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警匪一家(1 / 2)

殷昌河接到方向明的電話知道事情不妙,下午開市委常委擴大會,他還給這個欽差大臣一個下了一個馬威,晚上就露出了尾巴,他心裏知道自從他擔任公安局一把手,公安係統上梁不正下梁歪,他這個火車頭出軌了,他開始當副局長時候還一身正氣,局裏到外麵應酬都借故推辭,更不要說收受賄賂,自從他當扶了正,收受下屬第一筆錢時候還半推半就猶抱琵琶半遮麵,後來有求於他從他家裏人開始圍獵,從收受禮金開始,他便無法控製自己的貪欲,每次都警告自己下不為例,結果越陷越深,他帶壞了這個頭,全局提拔和調換崗位都是以錢多少來衡量用人,從重用郝茂開始,他一步步陷入了犯罪深淵,他為了自保也往上送錢,把趙雲飛也拖下水,現在郝茂雙規,方向明搖身一變成了欽差大臣,派周子恒夜裏微服私訪娛樂場所,這顯然是針對自己來著。殷昌河帶著方向明和陳東走進110指揮中心拘留室,他一眼瞧見一個民警和兩個協警與巡視組成員交手,巡視組成員還被銬著,殷昌河氣得指著劉警官爆出粗話:“婊子養的,瞎了你的狗眼,膽大妄為,你誰都敢銬,我要開除你。”殷昌河氣急敗壞走過去指著劉警官罵道,他要給方向明一個從嚴治警印象。劉警官不知所措申辯道:“殷局,我不明白做錯了什麼,我是按照你的要求為地方經濟保駕護航。”劉警官漲紅了臉。殷昌河一聽劉警官還說是他縱容更是火冒三丈,恨不得給他一拳說:“你馬上把他們放了,你回家不要上班了,等局黨委處理意見。”殷昌河轉身討好方向明道:“方局,我們嚴肅處理他們違規違紀,絕不姑息養奸。”

一個協警給李可打開了手銬,李可剛才被電棍點擊一下,腰上還有些隱隱痛。周子恒冷嘲熱諷說:“殷局長,你們屬下警匪一家,還私設公堂,你們把法律當兒戲,為嫖娼賭博提供保護。”殷昌河根本就瞧不起周子恒,據說是參與了專案組才破格提拔起來的,以前隻不過是一名中學老師,現在還騎到他頭上做窩,他根本就不買賬橫了一眼周子恒說:“你說話要有證據,你自己到這種場合娛樂,我們的人抓住了,你倒還反咬我們一口,不信,我還可以把你抓起來,要是沒有證據,我要告你誣陷。”周子恒也不示弱回敬殷昌河道:“沒有證據我不會亂說,你以為昌河是你天下,有權就任性,你好自為之吧。”方向明馬上息事寧人說:“殷局,別誤會了,我們的人,我會了解情況,你也不要護犢子,太不像話,竟敢沒有證據就銬人,我們巡視組成員微服私訪了解情況,這是組織賦予我們的職責。”方向明以前就了解殷昌河,仗著父親是老幹部把誰都不放在眼中,以前許愛民也讓他三分,殷昌河下午開會含沙射影罵他是狗咬耗子多管閑事,他當場駁斥了殷昌河,殷昌河下午聽說調查組改為巡視組,殷昌河態度才緩和起來,抓了郝茂,他才是狗急跳牆從後台跳到前台,周子恒又暗訪了娛樂場所發現公安治安亂象,還被殷昌河手下人拘留起來,看來殷昌河自身問題暴露出整體信念坍塌,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殷昌河明顯感覺方向明綿中藏針,抓郝茂就是衝他挑戰,他也不示弱說:“你們紀委專門雞蛋裏挑骨頭,誰的工作都有過失,請你們不要誇大其詞,做人要留後路。”殷昌河看見劉警官還在拘留室賒了麵子叼了一眼說:“還不要滾回去反省自己錯誤。”劉警官腸子都悔青了,剛才看見殷昌河對方向明客客氣氣,才知道這班人是東江紀委巡視組的人,這下撞在槍口上了,他平時仗著這身警服吆三喝四吃香喝辣,要真是脫下這身警服,麵子擱不下不說,當初為了調到公安局,他父母是花了大價錢,七八萬打水漂了,他低聲下氣對周子恒說:“領導,你大人有大量,我有眼不識泰山,回頭我給你壓驚,今天我請大家吃夜宵。”殷昌河見劉警官一副奴才相罵道:“還不快滾,賤骨頭,老子還沒有下台就拍上馬屁了。”劉警官和兩名協警灰溜溜走了,殷昌河口氣軟起來對方向明說:“方局,都是我管教不嚴,回頭我進行整改,我們現在的幹警都是通過各種關係進來的,素質良莠不齊,我虛心接受你們檢查。”方向明就是要打下殷昌河氣勢用了一句很形象俗語說:“村看村,戶看戶,社員看幹部,我們一些領導自己不嚴格要求自己,如何讓下級遵紀守法,明天我們要約談一些主要領導談話,你明天下午四點到巡視組駐地接受約談。”方向明通過肖得龍證實,殷昌河財產明顯與收入不相符,明天何潔上午去核實殷昌河財產公示,昌河紀委提供領導幹部財產公示十有八九都有弄虛作假之嫌,殷昌河沒有如實填寫房產實際情況,方向明要啟動雙規程序,從源頭上拔出蘿卜帶出泥。