麻將館燈火輝煌，等我們返回來都打烊了。”周子恒估計剛才跟蹤的人一定通風報信：“這些賭博場所往往受黑社會勢力控製，他們通過賭場放高利貸，很多人在賭博場上輸得傾家蕩產，有些賭徒家破人亡，前段時間就有賭博輸了錢被討債逼跳了樓。”李可疑惑地說：“我就不明白中國改革開放後黃賭毒公開經營，這些高風險高利潤非法生意公安局為什麼不勒令禁止？”周子恒一針見血回答李可：“如果禁了，這些腐敗貪官到哪裏去收保護費，長江嚴禁采沙，就是屢禁不止，你看有些權力部門的人天天抽小中華香煙，這就叫管卡要，最可怕是黑白兩道勾結一起為非作歹。”
周子恒邊說邊打開錄音筆和李可說話間走進一家KVT，周子恒聽到裏麵歌聲嘈雜，都是些五音不全嗓音，這裏麵藏汙納垢，很多毒販子和娼妓就活動在這種場合。
“老板是唱歌還是看表演？”一位帥氣男服務生看見周子恒和李可進來問道。周子恒回答：“唱歌。”“隨我來。”服務生在前帶周子恒和李可來到一間KVT包廂。周子恒一推門就看見幾個小女孩在裏麵。周子恒明知故問：“這些女孩幹嘛？”服務生答：“他們是陪唱陪酒的，小費你們看著給，還可以出台，你們商量價格，她們帶你們到租房，很安全。”周子恒裝作膽小謹慎說：“公安局不抓嗎？”服務生神秘小聲說：“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我們沒有人，還會介紹你們嫖娼。”服務生說完，那幾個女孩馬上走了過來拉周子恒和李可，有個女孩矯情的說：“帥哥，我叫春妹，人生幾何，對酒當歌，妹妹陪陪你們。”春妹聲音嬌滴滴矯揉造作。周子恒知道春妹是這些紅塵女子符號，真正叫什麼名字天知道，他推開前來拉著他的春妹就要離開：“我們不需要人陪，對不起！”周子恒邊說邊退出去要離開包廂。春妹氣急敗壞說：“想溜，占了老娘便宜就想走。”李可走向前扯開了春妹說：“誰占你便宜了，你想耍賴。”那叫春妹跳起來抓住李可尖叫道：“耍流氓啊！”
服務生馬上跑走叫來一幫保安。周子恒一看麻煩來了，他幹脆將計就計鬧場子，看看這昌河的水到底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